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御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老婦人也決定說出她知道的真相。
畢竟這些事情在全村人幾乎人盡皆知,只是沒人敢聲張,沒人會把這些事兒拿出來談?wù)摗?p> 再加上吳御所扮演的殷毅在這幾年一直是瘋瘋癲癲的,完全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村里人才敢做出那樣的事情。
如今唯一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小瘋子清醒了,他要找尋自己的過往,無可厚非。
“村子沒有把你祭天的原因,正是因為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將你當(dāng)成了一塊護身符!”
吳御聽到這里,眼神更加的冷冽起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護身符?誰家的護身符會像我這樣被嫌棄?”
一邊說著,吳御一邊還扯了扯自己身上骯臟的衣服,表示出自己的不相信和氣憤。
“不,你不明白,全村只有你沒有受到詛咒,只有你晚上不回村子,那些‘污穢之物’就不會進村將所有人毀滅殆盡?!?p> 老婦人嘆著氣開口說著村子的過往,那些過往的事情仿佛一幕幕重新浮現(xiàn)在老婦人的眼前,那個原本平和下隱藏著人性底線丑惡的村子,又浮現(xiàn)了出來。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不受詛咒而變老,但顯然那些‘污穢之物’對你更加感興趣,你只要在村外一天,村子就是安全的,那些東西晚上都會去村外的茅草屋找你,直到你也被詛咒的那一天?!?p> 吳御自嘲的笑了笑,指著老婦人的鼻子破口諷刺著她和整個村子的齷齪行為:
“這就是讓我給你們當(dāng)擋箭牌是吧?可就算我給你們當(dāng)擋箭牌,又為什么厭惡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聽著吳御的諷刺,老婦人似乎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聲音略微變得有些小,但還是說出了一個荒唐至極的理由:
“因為這些‘污穢之物’正是因為祭天失敗引來的,就是你姐姐那一次祭天,失敗后你姐姐死去,村里人將怒火全部發(fā)泄在你的頭上,這可能也是你……發(fā)瘋的原因吧?!?p> 荒唐至極,村里那些愚昧的村民,就僅僅是因為這種裙帶關(guān)系,就將所有的憤怒全權(quán)發(fā)泄在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殷毅身上,甚至將他逼成了瘋子。
一聯(lián)想到殷毅變成瘋子的原因,吳御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回憶里,殷毅在道士做法的時候?qū)⒓榔吠萄识碌膱鼍?,那?yīng)該也和自己變成瘋子脫不了干系。
“那后來你們找尋道士的原因和那次做法,做的到底是什么法!”
老婦人此刻也是回憶涌上心頭,多年的自責(zé)感其實也在折磨著她,還想開口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屋子里的人走了出來。
屋外的吳御和老婦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這些事情,鬧得再大也是村里的問題,最好還是先別讓這些村外人知道。
“在干啥呢?你怎么坐地上了?”
一號眼鏡妹走出來就看見老婦人癱坐在地上,吳御站在她旁邊,但好像完全沒有攙扶的意圖,場面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哦,沒什么,老奶奶剛才摔了一跤,現(xiàn)在腰有點兒不舒服,在地上坐會兒?!?p> 說著吳御還低頭掃了一眼老婦人的臉龐,老婦人自然也不是蠢人,她也清楚有些事情還是別讓這些村外人知道的為好。
所以也是順著吳御說的話接了下去,說是自己在地上坐會兒就行了。
從屋子里走出來的四人見狀也沒有多起什么疑心,畢竟老婦人看上去確實有些弱不禁風(fēng),摔著閃著腰很正常不過來。
吳御也是問他們在屋子里找到了什么東西可以用來當(dāng)做證據(jù)的嗎,順便扯開了剛才的話題。
二號虎哥嘴角一撇,冷嘲熱諷的對著吳御說道:
“沒有,唯一找到的就是臥室里一個暗格,但是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沒了,估計是被殷浩拿走了,那你這個在門外站著發(fā)呆的小瘋子有什么收獲嗎?”
很明顯看得出來,二號虎哥對于吳御之前沖進他們得屋子,將兩人拖住拉下水的行為還是懷恨在心。
吳御豈是那種任人謾罵嘲諷還不還嘴的人?他自己平時生活里就是最毒舌的一個家伙。
“喲,看來某些人不僅不知道感激我攔住他,讓他沒有連夜進森林失蹤,反而還來諷刺我,真是有趣?!?p> “你!”
其他三人見狀也是上來攔住了一下二號虎哥,畢竟吳御說得也沒錯。
就算吳御是別有用心才將他們拉入這趟渾水,但也算救了兩人的命,如果當(dāng)時他們不明不白的進了森林,估計也會在里面失蹤。
不到片刻,二號虎哥也是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人是冷靜了,但是事情依舊還是陷入了僵局。
沒有證據(jù)的話,等明天一早,他們還是得和全村的人對著干,估計都得栽在這兒。
這時候三號漂亮姐提議,要不一行人現(xiàn)在就去殷浩家,制服他,然后在他家找找大村長殷源武放在暗格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其他人聽到這個提議也是思索了一番,覺得可行,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無路可退了。
就在這時候,想要搞事情的吳御再一次站了出去,一手指著站在所有人最后面的四號沉默兄,開口說著:
“去殷浩家我沒意見,但是我得先問清楚,你和這個村子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吳御這番話一開口,有一種故意在找茬的感覺,本就看他不爽的二號虎哥幫著四號沉默兄說話:
“你又想干什么?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年他爺爺在村子找到了金條,如今他帶著我們一起尋寶,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二號虎哥為四號沉默兄的辯解,吳御輕蔑地一笑,搖了搖手指,表示自己并不相信這套說辭,然后說出來自己白天見到的一幕: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為什么會在村子邊緣的一處空房子里,祭拜一具遺體?那不會是你爺爺嗎?你莫非也是村里的人?”
這番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沒想到四號沉默兄瞞著他們和這個村子一直是有說不清楚的關(guān)系,甚至還在村子里設(shè)靈臺祭拜某人。
老婦人聽到吳御的說法,也是疑惑的看著吳御,搖了搖頭說道:
“他不是村子里的人,我在村子里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他,至于那個空房子起碼有七年沒人居住了,以前的住戶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村里人只是因為沒人管房子這種事,才一直沒有拆除那間屋子。”
這樣一說,四號沉默兄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了。
一個村外人,居然在村內(nèi)有祭拜的人!這很難不讓人多想什么,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
四號沉默兄這時候也是嘆了口氣,掏出了小本子在上面飛速的寫著自己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