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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鐸之罪域迷型

第三章 海獵 (3)

詭鐸之罪域迷型 易泗0707 8558 2022-11-21 09:02:55

  第三章海獵(3)

  張文鐸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便緩緩的睜開了眼,覺得渾身沒勁兒,就睜眼就頗費了一番力氣。睜開眼,適應(yīng)了片刻,眼前的景物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隨后又感到一陣眩暈,感到身體在晃動,同時又感到有些惡心,隨即想到應(yīng)該是身處海上的船艙之中。

  陸小溪見張文鐸睜開眼,便說:“你終于醒了?!?p>  張文鐸的意識逐漸恢復(fù),想活動手腳,才發(fā)覺雙手雙腳都被捆住,看到捆住雙腳的是鐵鏈,雙手被反鎖在了身后,用手摸了摸,感覺到手腕處的冰冷,判斷捆住雙手的也是鐵鏈,而捆住雙手的鐵鏈,應(yīng)該和船艙上的什么東西,鏈接在了一起,使得他無法過多的活動和站起身,張文鐸又活動了幾下肩膀,問:“這是在哪兒?”

  陸小溪說:“船上?!?p>  張文鐸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見還是在自己暈倒前的那個船艙內(nèi),艙壁上有幾盞小燈在發(fā)光,光線忽黃忽綠忽紅,閃爍變化不停,活動了幾下脖子,說:“知道,知道具體的位置嘛?”

  王家睦說:“船艙里?!?p>  答非所問,張文鐸猜想到是王家睦在跟他抬杠,便又問:“在海上漂了多久了?”

  陸小溪說:“我們和你一樣,醒了就在船上了,我醒來大概有一、兩個小時了吧?”

  張文鐸在心里估算一番,問:“是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p>  一旁傳來王家睦的聲音,說:“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你這不是送死嘛?你再多找?guī)讉€人啊?”

  陸小溪想了想,說:“我估計大概有倆個小時了吧。”

  張文鐸不愿多說,閉目養(yǎng)神,想要盡快的恢復(fù)體力和感官,閉著眼休息了一會兒,仍是感到眩暈和惡心,但覺得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拳頭可以握緊并使力。船艙內(nèi)傳來腳步聲響,接著艙門被打開,原科平走入。原科平笑著看了看三人,說:“都醒了吧?”

  王家睦罵著:“狗娘養(yǎng)的狗雜種,知道我是誰嘛?知道你在做什么嘛?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我讓你們家有一個算一個,不管是八十的,還是八歲的,我都不會讓他好過?!?p>  原科平來到王家睦身前,揮手給了王家睦一記耳光,說:“王大少,王總,知道這是哪兒嘛?這是在船上,不是在市里,你那套也就能嚇唬嚇唬你身邊的那些狗腿子跟班?!?p>  王家睦憤憤不平地說:“有本事,你把我放了,咱單挑,背后偷襲打麻藥算什么本事?”

  原科平又給了王家睦一記耳光,更為用力,王家睦的嘴角滲出了血,原科平接著說:“單挑?你是當(dāng)王總當(dāng)?shù)臅r間長了,當(dāng)傻了吧?我有必要跟你單挑嘛?你有跟我談條件的籌碼嘛?”

  陸小溪又問:“那你想怎樣?抓我們要干嘛?”

  原科平說:“干嘛?很簡單,當(dāng)然是要錢了。陸家的大小姐,金帆集團的副總,看在陸大小姐那么費心費力的救我,看在王總曾和小鑫有過那么一段,我就管老陸少要點兒,你倆每人五千萬。”

  王家睦輕蔑地笑著說:“五千萬?太少了,你的格局也太小了,你應(yīng)該管老陸要每人五個億,五個億也有點少,應(yīng)該要五十個億還差不多。”

  原科平揮手又給了王家睦一記耳光,說:“閉嘴。”

  原科平接著拿出手機,拍了幾張陸小溪和王家睦的照片,說:“每人五千萬,不多。這出海的油錢,找船員的錢,還有下半輩子我和小鑫的生活費,算一算,真的不多?!?p>  張文鐸說:“拿了錢,你也不會放人吧?”

