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刑啊,小日子獄來獄有判頭了
檢票登機之后,辰溪坐到自己的位置,掏出手機關(guān)閉通訊網(wǎng)絡,連接上飛機的wifi,低頭和白菜姐聊起天。
分開的第一分鐘,想你。
我命油我不油天!
一直到起飛之后,辰溪有了幾分睡意,收起手機拿出眼罩準備睡覺,擺頭之際,無意中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身旁的一藍銀發(fā)色男子,似乎在有意無意觀察著自己。
那名藍銀發(fā)色男子見辰溪看了他一眼,慌忙轉(zhuǎn)頭躲避辰溪的視線,似乎是不想暴露身份。
這家伙有古怪。
辰溪微瞇雙眼,凝視一眼藍銀發(fā)色男子,總感覺有些眼熟。即便是在二次元濃度很高的立本,這種發(fā)色也著實不多見。
上了飛機還墨鏡、口罩、棒球帽,和白菜姐如出一轍的偽裝措施……
等等!
辰溪靈光一閃,低聲試探了一句:“大吾先生?”
發(fā)色、身形都很像,雖然是試探,但辰溪已經(jīng)大致確認,這個男子就是大吾。
怕對面聽不懂漢語,辰溪又用日語復述了一遍。
藍銀發(fā)色男子見辰溪似乎很確定自己的身份,終于不再掩飾,摘下眼鏡拉下口罩,無奈道:“沒想到我都偽裝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被認出來了嗎?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是我茲伏奇·大吾,想不被人關(guān)注都不可能呢?!?p> 這種自戀的語氣,確認了,是大吾本吾。
大吾重新把口罩拉上,終于不再掩飾自己對辰溪的好奇心,轉(zhuǎn)頭興致勃勃與辰溪交談:“是竹蘭提到過我,所以你才認出我了么?
對了,你和竹蘭是在談戀愛對吧?!?p> 大吾眼神中滿滿的求知欲,出乎辰溪預料的八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吾。
“竹蘭姐并沒有提到過你,我認出你是單純是因為我看過很多你的宣傳視頻,對大吾先生你了解一些?!?p> 聽辰溪如此回答,大吾有些自得,不愧是我大吾呢,連竹蘭的男朋友都是我的粉絲。
四舍五入一下,不就等于我比竹蘭強?
“至于第二個問題,嗯,我們暫時應該還只能算是普通朋友?!?p> 大吾就這個表情,(?°??°?)
你覺得我信不信,竹蘭可是從不與男性過度親密接觸的,你這都抱上了。
昨天竹蘭朋友圈里發(fā)的那首歌,指定也是你送的。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誰在“NPC暫時不可以向原住民公布身份”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
大吾見到過辰溪與竹蘭大小姐拉手、摟抱,可以確認后者是一定知道精靈降臨內(nèi)幕的。
飛機上偶遇大吾,辰溪頓時就不困了,回答完大吾的兩個問題后,又好奇道:“大吾先生,你是東京館主對吧。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琴島飛往東京的航班上呢?”
白菜姐去華國的理由辰溪后來了解過,是為了尋找烈咬陸鯊超進化石,順便旅游一下,莫斯科的氣候?qū)嵲诓火B(yǎng)人。
那大吾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飛華國的呢?
說到這個問題,大吾神色中閃過一絲尷尬,猶豫之后還是回答道:“我對于收集、挖掘各種珍惜的礦石很感興趣。
我了解過藍星的板塊運動與歷史,來華國,主要是為了挖掘那些稀有的礦石?!?p> 嗦得死乃。
辰溪點點頭,通俗的說就是立本太小,挖得不夠過癮,所以跑其他地方去挖。
“早就聽說過大吾先生在礦石科上造詣頗深,想必這趟華國之旅,大吾先生一定收獲頗豐。”
辰溪又詢問一句,把話題拋給大吾。
想要拉近雙方的關(guān)系,最好的聊天方式就是,把話題拋給對方,讓對方多說一些他擅長領(lǐng)域的話題。
然而情況的發(fā)展再次出乎了辰溪的預料。
大吾神色之中的尷尬比之前更加明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含糊其辭說道:“有一點收獲,但也不是完全有?!?p> 你擱這擱這呢?
