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鬧夠了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幾個混混最后還是不敵薄厲南和他帶來的幾個保鏢,痛苦地倒在地上,一把帶著血跡的刀躺在地上,格外顯眼。
薄厲南剛才一個沒注意,胳膊被尖刀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但是為了阮酥,這些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他大步走到阮酥面前,小心翼翼地幫阮酥松了綁,關(guān)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阮酥并不想和薄厲南有過多的糾葛,更不想欠他什么,可這次畢竟是他救了自己,她還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沒事?!?p> 下一秒,她便騰空而起,被薄厲南橫抱在懷里。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阮酥驚叫一聲,想捶打薄厲南,卻猛地發(fā)現(xiàn)了他胳膊上的斑斑血痕,拳頭還是停在了半空中,沒有落下。
薄厲南強忍著胳膊的劇痛,咬牙帶著阮酥朝門外走求,嘴里念叨道:“你別亂動,我們?nèi)メt(yī)院?!?p> 路上,保鏢用車上的急救用品幫薄厲南簡單地包扎了一番,薄厲南這才好受了一些,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些氣色。
沉默在車內(nèi)蔓延,阮酥的頭還有些昏脹,卻還是抵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率先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薄厲南瞥了阮酥一眼,她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傷口,問問她疼不疼,可是想起他們之間的鋒芒,他還是忍住了這股沖動,淡淡道:“彭瑤來找我,我找人調(diào)查了一下,就找到你了?!?p> 彭瑤?
阮酥無奈,的確,估計是彭瑤像以往一樣關(guān)心她下沒下班,打電話發(fā)現(xiàn)找不到她人,便一時心急去找了她們倆唯一的共同“好友”薄厲南。
好不容易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光,薄厲南有一肚子的話想跟阮酥說,可是每每側(cè)目看著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薄厲南卻遲遲沒有勇氣開口。
也許是因為受了傷,又也許是因為這次是他救了她,向來像個刺猬般的阮酥此時無比恬靜。
窗外五光十色的燈光時而照亮她的臉龐,忽明忽暗,薄厲南的目光在她身上留戀不舍——此時眼眸中有一絲脆弱的阮酥,更是像慕清然。
可過去,慕清然這般眼神,好像都是拜他所賜。
薄厲南想到這里,便感到一陣窒息。
倆人一路再無話,時間忽然過得無比的慢,不知不覺中,車便在醫(yī)院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
“走吧?!?p> 薄厲南想再次將阮酥抱起,可這次阮酥卻及時地推開了他:“謝謝薄總好意,不過我的腿沒受傷,不用你抱?!?p> 這有些冰冷的稱呼讓薄厲南的手僵在了原地,看著有些踉蹌地朝醫(yī)院走去的阮酥,他還是及時地回過了神,匆忙跟了上去,扶住了她:“小心點?!?p> 剛才坐著不覺得,現(xiàn)在一站起來,阮酥倒還真的有些站不穩(wěn),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阮酥這次再沒有多余的力氣推開薄厲南,只能任由他扶著朝掛號的地方走去。
好巧不巧,他們二人親密的身影被前來辦理住院的慕婉柔逮個正著。
她最先看見的人,便是那個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薄厲南,一看見他,慕婉柔還以為他是來接自己出院的,結(jié)果下一刻,她便看見了被薄厲南護(hù)著的阮酥。
怎么又是這個女人?!
慕婉柔怒火攻心,沖到他們面前,還沒等阮酥反應(yīng)過來,慕婉柔便狠狠地推了一下她,怒吼道:“你這個賤人!怎么又來勾引厲南?!”
薄厲南及時地將阮酥護(hù)在了懷里,才沒讓她摔倒,隨后他冷漠的眼神落在慕婉柔身上,厲聲道:“慕婉柔,你鬧夠了沒有?”
“厲南……”見薄厲南為了阮酥對自己如此凜厲,慕婉柔頓時眼眶紅了起來,委屈道,“厲南……這個女人有什么好?我才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我知道你對妹妹還有所掛念,但、但是她不是清然……”
“慕婉柔,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提清然?!”
不提還好,慕婉柔一提起慕清然,薄厲南的神色更是冷了幾分,說出的話更是如同鋒利的刀刃,給慕婉柔的心狠狠來了一刀。
“厲南,我……”
薄厲南不想再聽慕婉柔嚶嚶切切鬧個沒完,一把摟過阮酥,撞開了慕婉柔的肩膀,離開。
被冷落在一旁的慕婉柔氣急敗壞地看著薄厲南和阮酥的身影,只想沖上去講他們倆分開,再給阮酥倆巴掌,可是她知道,現(xiàn)在的她越鬧,只會讓薄厲南愈加厭煩她。
之前有慕清然跟她搶男人,現(xiàn)在這個阮酥,就像是慕清然死而復(fù)生一般。
為什么?!為什么她和薄厲南的感情總是備受阻攔?!就連有了小北,她都不能挽回薄厲南,反倒是將他越推越遠(yuǎn)?!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以阮酥那和慕清然一模一樣的長相,就足以讓薄厲南動搖了。
在這之前,她必須要將阮酥除掉,并讓薄厲南回心轉(zhuǎn)意。
好不容易逃脫了被監(jiān)視的慕婉柔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
阮酥被送去治療時,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待她被送到病房后,醫(yī)生將寸步不離的薄厲南叫到病房外,叮囑道:“病人后腦勺收受到攻擊,有輕微腦震蕩,要住幾天院,這兩天讓她好好休息?!?p> 薄厲南眼里閃過一絲心疼,點點頭:“好,謝謝醫(yī)生?!?p> 送走醫(yī)生后,薄厲南躡手躡腳地回到了阮酥的病房。
床上,阮酥睡得安穩(wěn),只是眉頭還微皺著,仿佛有惱人的夢正在叨擾她。
薄厲南將燈關(guān)了,窗外的月光輕撫著阮酥的面龐,而薄厲南默默地坐在床頭,忍不住伸出手捋了捋阮酥的碎發(fā),又輕輕地將她緊皺的眉心揉開。
看著她臉頰的紅紫,薄厲南的手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溫柔的聲音與夜色融為一體:“疼嗎?……對不起,是我沒保護(hù)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