  原科平又來到張文鐸近前,揮手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說:“我怎么把你給忘了?你說你好好的小輔警不當(dāng),非得趟進(jìn)來。我忘了,你也救過我,但你也拿我換陸大小姐了,所以算是扯平了。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你這當(dāng)輔警的,也沒多少錢,我就管你少要點兒,一千萬,……”

  張文鐸笑了笑,說:“你把我身上的零件,拆吧拆吧,賣了得了,看看能不能賣上一千萬?!?p>  原科平蹲了下來,拍了拍張文鐸的臉頰,說:“你不說我還忘了,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把你身上的零件拆吧拆吧賣了也可以,就算帶你出海兜風(fēng)的油錢了?!?p>  陸小溪說:“他的那份,我出?!?p>  王家睦和張文鐸同時都看了陸小溪一眼,張文鐸說:“別聽他的,這是在船上,按照時間估算,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到公海了,他拿了錢,也不會放我們的?!?p>  原科平照著張文鐸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說:“我發(fā)現(xiàn)你廢話是真多!”

  張文鐸忍住疼,譏笑著說:“謝謝你夸我!”

  原科平被張文鐸的言語和譏笑激怒,又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指著張文鐸對陸小溪說:“就這貨,一天到晚廢話那么多,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陸小溪白了一眼原科平,說:“總好過你這個人面獸心,披著人皮干著狗事兒的垃圾。”

  原科平又給了陸小溪一記耳光,說:“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在我這兒,你們就只是我換錢的籌碼。”

  陸小溪說:“就算你拿了錢,也得想想有沒有命花,我爸交了贖金,你要是撕票的話,我爸決不會放過你,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相信我爸也會找到你?!?p>  原科平得意的笑著說:“那得看陸總有沒有這本事了,世界這么大,我就不信他陸正業(yè)到哪兒都能用錢開路,況且他也沒多少錢了,別看是什么上市公司,但早就欠了一屁股債了。你和王總都在你爸手下干活兒,能不知道嘛?”

  陸小溪譏諷著說:“你也就配找個山洞,繼續(xù)當(dāng)你的地老鼠。”

  原科平說:“那又怎樣?況且山洞不也挺好的嘛,冬暖夏涼,再抓幾個小妞,高興了就玩她們,玩膩了就賣,賣不出去就割器官,小日子過得也挺滋潤?!?p>  陸小溪又問:“聽你這么說,我覺得我的推測可能是對的,你不僅僅是被蘇起先抓去做手術(shù),那個山洞,你也有份,甚至是主謀?!?p>  原科平臉色變了變,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陸小溪說:“我是和你一起被黃東亮抓走的,算算也就幾天的工夫,你就能和守衛(wèi)混熟,就能跟守衛(wèi)喝酒然后套出另一條出口,還畫了地圖?你不覺得很扯嘛?還有就是那個醫(yī)院的保安隊長,他手指短了一截,那么明顯的體貌特征,我都能認(rèn)出來,你和他是同事,就認(rèn)不出來嘛?蘇起先跑的時候,為什么一定要帶上你?如果你僅僅是參與手術(shù),蘇起先是不會一定要帶上你的,多帶個人就多個累贅,帶上你是擔(dān)心你被警方抓到,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訴警方。還有就是,山洞突然起火,而在起火之前,你人就沒了,你是在火著起來之后,才又出現(xiàn)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原科平說:“那個山洞,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在那里面辛辛苦苦的跟螞蟻搬家似的干了好多年,才有了那樣的規(guī)模。本來就是想抓幾個人,割幾個器官,賺點兒小錢,可蘇起先那個混蛋,知道我的事情后,就威脅我,要我跟他干,不然就去告發(fā)我。我能怎么辦?只能答應(yīng)下來了。蘇起先那個混蛋,胃口大得很,要錢不要命,抓人、買人、割器官,往國外賣人,一船一船的走,出事兒是早晚的?!?p>  張文鐸接著說:“所以,你就放火,燒死了蘇起先?!?p>  蘇起先得意的笑了笑,說:“我不殺他,他也會殺我。船翻了,死了那么多人,警方不會輕易罷休,會追查到底。他害怕我活著,有一天會告發(fā)他,我也害怕他活著會告發(fā)我。他派那個姓黃的把我抓進(jìn)山洞,就是要殺我,是我跟他談條件,把我?guī)缀跛械腻X都給了他,我才活了下來。我知道他早晚會出事兒,所以每次進(jìn)出那個山洞,都戴者仿真人皮,還用了變聲裝置,還套了那個難看死的黑袍子。山洞里的人,只有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只要他死了,我也就安全了?!?p>  張文鐸說:“你早就知道黃東亮抓你的目的吧?所以你之前說的,什么檢驗科主任失蹤,你害怕之類的,都是編的吧?”