大吾的含糊其辭,讓辰溪對這件事的內(nèi)幕更加感興趣,按理說大吾應該滔滔不絕,向自己講述他的戰(zhàn)績與收獲,向自己安利礦石才對。
每一個人聊到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又渴望別人認同時,都會情難自禁講很多話,這是不可避免的。
大吾含糊其辭,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
“哦,其中難道還有隱情不成?”辰溪更加好奇,詢問道。
大吾內(nèi)心那叫一個糾結(jié)啊,本來打算把這件事壓到心底誰也不說的。
但是人家都回答了自己兩個問題,自己一直含糊其辭,那多不好,不符合人際交往的禮儀。
再者說,也不是什么太丟人的事情。
自己給自己做好心理工作的大吾,終于不再糾結(jié),娓娓道:“發(fā)現(xiàn)是有一些發(fā)現(xiàn)。
大概半個多月前,我趕到華國齊魯省濰州市,察覺到那里的地質(zhì)并不尋常,決定在那里深入勘察一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獲。”
辰溪點點頭,示意自己聽的很認真。
等等,半個月前,齊魯省,仔細算一算,再某個時間點里,那片區(qū)域居然同時出現(xiàn)了3位G0級別的訓練家:渡、白菜姐、大吾。
猿,妙不可言。
大吾繼續(xù)說道:“用了一個多星期時間,我將地點鎖定在濰州市諸城縣的一塊區(qū)域,我確定那片土地之下,一定隱藏著什么稀有的礦石。
最終的挖掘結(jié)果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在那里發(fā)掘出了恐龍化石。
按照藍星的說法,那塊區(qū)域應該是7000萬年前的白堊紀地層,而發(fā)現(xiàn)的那塊恐龍化石,應該屬于暴龍。
計算之后我確認了那只暴龍的體型,大概高6米、全長17米左右,這在整個藍星已發(fā)現(xiàn)的暴龍化石中,也是體型最大的那一個?!?p> “啪啪啪……”
辰溪輕拍手掌,贊嘆道:“不愧是大吾先生,這專業(yè)素質(zhì)就是過硬,輕而易舉就發(fā)現(xiàn)并發(fā)掘出了7000萬年前的恐龍化石?!?p> 世界體型最大的暴龍化石,這可牛批了呀。
“然后……”大吾又想要含糊其辭了。
“然后怎么了?”辰溪疑問,你這話說到一半,多吊人胃口。
“然后我就被當?shù)鼐侥孟铝?。?p> 辰溪:???
大吾神色有些窘迫,解釋說:“罪名是涉嫌盜掘古人類化石、古脊椎動物化石罪?!?p> 辰溪連忙掏出手機查了一下,刑法上確實是有這一條,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情節(jié)較輕者,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并處罰金。
情節(jié)較重者,十年以上、無期徒刑、死刑都有可能,同時處罰金。
這是一個上下限很高,自由性也很高的選擇性罪名。
“刑啊,這小日子是獄來獄有判頭了?!?p> 辰溪感慨一句,又詢問:“那大吾先生你是怎么被放出來的呢?”
大吾是精靈世界的大人物,這件事關(guān)系到兩個世界之間的外交問題,不能以常理論之,處理起來一定要慎重。
大吾肯定是不會被判刑的,辰溪只是好奇大吾被釋放出來的過程。
已經(jīng)講了這么多黑歷史,大吾也完全放開了,解釋說:“他們說,我挖掘化石的目的是為了收藏,算是非法占有??陀^上,我確實沒有經(jīng)過相關(guān)部門審批,就實施了挖掘。
但是另外一個主觀條件上,我并不是故意,即明知下面是恐龍化石仍舊執(zhí)意盜掘。
我只是確認下面有某種稀有礦石,并不確認下面埋有恐龍化石。
主客觀并不統(tǒng)一,最終他們判我沒有觸犯盜挖古脊椎生物化石罪。
并且還獎勵了我一面錦旗,和30萬元的獎金?!?p> 原來如此,辰溪點頭安慰說:“不管怎么說,免受牢獄之災,終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大吾苦笑一聲,想我大吾一世英名,居然在法律上載了跟頭。
藍星各國的法律法規(guī)都不盡相同,華國對文物的保護力度很大,不僅盜挖、非法買賣也是禁止的。
大吾在精靈世界,那種挖到好東西就往家里搬的做法,在華國指定行不通。
苦笑之后,大吾重新煥發(fā)出斗志,握緊拳頭堅毅道:“這次回到立本后,我一定要苦讀各國法律。
找到一個發(fā)掘出化石可以自己留下收藏,或者可以花錢買下的國家,然后去那里挖掘出比那具暴龍化石更大更稀有的恐龍化石。”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來,我大吾決不允許自己同樣的錯誤犯兩次。
“那種完整、巨大的暴龍化石可獄不可囚,大吾先生你也不要有太深的執(zhí)念?!?p> 辰溪安慰一句,主要是世界各國的法律都不盡相同,辰溪怕大吾到死都學不完。
“嗯?!?p> 兩人一番閑聊,大吾又自爆了黑歷史,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關(guān)系拉近不少。
不知不覺又聊了許久之后,飛機抵達東京,降落到了羽田國際機場。
機場之外,已經(jīng)有一輛商務車,在早早侯著大吾,畢竟是大少爺,打車有失身份。
東京打車費很貴,從羽田機場到提前定下的酒店,需要用三萬多日元,折合人民幣兩千多塊錢。
辰溪搭了大吾的順風車,打個車2000+,有錢也不是這么禍禍的。
分別之前,辰溪加上了大吾的微信號,約好改天一起吃飯、聚一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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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如她
大章,這章比較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