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護好你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外圍沒有,那么一定就是在里面,這一趟我必須闖!”男子堅定道。
他也知道神魔谷內(nèi)圍兇險萬分,可如今的情形,迫使他不得不冒險進去。
見自家少主是鐵了心的要進去,他們做屬下的也不好多加阻攔,大不了他們拼了這條命也要護少主安然無恙。
這邊,經(jīng)過一番打斗那野人已經(jīng)被帝凌淵打倒了。
野人雖然很強大,但它打法毫無章法,只知道橫沖直撞漏洞百出,更何況帝凌淵還升到了金丹期,對付起它來還是不怎么費力的。
月卿上前幾步,認真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野人,“先把他綁起來,等明日一早我們走之前再把他放了?!?p> 要放他并不是因為她心軟了,而是在剛剛的打斗中她看清楚了這野人明顯是個人,他之所以眼睛是那副模樣應(yīng)該是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所致,現(xiàn)被帝凌淵打了一頓血紅的眼睛已經(jīng)變回了正常人的顏色。
既然是人,那他們就不能隨便殺了,至于等他清醒以后還能不能活,能不能出得了這神魔谷,那就看他自己了。
“是,師傅?!?p> 對于月卿的話,帝凌淵從來都是唯命是從,反正師傅說的都是對的,就算錯了,他多看著點兒就是了,可不能讓師傅不高興了。
火堆重新被點燃,月卿回到了自己的小窩休息,而帝凌淵則是守在了她身邊,防止再有什么東西沖撞過來,也防著那邊已經(jīng)暈過去的野人。
好在這一晚再也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一大早兩人熄滅了火堆就繼續(xù)前進了,至于那個野人,暈了一晚上都沒醒過來,給他松了綁之后就沒再管他了。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二人走后沒多久,躺在地上的野人醒了過來。
他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四周,眼睛已恢復(fù)了正常的黑色,“我……這是……在哪兒……”
他說話斷斷續(xù)續(xù),聲音啞的刺耳,是常年沒開口的原因,好在說話功能并沒有消失。
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來到一小水潭旁邊,喝了幾口水,這才緩解了一下喉嚨的刺痛感。
只是在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時被驚到了,猛地朝后退了好幾步,手也摸到了自己的臉上。
剛剛那個人是他?!
這怎么可能!
可還不等他從臉上長了毛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就又看到了自己的手臂、腿腳,乃至全身上下都被一層毛發(fā)覆蓋,瞬間呆住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從震驚的情緒中慢慢回過神來,也模糊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記憶還停留在那次仙魔大戰(zhàn)之時。
其實世人所說的神魔谷神魔大戰(zhàn)之事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并不是神族與魔族的戰(zhàn)斗,而是仙與魔。
不過在世人眼里仙也被稱之為神仙,說是神魔大戰(zhàn)也并沒錯。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神與仙根本就不是一樣的,仙是仙神是神,這分明是兩個不同的階級,但世人不知道啊,對于他們來說,飛升了的就是神仙,他們并不知道,飛升了就只是成為仙人,卻非神。
男子重新回到小水潭旁,抬手撫上自己的臉,慢慢移到腦袋后面點了幾下,又在身上點了幾下,眨眼間,剛剛?cè)黹L滿密密麻麻的毛發(fā)的野人瞬間變了一副樣子。
臉還是那張臉,只是身上的毛發(fā)卻在慢慢的消退,直至消失不見,右手尾指上出現(xiàn)了一枚紅色戒指,要是有外人在一定能認出來這是一枚儲物戒指。
男子給自己穿上了一件黑色衣袍,全身毛發(fā)消失以后的他模樣與正常人一般無二,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長相中等偏上,雖然剛剛被人打得重傷,但通體氣質(zhì)還在,顯然他以前的身份也很不一般。
待一切收拾好之后,男人沒像月卿所說的出神魔谷,反而轉(zhuǎn)身往神魔谷內(nèi)圍而去。
現(xiàn)在是白天,但神魔谷內(nèi)卻霧氣彌漫,能見度較低,師徒二人離開之后沒走多久就又走進了一處密林。
與之前第一次遇到的林子比起來倒沒那么茂密,這里的霧氣也稀薄了幾分,眼前的事物能看清一些。
只是越往里走氣溫就越低,陰森森的,四周還散發(fā)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樹葉樹干上隨處都能看見毒蛇、毒蟲。
好在這些小東西對于修仙之人來說并無影響,只是看著不太舒服而已,尤其對于有輕微密集恐懼癥的月卿來說,這么多的蛇蟲鼠蟻聚在一起看著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撓般。
“師傅放心,這些毒蛇、毒蟲對于修仙之人并不會有任何威脅,大可不必理會?!?p> 帝凌淵見她似有些不自在,以為她是怕這些東西有毒。
“嗯?!?p> 她不是怕毒?。?p> 可也不好意思說她是怕蟲子吧,那讓她這個師傅面子往哪擱啊。
月卿欲哭無淚,只能集中精力防止一腳下去會踩到個軟乎乎的東西。
可她精力越集中看到的蛇蟲就越多,密密麻麻地,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抓撓,就想著一劍揮出去把這些東西全掃飛。
就在她實在有些受不了想要動手時,身后一副寬闊的胸膛貼上了她的后背,一股溫?zé)岬臍庀鱽?,還不待她開口,下一瞬,她整個人就被人給抱了起來。
月卿驚呼一聲,下意識雙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師傅怕蟲子?”
頭頂傳出一聲輕笑,“那徒弟抱著你走?!?p> “我不怕!”下意識反駁。
她哪里有怕,她只是不喜歡好不好!
“是,師傅不怕,是徒弟不想讓師傅踩到小蟲子,免得臟了師傅的鞋。”帝凌淵似是心情很好,話語中都帶著些許笑意。
月卿撇了撇嘴,知道他肯定是在笑話自己,但他懷里呆著感覺怪舒服的,而且她也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么多些蠕動的東西堆在一塊兒了。
反正已經(jīng)丟了臉了,索性直接把臉轉(zhuǎn)過來窩在他懷里,眼不見為凈!
“你抱好了啊,可別把我摔下去了?!?p> 帝凌淵低頭看著乖乖窩在自己懷里的小人兒,唇角微勾,調(diào)整了一下動作,讓她能躺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