  原科平笑著說:“陳旭是蘇起先讓手下弄死的,尸體就在那個山洞里,也是蘇起先殺人滅口,……我不那么說,你們會幫我嘛?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還有那個姓黃的,腦子時好時壞,腦子好的時候,猜到蘇起先讓他抓我的目的不簡單,抓到我后并未馬上把我交給蘇起先,而是把我弄到農(nóng)村的破樓里,打算用我和蘇起先談判。他也不想想,一旦進(jìn)了那個山洞,誰還聽他的啊?根本就是個傻蛋,還真以為蘇起先會讓我給他女朋友做手術(shù)?!?p>  陸小溪問:“難道不是嘛?黃東亮不是為了救他女友,抓徐蔓干嘛?”

  原科平說:“那是蘇起先忽悠那個姓黃的傻蛋,徐蔓的腎源和黃東亮的女友雖然匹配,但他女友病成那個樣子,要不是儀器和藥物撐著,早就死了,動手術(shù)的話,能不能下手術(shù)臺都兩說。徐蔓的血型較為稀有,腎源和心臟、肝臟、眼角膜,都與國外的需求匹配上了,有人還出了高價。她一個人身上的零件劃拉劃拉,就能賣到一百多萬。但這方面一直是蘇起先在把控,我?guī)状蜗霃乃抢锾椎劫I家的信息,這老小子精明的很,運輸線路和買家信息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蘇起先是想讓黃東亮替他賣命,然后等拖死他女友后,再把徐蔓賣國外去??蓱z那個姓黃的傻蛋,到死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蘇起先在忽悠他。”

  幾人都陷入沉默,張文鐸在想著怎么能想辦法解開鎖鏈,陸小溪在感慨著黃東亮的枉死和他與他女友之間的愛情,甚至想到如果有一天,她得了和黃東亮女友一樣的病,誰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會是張文鐸嘛?覺得不太可能。會是王家睦嘛?覺得也不太可能。王家睦在想著周鑫洋在原科平家叫嚷的那幾句話。

  王家睦想了想,問:“洋洋說的是真的嘛?她失蹤的兒子,是我和她的?!?p>  原科平盯著王家睦,先是目露兇光,隨后目光又變得詭譎,說:“我把她帶來,你自己問她?!?p>  原科平隨后轉(zhuǎn)身出去,屋內(nèi)的三人相互的看了看,張文鐸說:“信我的,拿到錢,他也不會放人的?!?p>  王家睦說:“這還用你說,誰也不傻?!?p>  張文鐸又說:“得想辦法出去。”

  王家睦晃了晃身體,說:“你有辦法嘛?這捆的跟粽子似的,你能讓他給你打開?”

