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讀書邊打工的日子忙碌而充實,轉眼便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王惜也有了一米二的個頭,魂力等級提升到了五級,手中的飛刀也用得越來越順手,至少十米內基本不失手。
這不又到了他一打工的時候了。
“喲,今兒怎么這么早?”
“劉叔,今天老師放得早,材料還是要原來那些?!?p> “行,這兒簽個字就去領吧。”
王惜辦完手續(xù)后就抱著一箱子金屬材料到自己的工位上去干活兒了,他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話說王惜這段學徒生涯過得很是煎熬,前三個月他除了日常練習之外,就是給其他人打下手,主要工作就是鍛造金屬材料?;陮熕玫慕饘俅蠖鄶?shù)情況下都不是原始狀態(tài),而是需要經過鍛造加工后才能使用的,由于這一部分鍛造工作相對而言比較簡單且枯燥,所以用不著鍛造師出馬,一般是魂導師自己干。
王惜這份工作還是陳金指定的,用他的話說就是,這份工作有助于王惜熟悉各種金屬的性質,于是他的苦日子就開始了。每天從下午開始到半夜,王惜站在火爐前一邊忍受愛的炙烤,一邊不停地揮動鍛造錘敲打燒紅的金屬,唯一比較人性化的可能就是材料并不大吧。
這樣的日子他熬了三個月,還別說,除了整個人變黑了以外,他已經基本熟悉了各種金屬。最讓王惜映像深刻的就是他考核用的合金了,他本以為那種合金就是應該灰黑色且外表粗糙的,結果當他去領材料時才發(fā)現(xiàn)它原來銀灰中不夾一點黑且外表光滑,還有明顯的反光。他懷著好奇問了劉叔,后者的回答也很直接,考核用的那種是最劣等的,稍微有點經濟條件的魂導師都不愿意用它。從那以后,王惜把自己滿腔的怨念發(fā)泄到鍛造上,還別說,從此之后就沒走過神,精力更加集中了。只不過王惜畢竟年輕還小,連續(xù)敲打一段時間后就得休息一會兒。
于是王惜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打鐵”三個月,之后的日子就輕松了不少,每天在陳金徒弟們的教導下銘刻各種基礎法陣,時不時陳金還會手把手教王惜,糾正他的錯誤。而王惜的進步也是非常大,各種基礎法陣的構造已經完全熟悉了,銘刻速度也跟了上來,單獨做一些簡單的核心法陣不成問題。
王惜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找對了副業(yè),在這種工作環(huán)境下他的精神力運用得更熟練精準了,體能也有了一定的提升。
他上半身趴在工作臺上,整個人幾乎一動不動,只有拿著刻刀的右手微微跳動,每次跳動都會有一屢金屬屑從刀尖滑過,落在臺面上,雙眼緊盯著刀與金屬接觸的位置……這種狀態(tài)王惜能從一件產品開始保持到結束,并且他一點不感覺累,反而越做越興奮、越不想停止,他好似瘋魔了一般對這份工作上癮了。
“今天夠了,到此為止?!标惤鸩恢螘r突然出現(xiàn)在他背后,拍了一下王惜的肩膀說道。
王惜從極專注的狀態(tài)中一下被拉了出來,只覺兩眼一抹黑,腳步虛浮站不起身,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感到疲倦。陳金也是早有準備,拍王惜的那只手不停地向他傳輸魂力以緩解疲勞,等他有了力氣后再扶著他進醫(yī)務室。
“謝謝大師?!蓖跸ь澪∥〉亟舆^一杯水,喝下后依舊臉色蒼白,精神不振。
“你以后的工作時間就限定為四個小時,最多不得超過五小時。”
“大師,我…我可以的…咳咳……”
“行了,這件事我已經跟你媽媽說過了,就這樣了。你年紀還小,還不到拼命干活兒賺錢的地步,多出來的時間就自己看我給你的資料吧?!?p> “好吧,多謝大師?!?p> ……
傍晚,王惜手提兩大袋零食回了家,娜兒卻像是預判了他一樣,直接在門口公路上截到了王惜。
“我就知道哥哥對娜兒最好了,我來幫你提!”還不等說完就把口袋搶過去了,兩只手抱著零食一蹦一跳地進屋了。
王惜無奈地笑了笑,手里摩挲著干癟的錢包,心中頓時升出一股莫名的憂傷。
“娜兒,零食吃多了對牙齒不好,馬上吃飯了就不吃零食了,好嗎?”
“好的阿姨,娜兒是乖孩子,最聽您的話了。”
“這……”王惜聽到這番話不知該說些什么,自從娜兒住在自己家后,他就覺得自己做錯了。
剛開始幾個月娜兒還是個乖乖女,可不久后就暴露本性了,貪吃、貪玩、愛惡作劇,尤其喜歡折騰王惜。不是讓王惜背著逛街就是跑腿買零食,最離譜的是每次買零食的花費都剛好把自己攢的小金庫榨干,他幾乎從沒把零花錢拿出來過,娜兒每次都能精準猜到具體數(shù)額,這就離譜!
沒辦法,自己認的妹妹總得自己寵不是。于是王惜的“生活水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到現(xiàn)在他已經沒給自己買過一根燒烤串了,在經過與娜兒的一次次“協(xié)商”后,王惜終于能蹭自己給娜兒買的零食吃了,嗚嗚嗚……
“小惜,我和你爸已經把你買第一個魂靈的錢攢夠了,你用不著那么拼?!毖幗柚燥埖臅r候說道。
“嗯,陳大師已經和我說過了,還有媽媽你們不用那么著急,我一直是學院第一名,買魂靈學院會有一定補貼的?!?p> “那好啊,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爸,讓他高興高興。”雪寧說著就去聯(lián)系王增去了。
飯后,娜兒抱著零食進屋準備睡了,王惜則是跟雪寧打了個招呼便獨自一人去效外樹林練習飛刀了。
晚風伴著陣陣涼夜卷起幾片樹葉打在王惜臉上,但他一動不動,目光集中在樹干上釘著的靶子上。王惜釋放武魂,飛刀隨即出現(xiàn)在他手中,手腕只是一翻,飛刀便被擲了出去,正中靶心。王惜并不滿足于此,全力運轉魂力,雙手不斷向標靶投擲飛刀,消耗盡魂力后冥想恢復,后再繼續(xù)重復之前的方法,直至身體達到極限方才飲水進食。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大摡一個小時,王惜練習的這個地點是他精心打探的,雖然僻靜、往來人少,但是附近治安很好,離新月城并不遠,萬一有什么意外也能應付。
夜深了,王惜并不急著回家。他一個人走在夜晚的公路上,走得很慢,因為他知道雪寧會一直開著屋外的大燈,從傍晚開到第二天早上。他沒有計數(shù)的習慣,不記得這是多少次的晚上了,他只記得每次回來的時候燈都是亮的,桌上的飯也永遠是熱的。
王惜回家后也只是冥想,他現(xiàn)在已經完全能用冥想來代替睡覺休息了。時間對王惜而言十分寶貴,他只有分秒必爭以求追趕這個時代的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