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竟是個瘋女人
阮酥的附和讓薄厲南如臨當頭一棒,在他看來,他們倆這般就是在夫唱婦隨。
“呵,戲演得真不錯。”薄厲南臉色陰沉,手緊緊攥成拳,極力地克制這自己想要揍陸南的沖動。
“論演戲,我自然是比不過薄總,畢竟要在兩個女人面前演呢。薄總,恕不奉陪?!标懩侠鹑钏值氖?,嘲諷完后,便大步帶著她離開了。
樓道口的門在薄厲南面前逐漸關上,他咬著后槽牙,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墻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可他卻已經(jīng)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為什么又是陸南?
為什么他們又搞到一起去了?!
不,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任他們倆在一起!
遠離薄厲南后,陸南才松了一口氣,松開了阮酥的手。
“你沒事吧?”陸南關心地問道,看著這張與慕清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心里既是疑惑,又是期待。
阮酥沖陸南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沒事。”
五年未見,陸南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也許是因為工作太過辛苦,他的下巴還有些青色的胡渣。
她撞上了陸南那有些復雜的眼神,已經(jīng)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是慕清然嗎?”
果然,陸南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阮酥保持著鎮(zhèn)靜的表情,不想讓陸南察覺到任何破綻,否認道:“我不是,已經(jīng)有很多人誤會了,我們就長得那么像嗎?”
五年前,因為她,薄厲南沒少對付陸南。
如今,她也不想再拉陸南趟這攤渾水。
聽了阮酥的回答,陸南愣怔在原地,半晌后才露出一抹苦笑:“嗯,你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她……是我的朋友,已經(jīng)失蹤五年了。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了?!?p> 陸南的坦然倒是讓阮酥有些意外,緊接著,陸南便繼續(xù)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有點緣分,不如交個朋友吧?”
阮酥遲疑一瞬——以阮酥這個身份,重新認識陸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好?!彼廊煌猓c陸南交換聯(lián)系方式后離開。
陸南看著阮酥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單憑阮酥的一言之詞,陸南怎么可能就這樣相信她不是慕清然?
無論是長相、還是神態(tài),阮酥就是個活脫脫的慕清然。
不過,既然阮酥否認,那陸南也不會為難她。慢慢接觸,將來也許還能和她一起對付薄厲南。
陸南看著手機中存下的號碼,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阮酥從醫(yī)院離開后,只覺得晦氣。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薄厲南有這么深的孽緣,就連在這種時候都能偶遇。
想到剛才薄厲南強吻她時的恐懼,阮酥便有些落寞——時至今日,她竟然還會因為他而害怕,看來,她還不夠堅強。
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一切久久縈繞在阮酥的腦海之中,盡管對這一切很是在意,但念在彭瑤發(fā)高燒在醫(yī)院住院,第二天阮酥還是硬著頭皮前去醫(yī)院看望她。
在國外的時候,彭瑤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如今回國,彭瑤也是背井離鄉(xiāng),堅定地要做她的助理。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彭瑤好像只有她這一個依靠,阮酥不能不管。
一大早起來,阮酥就為彭瑤煲了粥,拎著保溫盒到了醫(yī)院。
不得不說,孽緣就是孽緣,阮酥剛走到住院部,就迎面碰上了一臉憔悴、頭發(fā)凌亂的慕婉柔。
以往在她面前,慕婉柔總是一副精致貌美、不可一世的模樣,而此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慕婉柔,就像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犬。
眼神本毫無焦點的慕婉柔感受到了阮酥直勾勾的注視,當她看見站在面前不遠、和她痛恨的妹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時,她驚得朝后踉蹌退了一步,就如同看見了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
之前在照片上看見阮酥的模樣,遠遠沒有現(xiàn)在她本人出現(xiàn)在面前的沖擊力大。
阮酥正穿著一套奢侈品的最新款套裝,身上親手設計的首飾熠熠發(fā)光,和慕婉柔身上的病號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怎么可能?
慕婉柔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慌亂——她分明看見了慕清然從懸崖上跳下,那樣的情況,怎么可能會活著?
但很快,慕婉柔便從這片刻的恐懼中掙脫出來——她憑什么怕這個女人?阮酥并沒有承認過她是慕清然,再者,她若是和薄厲南糾纏不清,那她也是第三者!
一想到這,慕婉柔便有了底氣,再看見她不同以往的光鮮亮麗,嫉恨促使她如惡犬撲食般的目光狠狠地剜在阮酥的身上。
慕婉柔大步朝阮酥走過去,揚起手就想打她一巴掌,叫喊的聲音如同刀尖劃在玻璃上那般難聽:“你這個賤人!”
阮酥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地甩開。
慕婉柔一個站不穩(wěn),險些跌坐在地,扶著墻氣喘吁吁地瞪著阮酥,咬牙切齒道:“好啊,你還敢摔我?!勾引厲南的人就是你吧?!勾引有婦之夫,你不是賤人是什么?!”
說罷,她又像瘋了一般朝阮酥撲了過去。
阮酥輕笑一聲,輕松避開,看著她如同看著精神病院的病人一般:“你就是慕婉柔啊?嘖,真沒想到,薄總的夫人竟然是個瘋女人?怪不得薄總每天臉上陰云密布,和你這種女人在一起,換我我也內(nèi)心陰暗。”
“你!”阮酥的反諷氣得慕婉柔險些吐血。
“我沒這功夫和你聊,我對薄總更是沒興趣,你還是多花時間想想怎么管住你老公,畢竟,是他千方百計想要靠近我?!比钏肿叩侥樁家粴馔岬哪酵袢嵘磉?,湊到她耳邊笑著說道。
阮酥的話如同一根根針一般扎在慕婉柔的心里,
慕婉柔渾身顫抖著,大口喘著粗氣,恨不得將阮酥撕成碎片,可身體的虛弱和心中的暴怒讓她根本無力反抗,只能像瘋了一般扯著阮酥喊叫,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這邊的好戲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阮酥不以為意,反正慕婉柔越瘋,她看上去就越像個笑話。
“慕婉柔,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