  張文鐸思忖著說:“得想想辦法,……”

  王家睦忽然想起一事,說:“也不用太擔(dān)心,海事部門有規(guī)定,所有漁船,都必須強制安裝統(tǒng)一的定位系統(tǒng),系統(tǒng)會定時向海事部門發(fā)送位置坐標(biāo)。船偏離了申請的航線或是出了公海,肯定會引起海事部門的懷疑,或許海警船,馬上就要來了。”

  張文鐸說:“從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既然是數(shù)據(jù),他們敢開船出海,就會有辦法解決,況且,這個世界上還有種工作叫黑客?!?p>  王家睦懊喪地說:“你不是說要想辦法嘛?趕緊想啊,別等都被撕票了,你想出來也啥用沒有了?!?p>  陸小溪說:“你們兩個別吵了,張文鐸說得對,得想辦法把這玩意兒弄開?!?p>  三人正說著話,艙門再次打開,原科平拽著周鑫洋的頭發(fā),進(jìn)入艙內(nèi),將周鑫洋一扔,扔到王家睦腳前,隨后來到王家睦身前,抓起王家睦的頭發(fā),說:“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王大少,你那么愛他,還給他生了兒子,可他愛你嘛?他只不過是把你當(dāng)玩具,當(dāng)賤貨,睡過就扔了,只要我,……只有我是愛你的,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你的身旁?!?p>  王家睦問:“洋洋,你沒事兒吧?”

  周鑫洋盯著王家睦看了許久,忽然笑了起來,要撲向王家睦,說:“你是王家睦,你是王家睦,……我沒事兒,你怎么了?誰綁的你?”

  周鑫洋邊說著話,邊拉扯王家睦身上的鐵鏈,原科平拽起周鑫洋的頭發(fā),狠狠地抽了周鑫洋一記耳光,將周鑫洋打了個趔趄,晃了幾下,栽倒在地。原科平并不罷手,對倒在地上的周鑫洋又狠狠的踹了幾腳,邊踹邊罵:“賤貨,……萬人騎的賤貨公交車,……老子對你這么好,供你吃,供你穿,還給你治病,你還他媽的還想著他,等到了韓國,看我怎么收拾你?!?p>  王家睦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時候,追求洋洋的那個舔狗?!?p>  原科平說:“王大少的記性可真好,終于記起我來了。”

  王家睦說:“現(xiàn)在想想,真他媽的后悔啊,當(dāng)時就該把你做了,就沒這么多事兒了?!?p>  原科平說:“當(dāng)初你是怎么羞辱我的?讓我學(xué)狗叫,讓我吃你扔在地上被踩爛了的漢堡,還讓我給你跪下舔皮鞋,……我和洋洋是高中同學(xué),我追求了她那么多年,她都沒理我,你用幾個破包就把洋洋騙到手了。你知道當(dāng)時我的心情嘛?尤其是當(dāng)著洋洋的面,羞辱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想著要報仇,將來有一天,要讓你加倍奉還?!?p>  王家睦說:“如果你想報仇,沖我來,別動洋洋?!?p>  原科平想了想,說:“我以為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報仇了,畢竟你是王總,身邊總有一幫人圍著,想接近你都很難,可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你都送上門來了,那我要是不好好招待你,我還是男人嘛?”

  王家睦說:“你想報仇,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沖我來,別動洋洋,……”

  原科平想了想,陰險的笑著說:“沖你來,太沒意思了,我有個更好玩的游戲。”說著站起身,之后轉(zhuǎn)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串鑰匙,用鑰匙打開陸小溪手上的鎖鏈,讓陸小溪雙手和身后的船艙壁分開,之后又將鎖鏈鎖上,然后將陸小溪拉到艙內(nèi)的木箱子前,隨后沖著王家睦淫笑著:“王大少追求陸大小姐很多年了吧?可惜人家就是不搭理你,人家看上小輔警,也看不上你。追求了那么多年,估計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呢吧?想不想看看陸大小姐的身材如何?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飽飽眼福?!闭f完,將陸小溪按在一旁的木箱子上,就扒陸小溪的衣服,陸小溪手腳被鐵鏈捆住,仍奮力掙扎,可衣服還是被原科平扒下。

  原科平看著裸露的身體,說:“陸大小姐的身材,果然不錯!”

