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人不幸,但依舊有人幸運。
皇家別院之中,楊乃敢看著自己的女兒,現(xiàn)下心內(nèi)也是百般滋味啊。
楊妤召自幼是自己最愛的孩子?,F(xiàn)如今這個自己最愛的孩子就要嫁給他人為婦了。將來莫說陪在自己身邊和自己拌嘴了,就算是見面的機會,怕也都是少有了吧。
可是惆悵先放一邊,他現(xiàn)在怎么也沒有想明白,今日陳傲對自己的那一笑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他的所作已經(jīng)引起了陳傲的懷疑?
他不敢相信,臨國的情報能力已經(jīng)達到了如此地步。如果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該究竟如何是好。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那個當初刺殺陳耀的兇手。那個藏匿在自己女兒身邊的南屋國人。想到此處楊乃敢便是覺得頭昏腦漲,罷了,罷了,隨他去吧,這一切等妤召成婚以后再說吧。
那人楊乃敢自然是再難找到了。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陳府的地牢之中。現(xiàn)在正熟睡在陳耀的面前。
明日便就是陳耀的大婚了,按理來說,今日還來大牢之中審訊這個人實在是有些不吉利。
可是陳耀也是沒有辦法,此事畢竟關(guān)系到了楊妤召。
一直潛伏在楊妤召的身邊,還妄想殺了自己。
陳耀便就是坐在張念生的身前,看著張念生慢慢的醒來。
不一會張念生便是慢慢的睜開了自己惺忪的雙眼,一陣困意襲來,還未完全蘇醒,他覺得自己頭昏腦脹,雙眼腫痛,想用手去揉自己的腦袋,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被綁的動彈不得。
張念生打了一個寒戰(zhàn),瞬間清醒過來。這才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這哪里是客棧啊,分明就是牢房嘛。
左顧右盼之下看見了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自己身邊冷冷的看著自己,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陳耀?!睆埬钌姷竭@個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殺的人,一時間寒意襲來,恐懼油然而生??刹灰粫硕ㄐ纳瘢鹬袩蠛傲似饋?。“陳耀,你放開我,我定要殺了你!”
幸好這牢房雖在府中但是也是設(shè)置的極為偏僻且在地下,不然一定打攪了家里人的清夢。
陳耀看著眼前這個憤怒的男人,似乎卻并不已為然。撇了撇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念生,好像已經(jīng)把張念生看透了一般。
“張念生?!标愐粗唤壴诖采系膹埬钌慕谐隽怂拿?。
這著實是嚇到了張念生,知道他名字的人并不多,這源于他愛好易容見人,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目光變的呆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就意味著知道了自己的一切。
他心一沉,想到:這回算是死定了。
陳耀看著一臉驚訝,且面如死灰的張念生淡淡的笑了起來,道:“你也別覺得奇怪,你哥哥張念存在南屋國也是有著響當當?shù)拿柕?,所以打聽到你其實也并不難?!?p> 看著面色有所緩和的張念生,陳耀繼續(xù)說到:“其實我與你也并沒有多大仇恨,無非就是因為你哥哥。可是我與楊妤召是青梅竹馬,又并非我搶了楊妤召為我妻。你將你哥的死怪在我的身上,是不是太過的牽強了?”
張念生其實有時候何嘗不是這么覺得的,但是死去的那人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他還清楚的記得哥哥臨死前對于楊妤召的念想,對于陳耀的恨意,現(xiàn)下是刻在了骨子里了。
在張念存的心中他與楊妤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而嫁給陳耀只不過是為了國家的而犧牲罷了。
更事實是他在保護楊妤召的時候親眼看著楊妤召與陳耀之間的恩愛,他明白了自己的哥哥只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
事實上,楊妤召根本就不知道一直在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一直深愛著自己,她只不過是將他當做了大哥哥一般。
可是哪有怎么樣,死去的那個畢竟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啊。
“不論怎么說,我哥哥都是因為你而死,我就一定要報仇?!睆埬钌Z氣雖然十分的強硬,可是態(tài)度卻又略顯得有些柔和?;蛟S他現(xiàn)在都在懷疑自己這個仇到底是不是應該要報得。
陳耀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陳耀并不是嗜殺之人,而眼前得這個男子只是一心想要為自己的哥哥報仇,而理由其實顯得有些好笑。
他在楊妤召得身邊也有多時了,也真的是兢兢業(yè)業(yè)得保護著楊妤召,并沒有傷害過她。而此時得他更是略顯得有些迷漫。
他蹲在了張念生的床前說到:“你不是想要為你哥哥報仇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但你也只有只有三次機會,若是你第三次還沒有成功,我會將你永遠得關(guān)在我這牢中,你可敢答應?”
張念生被陳耀說的這番話說的有些迷瞪了,哪有人會給別人機會報仇殺自己的,但是既然他說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答應呢,反正現(xiàn)下來拿自己的小命都在別人得手中。
“你說吧,要怎么做?”
陳耀也是覺得好笑,哪有叫別人怎么報仇殺自己得?!皠e說以你得功夫,就是以你那個已經(jīng)死去哥哥得功夫想要殺我也是比登天還難。這樣我給你機會,放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以后不可以為非作歹,好好的學功夫,不管什么手段。等你覺得可以找我報仇得時候就拿著這一塊令牌來找我。但是我只給你三次機會?!标愐f完便是拿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了張念生得耳邊。
張念生看著著塊令牌,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陳耀,嘴邊便是呢喃了一句“我就說這些臨國人已經(jīng)自大了不行?!笨墒寝D(zhuǎn)念一想這不失為一個好的主意。自己雖然武功不好,甚至有些慫包。但是能夠面對面得殺了陳耀想必能給地底下得哥哥一個最大得交代吧。
“好,就依你說的辦。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吧。”張念生此時已經(jīng)是被這些繩子綁的有些生疼。
“現(xiàn)在還不行?!标愐珦P起了嘴角繼續(xù)說到?!懊魈焓呛玩フ俚么蠡?,若是你動了什么壞心思攪和一下,那我這個終身大事豈不是有些不完美了?!闭f完也不理張念生得叫喚徑直走了出去。
“明天出去也行啊,你倒是給我松松啊,疼死我啦?!?p> 出了牢門,陳耀身邊的隨從很是費解:“少年,你為什么要放了他啊,他可是要殺你啊……”
“因為,江絮啊,出了岔子,我來擦屁股,唉……暫且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