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程墨總算是勉強停止了哭泣,可還是不停的抽著鼻涕。
宋筱悠跑到商場的廣播室,發(fā)布了尋人啟事。
可已經(jīng)過去十五分鐘,還是沒有人來認(rèn)領(lǐng)這個哭鼻子的小男孩。
“小朋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喬然輕聲問道,生怕一不小心再把他弄哭。
畢竟自己從沒帶過小孩,不懂怎么樣哄孩子。
程墨張著嘴,似乎是想說什么,可幾秒鐘過去,也并沒說出半個字來。
紅彤彤的小臉頓時充滿了委屈,再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宋筱悠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里知道怎么哄孩子,這下這孩子越哭越大聲,把她搞得頭更大了。
喬然也是手足無措,只能輕輕的拍著程墨的背,試圖讓他停止哭泣。
有了喬然的安慰,男孩慢慢變成了抽泣。
隨著時間流逝,男孩也停止了哭泣,可是仍然沒有人來認(rèn)領(lǐng)這個孩子。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敝赡鄣穆曇魧倘坏乃季w拉扯過來。
“我叫喬然?!眴倘换卮鸬?。
“我叫宋筱悠?!彼误阌瞥錆M無奈的臉轉(zhuǎn)了過來,介紹著自己。
“然然姐姐,我餓了?!毙∧泻⑧街齑?,紅著的臉并沒完全恢復(fù)正常。
“我說你這個小鬼怎么不哭了,原來是餓了。”宋筱悠嘴上抱怨著,身體確實很誠實,十分鐘后就買了一份肯德基來,呆呆地看著程墨大快朵頤。
孩子畢竟是孩子,吃東西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二十分鐘后,三人份的肯德基就被他們吃了個精光。
眼看沒人來找,兩人也是耐不住寂寞,并且在程墨的要求下,他們拉著程墨就去逛街了。
一路上買了不少兒童玩具,包括剛才洛曼尼不給買的玩具車。
宋筱悠還自掏腰包給程墨買了不少吃的,剛才還哭喪著臉的娃娃有了好吃的好玩的,臉上浮出喜悅的神色。
“小孩,你家在哪你說的清楚嗎?”宋筱悠眼看天黑,趕忙詢問重點。
“我說不清楚但是我認(rèn)得路。”
宋筱悠臉上滿是不相信,一個哭泣包,說不清楚位置,但認(rèn)得路!
這怎么可能。
雖然是不相信,但還是開著自己那輛帕拉梅拉載著二人和一堆商品,按照程墨指的路,飛速駛?cè)ァ?p> 七十碼的速度,開了十五分鐘還是茫茫無期,宋筱悠不自覺的懷疑程墨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孩子卻是不慌不忙的點著頭,確信自己指的路是正確的。
眼前出現(xiàn)一條蜿蜒的盤山公路。
黑壓壓的云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將他們封鎖在一個黑暗的世界。
這地方二人從未來過。
也不像是有人居住。
一會后,喬然看見路牌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程家莊園。
想來整個S市,能在這里買下整座莊園的,只有CK集團的那個程家了吧。
那這個孩子……難道是程家的骨肉嗎。
他們這是一撞撞大運了啊。
宋筱悠車技精湛,沿著盤山公路開了很久,才到達那所謂的莊園。
幾人下了車,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金色的門,上面雕刻著西方神話中的神,在黑暗中顯得尤為耀眼。
喬然伸手觸摸了金色,是金。
“天吶,這就是你家嗎,這是啥家庭啊,門都用金子做。”宋筱悠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顯然這門只是鍍了一層金,全金的門無法達到這種堅硬程度。
一般豪門都用不起這種鍍金門,顯然程墨家不是一般豪門。
程墨看著宋筱悠不可置信的眼神,眼中滿是疑惑。
也許這就是豪門子弟吧。
門口站著的保鏢注意到下車的幾人,大步朝他們走去。
按照規(guī)定本來是要驅(qū)逐的,只是幾人從價值不菲的帕拉梅拉上下來,再不長眼也不會將其粗暴的驅(qū)逐。
“二位是?”其中一個黑衣保鏢用嚴(yán)厲的嗓音詢問道。
“莫叔叔,是我墨墨,是她們把我送回來的?!背棠读顺赌俏槐gS的衣角,他這才將目光下移。
少爺長得矮小,加上天色昏暗,自己剛才竟沒有看見。
真是不該。
“小少爺,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她們把你綁架了,少爺找了你好久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莫湘黔頓時把小人拉向自己身后,警戒地看著喬然和宋筱悠。
手也伸向腰間,就差一步就要拔出槍逼迫她二人投降了。
“不是不是,莫叔叔你搞錯了,我沒有被綁架,是走丟了,是這兩位漂亮姐姐把我送回家的,你不要誤傷好人啊。”程墨見狀趕忙伸出小手制止莫湘黔掏槍的動作。
“對啊我說,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以他人的生命安全做要挾啊。”宋筱悠注意到他掏槍的動作,先是害怕,而后怒氣上頭,掄起拳頭就想打架。
喬然見狀趕忙制止。
“對不起小姐,是我魯莽了?!蹦媲J(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誠懇的道歉,于是領(lǐng)著幾人進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