  王家睦用力的想要掙脫鎖鏈,仍是未能掙開,王家睦臉上青筋暴怒,瞪著眼說:“有本事,你沖我來,放開我妹妹,……放開她,……”

  張文鐸也跟著罵著:“你個混蛋,放開她,……”

  陸小溪劇烈的掙扎,用捆在雙手上的鐵鏈砸向原科平,砸中了原科平的頭,原科平捂著額頭,罵了一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彪S后繼續(xù)撲向陸小溪,陸小溪依舊掙扎,原科平又打了陸小溪一記耳光,之后瞥見坐在地上哭泣的周鑫洋,惡狠狠地沖著周鑫洋嚷著:“愣著干嘛?過來幫忙!”

  周鑫洋抬起頭,怯怯地望著原科平,原科平?jīng)_著周鑫洋嚷著:“老子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還給你治病,現(xiàn)在到你報答我的時候了,過來幫忙?!?p>  周鑫洋想了想,緩緩地站起身,張文鐸瞥見周鑫洋手里似乎握著什么東西,周鑫洋走向原科平,王家睦喊著:“洋洋,不要去!”

  原科平得意地說:“看我讓你的前女友按著你的心上人,看我玩她,是不是很過癮??!”

  王家睦罵著:“畜生,我日你十八輩祖宗!”

  原科平更為得意的說:“我再告訴你一件更過癮的事兒,這個傻女人和你的孩子,不是丟了,是我把孩子偷走,然后讓我給賣了,……賣到別的國家當(dāng)童妓,當(dāng)奴隸去了,……”

  王家睦更為暴怒,說:“你媽的,……就算我死了,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p>  原科平猛地抓住周鑫洋的頭發(fā),對王家睦說:“你仔細(xì)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跟狗有什么區(qū)別?甚至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護主,這傻女人就知道成天亂叫。你把她甩了后,我覺得我又有機會了,又追求她,可這個婊子,卻還是不搭理我。要一個人把孩子帶大,也不愿意搭理我。她都那么說了,我只能用更好的方法了,我就偷走了她的孩子,并再次接近她。她那個時候雖然受了刺激,但沒瘋,也沒傻,跟我說只想把我當(dāng)普通朋友,還說要去找你。我為她都付出那么多了,當(dāng)普通朋友我能干嘛?當(dāng)然不能了。我就說她有病了,騙她吃藥,給她不停地吃藥,不停的吃藥,……終于把她吃傻了,瘋了,沒人要了,才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我?!?p>  原科平松開抓住周鑫洋頭發(fā)的手,指著在木箱子上掙扎的陸小溪,惡狠狠地說:“摁住她?!?p>  周鑫洋神情木然的摁住陸小溪,在原科平剛脫下褲子的時候,周鑫洋突然張開手,用手里的釘子對著原科平的身上就是一通亂捅亂刺。事發(fā)突然,所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原科平也是沒防備,才被周鑫洋刺中了幾下,看著傻笑著的周鑫洋,一臉驚愕。陸小溪也反應(yīng)過來,趁此機會,用捆住雙手的鐵鏈,猛砸原科平的頭,砸了兩下,原科平晃了兩晃,接著趔趄著沖出艙門,并將艙門關(guān)好。

  周鑫洋愣愣地看著手里的釘子,莫名的笑,又莫名的哭。陸小溪知道周鑫洋的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也不好亂說亂動,找到被原科平仍在地上的鑰匙,試了試,先打開自己腳上的鎖,隨后又去幫張文鐸開鎖,張文鐸出于禮貌,將頭轉(zhuǎn)向一邊,未看陸小溪裸露的身體。陸小溪用鑰匙挨個試,打開張文鐸手上和腳上的鎖。張文鐸也打開了捆住陸小溪雙手的鎖鏈,陸小溪急忙整理衣服。張文鐸又打開了捆住王家睦的鎖鏈。

  三人來到門前,王家睦試了試,無論是推,還是拉,還是撞,艙門都紋絲未動。張文鐸觀察了一番四周,又用手摸了摸艙壁,用力的推了推,說:“這應(yīng)該是鐵板,很難鑿開?!?p>  王家睦又踹門:“那你說該怎么辦?”

