第六十七章 長門
“我這是,還活著?”
長門疲憊地睜開眼睛,一絲微弱的光線都讓他感到無比刺眼。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空的。
但右眼還在。
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長門皺起眉頭,右眼露出深深的迷茫。
“我是......誰?”
.......
“帶土,長門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怎么了?”
絕古怪地說:“他好像失憶了?!?p> “失憶?”
帶土也有些錯愕。
“那他還記得什么?”
“不清楚,我去試探一下?!?p> “不用了,我親自去?!?p> 帶土站起身來,直接虛化,往長門的房間趕去。
房間里,長門正在吃著食物,看到又有人來,抬頭看了一眼。
隱藏在暗處的帶土,見被長門發(fā)現(xiàn),所幸走了出來。
“你是誰?”
長門問。
帶土沉默不語,直直看著長門。
“我是曉組織的首領(lǐng)。”
“曉組織?”
長門皺起眉頭,似乎感覺有點熟悉。
“是你救了我嗎?我的左眼之前好像被挖掉了?!?p> 帶土依然先沉默了一會兒。
“是的,是我救了你,你之前差點被別人殺死?!?p> “是什么人要殺我?”
長門露出害怕的神色,把帶土給看迷糊了。
“我知道是誰了!”
長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拿手比劃了一下,在空中畫出一個類似漩渦狀的圖案。
“木葉?”
帶土皺起眉頭,長門在搞什么?
他真的失憶了?
“你從哪里見到這個圖案的?”
帶土問長門。
“我不清楚,但是我就是記得?!?p> 帶土低頭沉思,想著長門在曉組織內(nèi)的經(jīng)歷。
這時,附在他身上的絕悄悄告訴他,“帶土,長門小時候,他父母就是被木葉忍者殺的。”
“這樣嗎?!?p> 帶土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對長門說:“那個圖案是木葉的標志?!?p> “木葉?”
長門苦惱地想著,但就是沒有想起來。
“彌彥和小南,你知道嗎?”
聽到帶土的追問,長門抬起頭,似乎想起了什么。
“彌彥,小南......他們是......”
長門魔怔一樣地思考,額頭開始滲出汗水。
......
“看來長門真的失憶了?!苯^嘆道。
帶土試探完后,和絕走出了長門的房間。
“再給他幾天時間恢復(fù),如果真的失憶,那就太好了?!?p> 帶土冷笑。
絕聽后,提出了一個建議。
“帶土,這樣的話,長門或許可以較好地控制在手上,要不給他移植一些白絕細胞,讓他恢復(fù)一些生命力?”
帶土瞥了眼絕。
“我知道你的心思,要給他移植也可以,但要注意白絕細胞里柱間細胞的濃度,不能給他補充太多生命力。還有,木葉的漩渦鳴人,我依然會去找他的?!?p> “帶土,你真的打算去木葉找漩渦鳴人那個小子,他可是九尾人柱力??!”
帶土沉默。
絕見帶土一副悶葫蘆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為了維持一個好手下的形象,他還是沒有說太過反對的話。
九尾人柱力,要是帶土把他也拉進伙,還要給他輪回眼,計劃有可能失控啊。
帶土和長門身上都有斑留下的暗手,所以不管他們怎么折騰,絕都不擔心他們會失控。
但如果讓九尾人柱力成為輪回眼的擁有者,那不在計劃之內(nèi)啊。
絕內(nèi)心充滿疑慮。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那個疑似阿修羅的轉(zhuǎn)世者,排斥的想法淡化了幾分。
兩虎相競,獵人得利。
他黑絕一直充當著忍界獵手的身份,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在最適合的時候出手,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已經(jīng)有了一個超出局外的變數(shù),那再來一個也不是不可。
只是希望帶土能把控住,不要讓月之眼計劃偏離太多。
絕心里想著,長門那里,他也得多留一些后手才行,比如給他留一些高濃度的柱間細胞。如果日后帶土一意孤行,就可以利用長門去阻止他。
與絕的心思類似,帶土心中也在一個勁的盤算。
他從來沒有信任夠黑絕,從琳死后,他就沒有信任過任何人。
黑絕一直很支持他的意見和想法,從來沒有過忤逆。
但這一次,當他提出要去找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把他培養(yǎng)成下一個輪回眼繼承者時,黑絕罕見地提出了反對,而且一開始非常堅決。
雖然后來黑絕的反對漸漸消失,但是帶土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了,讓九尾人柱力成為輪回眼繼承者,會讓黑絕感到不安。
帶土自心里絕望后,就不再是當初那個賢二和吊車尾了。
現(xiàn)在的他,想法越來越嚴謹,也越來越不擇手段。
他不相信周圍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悄悄注意。
他一直認為,黑絕不是一個純粹的幫手,他有著自己隱藏的目的,需要警戒防范。
而且,關(guān)于琳的死,他也心存疑慮。
帶土本來想著,等長門的事情解決,就去霧隱村謀劃的。
結(jié)果事發(fā)突然,長門的輪回眼被搶走一只,現(xiàn)在又鬧失憶。
一時半會兒,恐怕脫不開身了。
去木葉找九尾人柱力,也不是隨意就可去的。
如黑絕所言,九尾人柱力一直處于木葉高層的嚴密監(jiān)視中,想要找到九尾人柱力,并與他交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
帶土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消失在陰暗中。
......
“彌彥?!?p> 小南看向彌彥,搖搖頭,示意自己今天沒有收獲。
“明天繼續(xù)吧。”
彌彥也沒有什么收獲,現(xiàn)在長門就像是一根針掉入了大海,連線索都難以找到。
“不知道自來也老師那里有沒有線索?!?p> 小南托著疲憊的身軀,和彌彥一起回家。
彌彥沉默不語,他的目光看向小南擺動幅度輕微的右臂。
“你今天受傷了?”
彌彥抓起小南的右手,嚴肅地問。
“彌彥,疼?!?p> 小南另一只手握住彌彥,眼神央求地看著他。
“讓我看看!”
小南見瞞不住,嘆了口氣,脫掉了半邊的衣服,露出了受傷的右臂。
“還是沒瞞住你。”
彌彥見小南右臂被長長的白布包扎,白布表面還滲著紅色,內(nèi)心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怎么弄的?”
小南低頭沉默,她看著臉色憤怒的彌彥,內(nèi)心不知怎的,有了淡淡的溫馨。
之前的彌彥,就是這樣保護她的,有主見,有擔當。
在彌彥的再三追問下,小南說出了是被一個忍者傭兵隊伍騙了,他們說有小南需要的線索,引誘小南前往,最后圍攻小南,想要霸占她。
多虧小南的紙遁出其不意,這才逃了出來。
彌彥聽后,異常地沉默。
“明天在家里休息,不要出去了?!?p> “嗯?!?p> 彌彥抱著小南,回到家中。
深夜,彌彥看著天邊的圓月,眼中露出一股罕見的兇意。
從前,他是個完全的和平主義者,認為人與人之間能夠有效溝通,用武力解決問題是下等手段。
但是,現(xiàn)在他不這么想了。
長門也好,小南也好,還有曉組織的其他同伴,如果他有能決定一切的力量,那就不會失去他們,也不會讓她受傷。
有時候,天真淳樸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遭到了足以改變信仰的打擊后,他們會變得異常恐怖。
彌彥拿起忍具,看了眼房間中熟睡的小南,從窗臺一躍而下。
殺機,在夜色中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