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開枝散葉
康健和田寧、金寶談完之后,第二天就邀請?zhí)飳?、金寶來到了花卉園區(qū)旁邊的一塊空地上。
“田總、金總,我要告訴你倆一個特大的好消息。過一陣子,就在這片土地上,我要搞一個鵝業(yè)的項目?,F(xiàn)在,國產(chǎn)的鵝毛、鵝絨、鵝爪、鵝心、鵝肝、鵝肺都是好東西,都讓小東瀛鬼子給盯上了,是供不應(yīng)求啊!我準(zhǔn)備在這個鵝業(yè)項目上投資超過一億元,立項業(yè)已完畢,過幾天就要招標(biāo)了?!?p> 聽到康健的話,金寶的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到√岬降涅Z業(yè)項目,早就見諸報端了。作為一個干工程的,金寶也要到處去找活干的。這個消息,金寶是捧著報紙一字一句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研讀過的,如今聽到康健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還把產(chǎn)業(yè)基地的項目放在花卉園區(qū)的旁邊,金寶就心曠神怡了。因為在建設(shè)期間,這里面大有油水可賺。如果康健把這個項目給了金寶,康健怎么算也是金寶的貴人。
“金總,跟你說實話。這樣大的一個鵝業(yè)項目,誰不想來分一杯羹。因此,方方面面的人都找過我。
“康總,照顧照顧金總唄?”田寧說。
“不到工程奠基開工的那一刻,照顧誰都不好說,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得看表現(xiàn)。”
金寶聽了雖有一些失望,但還得試探試探,探探老滑鬼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顆樹上的棗兒拿著桿子打著玩,還是一朵花插在花瓶里面來欣賞?再就是……手機(jī)的鈴聲響了,金寶一看是工地上打進(jìn)來的。
“我正忙著,怎么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金寶問。
“金總,我是工地上的小關(guān)。你快回來吧,大老劉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小關(guān)說。
“傷著了沒有?”金寶忙問。
“傷的不輕。”
“我馬上回去處理。”金寶打開車門準(zhǔn)備去工地,剛點火就打開車窗喊著。
“康總,冒昧地問一問,我能先看看鵝業(yè)建筑項目的圖紙……”
“你先忙著,憑咱倆的交情,豈止是看圖紙?!笨到⌒φf。
金寶走了,田寧往康健身邊靠了靠。他總覺得康建在給金寶挖坑,至于坑的深淺一時半會兒還量不出來。再沒有量出來之前,他急需解決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兒。德國黑貝不能在花卉園區(qū)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不是出人命就會是出猴命。
“康總,花卉園區(qū)是個美麗的地方,不能修一個狗圈吧?”田寧問。
“現(xiàn)在的狗都是散養(yǎng)著,哪有圈著養(yǎng)的?”康健問。
“愛子的寶貝德國黑貝……”田寧試探著問。
“康康是康健的兒子,德國黑貝是康康的兒子??到T著兒子,康康也慣著兒子,你說我怎么管?”
“康總不管我可要管了?!碧飳師o奈地站起來要走說。
“唉,你先別走?!?p> “康總,還要干什么?”
康健建議,花卉園區(qū)成為億元企業(yè)腰就粗了,可以到工商部門去注冊,成立一個建筑企業(yè)。田寧任總經(jīng)理,金寶還當(dāng)他的包工頭子,有康健在后面撐腰,還愁建筑項目不中標(biāo),沒有工程干?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到〉囊环f教,田寧眼界也就寬了,心情也就好了。
回到花卉園區(qū),田寧看著云小芳站在大樹下面。
“猴居士,再不下來就餓死你了?!痹菩》寂e著香蕉喊。
“云助,玩不轉(zhuǎn)了吧?”田寧問。
“猴居士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餓得怪可憐的。”
“你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
“沒有胃口唄?!?p> “可不是沒有什么胃口,是猴居士受到了驚嚇,猴尖,猴尖,猴居士惜命就不肯下來了。還有一個更重要原因,我不來,猴居士就沒有主心骨了?!?p> 田寧說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閩南話,猴居士居然聽懂了,就從樹上跳了下來。云小芳扒開香蕉皮喂著猴居士,猴居士邊吃邊四處撒目著,它是被德國黑貝嚇破了膽。在不遠(yuǎn)的地方,德國黑貝挺著豐腴的胸脯,小獅子狗悠閑地跟在它的屁股后面,向著猴居士這邊走了過來。猴居士扒開云小芳的兜子,抱著一串香蕉竄到了樹上。田寧看看可憐的猴居士,再看看兩條牛逼哄哄的狗,就想出了一個根除的辦法,就打電話給了花靜純。
“田總,找我干嘛,又病了?是打針,還是吃藥?”花靜純問。
“不打針也不吃藥,你趕快過來,我有事兒?!碧飳幷f。
田寧要花靜純協(xié)同他去逛逛舊物市場,花靜純就狐疑了,這唱的又是哪出戲?看到田寧的認(rèn)真勁兒不像是說著玩兒,花靜純知道就不該問下去了。
田寧自顧自的到了停車場,找人拿到貨車的鑰匙。田寧上車擰動鑰匙發(fā)動汽車,花靜純很自然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倆人將車開出了花卉園區(qū)。
車開到了市北的舊物市場,田寧和花靜純下了車就挨個小商鋪轉(zhuǎn)悠,當(dāng)轉(zhuǎn)悠到了一個角落時,見到了一家小商鋪。小商鋪的門口埋著一根桿子,桿子上掛著兔子皮和黃鼠狼子皮。田寧走進(jìn)了清冷的小商鋪,花靜純不得不跟了進(jìn)去。一個老頭在“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敲著鐵器,地上擺著做好了的各式各樣的鐵閘。
“老師傅,你好!”田寧問候!”
“小子,你說話不好聽,什么老師傅,我還沒有死?!崩项^放著錄音。
“請問,鐵閘多少錢一副?”老頭沒有吱聲。“還要問上一句,鐵閘好使不好使?”田寧問。
老頭起身就把田寧拽到了門外,指著桿子上掛著的兔子皮和黃鼠狼子皮,意思是說好使不好使就一目了然了。田寧點點頭,老頭就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田寧就感覺到了,這個老頭是個啞巴,就掏出了二百元遞給了老頭。老頭就把鐵閘拿到了外面,細(xì)致掰紋地教田寧怎樣使喚。
“這老頭是個啞巴?!被o純說。
“誰是啞巴,你才是啞巴?”老頭有點火了說。
田寧見到老頭挺倔,再說下去會打起來。他就一只手拎著閘,一只手拉著花靜純快步走了。田寧還有個怕頭,如果老頭反悔了,多少錢也是不賣給他。偌大的舊物市場,也是很難買到鐵閘了。離開了舊物市場,兩個人來到了狗市?;o純看著車窗外各種品牌的狗是狗頭攢動,就聞到了一股動物的騷味兒,她就懶著下車。田寧就警告花靜純,不想讓小獅子狗死,就下去買個狗籠子?;o純看著鐵閘,田寧又讓她下去買狗籠子,他就明白過點味兒來了。花靜純下了車,捂著鼻子精心地選來選去,就選了一個心形的狗籠子,然后打開后備箱子裝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