  張文鐸目光掃過屋內(nèi)的幾個木頭箱子,來到一個木箱子前,手腳并用很快就將箱子拆開,見箱子里是瓶裝水和方便面,大米等物品。張文鐸接連拆了幾個箱子,又找到捕魚用的魚槍和魚叉,將魚槍遞給王家睦,說:“一會兒得拼命了,船上不知道多少人,還要保護好小溪和,……”張文鐸瞥了眼傻笑著的周鑫洋,沒再說下去。

  王家睦接過魚槍,說:“得想辦法先出去?!?p>  正在二人說話之際,艙外走廊里傳來聲響,張文鐸從艙門的窗戶向外看,見有幾人向船艙本來,張文鐸問:“準(zhǔn)備好了嗎?”

  王家睦卻問:“小輔警,殺過人嘛?”

  張文鐸想了想,沒言語。船艙門被從外面輕輕打開,正當(dāng)張文鐸和王家睦準(zhǔn)備迎戰(zhàn)之時,外面的人往船艙里扔進(jìn)來幾個罐子,罐子瞬間冒出大量煙霧。張文鐸捂住口鼻,喊了一句:“煙霧彈!”

  船艙門被從外面打開,外面的幾人闖入,張文鐸和王家睦被煙霧熏得睜不開眼,朦朧中看到進(jìn)來的幾人都帶著防毒面具。幾人各執(zhí)器械,往張文鐸和王家睦身上招呼,張文鐸拿著魚叉瞇著眼亂輪亂扎,不知道扎中了誰,對方一聲慘叫,接著感到自己的后腦和小腿都被人用鈍器擊打,張文鐸跪了下來,后腦又傳來劇痛,張文鐸晃了晃,倒了下去。

  張文鐸再次醒來,感到臉上絲絲涼意,睜開眼,看到眼前有幾個人影晃動,瞇著眼適應(yīng)了光線,看清眼前站著幾人,想要活動手腳,發(fā)覺手腳仍是被綁,看清自己是在船舶的甲板上,有人又往張文鐸身上潑了一通水,之后說:“這回徹底醒了吧?”

  張文鐸咳了咳,知道說什么也未必有用,所以也就什么都沒說。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前躺著個人,腿上纏著紗布,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張文鐸身前,張文鐸又用眼角的余光瞥見陸小溪和王家睦也被綁在甲板上,原科平站在二人身前。

  中年男人上前,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之后惡狠狠的說:“小子,下手挺黑啊!”

  張文鐸不答,輕蔑地笑了笑。那人又踹了張文鐸幾腳,指了指身后躺著的那人,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你懂的吧?”

  陸小溪在一旁嚷著:“他的那份我會出,你們放了他。”

  原科平?jīng)_著那男人說:“阿彪,……人都死了,多拿點錢就可以了吧?”

  那個叫阿彪的男人,沖著原科平吼著:“你給我閉嘴,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說話算,再啰嗦,就把你也扔海里。你說這趟買賣安全的很,結(jié)果,……阿全是我的親侄兒,才十九,本來不該帶他上船的,可人手又不夠,你他媽的又跟催命似的催?!蹦腥苏f罷,捂著臉,抽泣起來。張文鐸想著,可能是之前的亂戰(zhàn)之中,自己的魚叉刺中了這少年,導(dǎo)致其身亡。

  阿彪身旁的男人說:“彪哥,小全人已經(jīng)死了,再怎么也活不過來,不如多拿點兒錢,對哥哥和嫂子,也有交待?!?p>  阿彪抬手給了那人一記耳光,說:“你也給我閉嘴,死的是我侄兒,不是你家親戚?!?p>  陸小溪嚷著:“他的那份兒,我出,……給我爸打電話,你們放了他?!?p>  阿彪沖著陸小溪吼著:“閉嘴,老子現(xiàn)在要的不是錢,是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親侄兒被這小子扎死了,我阿彪就拿點兒錢就把人放了,傳出去,我在道兒上還怎么混?所以,這小子必須死?!?p>  原科平說:“那也不用這么著急啊,等拿到了錢,再弄死他,不更好嘛?”

