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鵬他們的眼中緩緩出現一個衣著已經不能說寒酸了,而應該說是破爛的老道士,老道士發(fā)髻半白有一個醒目的酒糟鼻,臉上布滿灰土看不清楚具體長相,嘴里也是東一句西一句嚷著,手里提著一個酒葫蘆,腳步也是左搖右晃幾欲摔倒。
如果不是老道士的身上有那件尚能辨認的道衣,那他活脫脫就是一個悖懶的醉漢。
朱小優(yōu)慌忙的站起來,因為沒有穿鞋玉足踩在尖石上后,頓時疼的她留出眼淚。
柳玉鵬拿起長劍卻未拔出劍鞘,身體擋在朱小優(yōu)的身前,朱小優(yōu)也拽著他的衣服后擺,怯生生的看著老道士。
一路上以西的威懾力,柳玉鵬也是見識到的,現在既然別人敢主動上來,自是來著不善,善者不來。
以西只是轉過了頭看著老道士,卻沒有更多的表示,柳玉鵬知道以西這個老怪物顯然是大智若愚型的,既然它沒有什么動作,柳玉鵬也沒必要拔出長劍。
醉酒道人緩緩走向他們,看了看以西并沒有什么驚訝,只是醉里醉氣的說道:“道友好啊?!?p> 以西也禮貌的說道:“您好啊?!?p> 然后醉酒道人沒有再理會以西,三步一晃,五步一偏的走到溪水前,對著柳玉鵬兩人說道:“兩位小友好啊?!?p> 柳玉鵬點點頭,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他就知道行走江湖有三種人惹不得,和尚、道士,和女人。
柳玉鵬握著長劍,想要客氣的回對方一句,但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個老道士,只能說道:“大叔,您好。”
朱小優(yōu)也在他身旁怯生生的說道:“大,大叔,你好??!”
醉酒道人醉眼迷離的笑了笑:“好一對夫唱婦隨有禮貌的小夫妻?!?p> 朱小優(yōu)紅著臉想說什么,柳玉鵬先一步開口道:“大叔,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p> 朱小優(yōu)聽見柳玉鵬的話后,臉上的緋紅也褪去了,悄悄看了柳玉鵬兩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醉酒道人擺擺手:“誤會也罷,不誤會也罷,老道是來喝水的,兩位小友沒有意見吧?”
柳玉鵬一直盯著老道士醉紅的臉,聽見老道士的話后他點點頭,老道士搖搖頭:“這里有血腥味,我要去上游喝?!?p> 說完醉酒道人看向朱小優(yōu)的腳,柳玉鵬也看向朱小優(yōu)的腳,發(fā)現朱小優(yōu)的右腳微抬著,腳心下的石頭上已經滿是鮮血。
老道士焦急的說道:“小姑涼的腳出血了,小友你還不趕緊為她包傷,你這樣可是找不到媳婦的?!?p> 醉酒道人說的焦急,卻是對朱小優(yōu)不管不顧,跑到兩人的上游開始自顧自的捧水喝。
聽完老道士的話朱小優(yōu)的俏臉緋紅,柳玉鵬沒有說什么,只是把她扶到石頭上坐好,等到朱小優(yōu)坐的安穩(wěn)后,柳玉鵬便向朱小優(yōu)耳語道:“七巧玲瓏心看到的是什么?”
朱小優(yōu)搖搖頭,輕聲的說道:“看不清?!?p> 柳玉鵬想到了很多,但只敢肯定老道士確實不簡單,不過現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柳玉鵬抓起了朱小優(yōu)的玉足浸入溪水之中,等到溪水把她的腳上的血跡沖洗干凈以后,柳玉鵬才抬起她的玉足,認真的看了看腳心的傷口,好在傷口不大也不剩,柳玉鵬也放下了心。
柳玉鵬輕聲的安慰道:“沒事傷口不深,包扎一下就好了,你感覺疼嗎?”
朱小優(yōu)一直只是紅著臉,默默任由柳玉鵬擺弄她的小腳,聽見柳玉鵬的詢問后,她也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醉酒道人飲下兩口溪水后,砸吧嘴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對小鴛鴦,就是你們年輕人都太愛咬耳朵,還怕老頭子聽見你們的秘密不成?”
朱小優(yōu)的俏臉上紅的快滴出血來,柳玉鵬則沒理會,他并沒有帶紗布只能用劍裁下一段衣擺,在溪水中洗凈后,放在干凈的石頭上晾曬著,老道的話和張鵬的話都一樣,對他而言是沒有絲毫影響的,他確實挺喜歡朱小優(yōu),但對這份感情的態(tài)度還是那幾個字“高攀不起”,現在這種亂世,他自己的命運都是朝不保夕,更不敢耽誤朱小優(yōu)這種女孩子。
至于朱小優(yōu)喜歡他,柳玉鵬更是當做笑話聽了,雖然以前他也有過幾個紅粉知己,但都沒有什么結果,最后他也算想開了,看樣子他確實是沒有什么女人緣。
柳玉鵬笑著說道:“大叔,你不要再說笑了,你看把小優(yōu)都說的臉紅了,我們只是朋友罷了?!?p> 朱小優(yōu)也笑著說道:“嗯,柳大哥對我很好,我們會是好朋友的?!?p> 醉酒道人砸吧砸吧嘴,仿佛回味著溪水的甘甜,隨后他搖搖頭說道:“也罷,正所謂道士有道山不孤,今天能在這里遇見玲瓏之體,眾妙之門也算是一場機緣,至于這位小友老夫還得再細細觀摩?!?p> 醉酒道人的話讓柳玉鵬他們都很驚訝,連以西的銅鈴大眼也睜大了,他們都不知道老道士怎么看出他們的天賦的,醉酒道人看向柳玉鵬的臉,柳玉鵬也好奇的看向他。
看過一陣以后醉酒道人搖搖頭,又凝神認真的看向柳玉鵬的臉,柳玉鵬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狐疑的來回看著他和以西。
以西看著柳玉鵬求助的目光,也是搖搖頭,它也不知道老道士在干嘛,柳玉鵬也只是等著老道士的下文。
老道士又看了一陣以后大遙其頭,自言自語道:“怪哉、怪哉,聽說蜀域出了一個應運而出的異數,沒想到竟然埋藏如此之深,竟連老道我都看不出絲毫端倪。”
醉酒道人不自信的看向柳玉鵬問道:“小友可是叫軒博容?”
柳玉鵬搖搖頭,別說什么軒博容了,他壓根就不認識姓軒的人,朱小優(yōu)和以西都知道柳玉鵬的名字,他們也好奇的看向醉酒道人。
醉酒道人忽然如釋重負的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說道:“那便怪了,小友你雖不愚笨卻稱不上聰慧,且靈智未開,如何身邊會聚集玲瓏之體、眾妙之靈呢?如果不是那個異數,難道你是哪位大能留下的暗手?”
瘋子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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