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秘的女人
吳思思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顧羽菲,你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我見得多了,你是不是篤定,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場合,我不敢對你做些什么?”
顧羽菲不置可否。
她可沒那么想,正是因為覺得吳思思這人心理扭曲,她才做足了心理準備。
吳思思笑得凄慘,“顧羽菲,因為你,我什么都沒了,我好不容易躋身豪門世家,卻因為你,因為你!失去了一切!”
顧羽菲皺起眉頭,“關我什么事?”
“那天,你要是沒去吳宅,我還是吳家的千金小姐!你為什么要去!為什么……又恰巧發(fā)現那一幕?!”
吳思思喊得聲嘶力竭,引得行人紛紛注目。
顧羽菲深吸口氣,“吳思思,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欺負吳阿姨的兒子,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她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不但不知悔改,還想把自己犯得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還真把她顧羽菲當成軟柿子捏了?
吳思思突然笑了,“他是我弟弟,當然是我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你這個外人,沒有資格評判。”
顧羽菲算老幾?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的?
就因為顧羽菲是豪門世家的人嗎?
那她吳思思也不甘落后!
她、她……至少她曾經也是,應該和顧羽菲站在同一個位置上,而不是由顧羽菲來仰望她。
顧羽菲握緊手里的東西,“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先走了?!?p> 她拿著這些東西,很累的好不好?
出乎意料地,吳思思一直站在原位沒動。
顧羽菲盡量不讓吳思思看出她的慌亂,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卻暗暗希望自己走快點、再快點。
吳思思千萬別追上來,她現在可沒招對付這個瘋子。
終于,她走到了路邊,大大地松了口氣。
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等出租車停下后,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到它的后備箱。
司機看她滿頭汗水,給了她一張紙,讓她擦擦汗。
她卻擺擺手,說:“師傅,麻煩你一會開車開快一點?!?p> 她邊說,邊回頭看了看,看到身后已經沒了吳思思的身影,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這才對嘛,總抓著她不放算什么英雄好漢?
司機收起了手里的紙,有些疑惑,但看著她緊張的表情,還是點點頭,坐上駕駛座。
車子啟動,顧羽菲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這下吳思思總追不上了吧。
除非吳思思的腿能變成風火輪。
到了顧宅附近,她付了車費,取出自己的東西,要自己一個人拿回去。
司機看她拿的怪費勁的,主動提出要幫忙。
顧羽菲一愣,隨即說:“謝謝。”
最近她看到的司機,都是好人呢。
司機拿著東西進去,顧羽菲手一下空了,她剛想跟過去,身后突然有一雙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這雙手明顯不是男人的,它觸感細膩,像是女人的手。
她心里一驚,試圖把它扒下來。
但手的主人力氣十分大,使勁用手捏著她的臉,讓她感覺到了疼痛。
她被那股力道帶著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一棵樹。
她眉頭一皺,這女人毫不留情,她覺得自己脊椎骨都要被撞斷了。
這地方十分安靜,不用仔細想也知道,肯定是哪個不容易被外人發(fā)現的地方。
她使出全身力氣,把那只手送到自己嘴邊,狠狠一咬。
她聽到了一聲壓抑的吸氣聲。
女人的左腳被她用力踩了一下,她故意用鞋跟碾壓那只腳,冷聲說:“你是誰?吳思思?”
不能吧,吳思思是坐火箭來的嗎?
司機已經開的夠快了。
女人冷笑一聲,松開她,“你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天你跑不掉就對了?!?p> 顧羽菲奇怪地看著她。
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這附近就是她家,難道還能有人逃過她家家仆的視線,把她帶走?
女人挑挑眉,“顧羽菲,我以前見過你?!?p> 顧羽菲瞇起眼。
她可對這個女人沒什么印象,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女人慢悠悠地,大有和她閑談一陣子的架勢,“顧小姐,前陣子你性格發(fā)生了大轉變,我一直在想,是因為什么?!?p> 她背過手,在顧羽菲面前走來走去,“你別擔心,我叫你來呢,也不是為了傷害你,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過去。”
顧羽菲警惕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了解她?有什么好了解的?
女人輕笑一聲,“顧小姐,你緊張了?!?p> 顧羽菲馬上反駁,“該緊張的是你吧?你信不信我大喊一聲,讓別人來把你帶走?”
“誒喲喲,我好怕啊,顧小姐,”女人像是笑得連眼淚都要出來了,“只是問個話而已,你怕了?”
她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顧小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情,我發(fā)現,你最近的運勢不是很好?!?p> 她抬頭望望天,“如果說你是因為夢到了未來,才改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的身上,應該不止發(fā)生了這種事吧?”
顧羽菲一下子冷了臉,“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女人來回踱步,“我知道你在找蘇舒云,想利用她達成自己的目的?!?p> “不過我告訴你,那件事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樣容易。”
她俯身直直地看著顧羽菲的眼睛,“我為你算過的,顧小姐,如果你想得到一些東西,你就注定會失去一些東西。你的親人、未婚夫、朋友,都會離你而去,就算這樣,你還是選擇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顧羽菲怔住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長相普通,卻有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這雙眼睛就像是一潭清澈的泉水,能照出所有污濁和不堪。
她那些憎恨的情感,在它們面前,根本無法藏匿。
可那又怎么樣?
她不會因為隨便一個人的幾句話,就放棄自己一直在準備的事。
三言兩語就想讓她動搖,哪有這么容易?
她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你告訴我這些,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