  阿彪說:“你不是說這小子家里沒錢嘛?拿到錢后就先把他弄死嘛?反正他都得死,就先把他弄死,然后這小子的錢,也不能少,讓那女的出。不出的話,就把她也扔海里喂魚。這小子身手不錯,留著他是禍害,再出點兒啥事兒,……我可不想我這幫兄弟再出點啥事兒?!?p>  原科平說:“那就隨便你吧。”

  阿彪蹲下身子,拍了拍張文鐸的臉,說:“兄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道兒上的規(guī)矩,是你先扎死我侄兒的,所以,……你就下去陪他吧?!?p>  阿彪沖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身后幾人上前,拽起張文鐸,來到船幫前,說了句:“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嘛?”

  張文鐸意識到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望著平靜的海面,回想過往,一瞬間千頭萬緒都涌上心頭,想到了父親喝酒時的笑臉,想到了母親不停的嘮叨,想到了自己和黃麗澄過往的童年。又想到自己的生命將會就此終結(jié),也感到悲傷和害怕,不禁落下淚來。

  張文鐸身邊的男人說:“沒什么說的,就送你上路了?!?p>  張文鐸回頭,沖著陸小溪嚷著:“小溪,活著,一定要活著?!?p>  陸小溪沖著張文鐸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喊著:“不要啊,你們放了他,……他的那份我出,……你們放了他?!?p>  阿彪沖著張文鐸身邊的男人吼著:“老八,快點兒,磨嘰啥呢?”

  老八沖著阿彪說:“大哥,這海里好像有東西!”說著話往海里一指。

  阿彪趕到船幫處,順著老八手指的方向往海里看了看,說:“有啥東西,你是不是眼花了?”

  老八說:“肯定不是眼花,我都看見好幾次了,咱船停在這兒,我就總感覺到咱船周圍有東西,有幾次我還看到了,有東西在海面上一浮一沉的?!?p>  阿彪向周圍看了看,平靜的海面上,風(fēng)平浪靜,目力所及,也不見其他船只,想了想,說:“可能是大魚吧?!?p>  老八說:“看著不像!”

  阿彪又對身后的人說:“望遠(yuǎn)鏡拿過來。”

  身后的人轉(zhuǎn)身跑入船艙,片刻之后,拿了一個望遠(yuǎn)鏡到甲板上,將望遠(yuǎn)鏡遞給阿彪,阿彪接過望遠(yuǎn)鏡,左右四周觀察了一番,說:“有啥???啥也沒有???你看花眼了吧?”

  說著話將望遠(yuǎn)鏡遞給老八,老八接過望遠(yuǎn)鏡,也往海里看了看,之后撓了撓頭,說:“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阿彪沖張文鐸身旁經(jīng)過之時,猛地一用力,就將張文鐸從船上推了下去,手腳被捆住的張文鐸落入水中,盡管用力掙扎,但也仍是逐漸下沉。那個叫阿彪的男人轉(zhuǎn)過身,沖著陸小溪和王家睦說:“你們兩個看清楚了吧,都老實點兒,再不聽話,就也把你們?nèi)雍@锶ノ辊忯~?!?p>  阿彪的手下上前,將哭泣著的陸小溪和一臉絕望的王家睦拖走。張文鐸在海里,逐漸下沉,過往再次在眼前浮現(xiàn),眼前的景象和意識都逐漸模糊,朦朧中看到有東西向他游了過來,張文鐸想著:可能是美人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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