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東方染清也從來不慫!
東方染清唇角勾起不屑一顧的笑,上前撥開花錦裳從二樓一躍而下,撩袍子翻欄桿,動作一氣呵成。
厲承云眼神再次加深,
“既然如此,本王就將這位私闖王府的‘姑娘’帶走了。”
“當著我的面這樣怕是不好吧,本姑娘可沒說要和你走!”
放完狠話的東方染清小手一揮便要走,厲承云怎么會允許她溜,一個手勢樓內(nèi)的親衛(wèi)便將她團團圍住,只要厲承云一聲令下,東方染清就會被五花大綁了。
但事實上親衛(wèi)們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在王府的時候他們就見識到這女子的實力了:刁鉆的打法讓他們無機可趁,狠戾的武功招招致命,真是……想想都后怕。
自己的親衛(wèi)竟慫成了這副模樣,厲承云當即黑下了俊臉。
隨后飛身而起,輕輕松松落在了東方染清身旁,伸手就想抓她,東方染清不退反進,直直地迎著厲承云的殺招去了。
東方染清擅長近身搏斗,奈何厲承云有劇情君加持,兩人竟不相上下。因此東方染清麻溜的摸出一把短劍,朝著厲承云的脖子刺去。
厲承云感覺到了東方染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意,想要反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血液像被凍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東方染清手中的短劍已經(jīng)搭在了厲承云的脖子上,卻遲遲沒有動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將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就不見了身影。
媽的,老子就知道天道這個小婊砸沒安什么好心!
在和厲承云交手時她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的阻力,還有她身上的壓制……
如果她剛才強行傷害厲承云的話,這個世界的天道就會降下懲罰,到時候任務就會自動失敗。
東方染清的面色沉了沉,算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此時花錦裳已經(jīng)回到了外使驛館,走進書房后他遣走了所有下人,一道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主上,屬下并未查到您說的那個女人……”
“嗯?”
“仿佛未曾有過這個人,各暗堂也沒有她的消息?!?p> 寂靜中仿佛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吸聲存在。
良久,花錦裳擺了擺手,黑衣人再次隱入了黑暗。
花錦裳在書房的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著手指,倒是屋頂?shù)臇|方染清聽得不耐煩了。
“大半夜你不睡覺要當和尚啊!”
花錦裳頓時陰下了臉,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樣,而且屢次接近自己,現(xiàn)在居然敢偷聽自己的屋角……等等,居然這么多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花錦裳快步走出書房,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屋脊上的女子慵懶的半躺著,手里還提著一個白玉酒壺……他飛身踏上屋頂,和東方染清并排坐下。
“說說吧,你是誰?”
“我說了你就一定知道嗎?”
東方染清瞧他像個憨憨,給他扔去一壺酒。
“你有什么目的?”
花錦裳接下酒,審視著東方染清。她側過臉,平靜如湖水的眸子里仿佛有暗器般的鋒芒。
“我是上天派來拯救世界……呸,救幽夜國的使者,幽夜的亡國之災只有我能破解……我可以幫你,讓這天下?lián)Q個主人!”
花錦裳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胡話,眼底泛起一片被戲耍的陰沉,但還是嗤笑了一句,
“連本皇子都沒有十全的把握,你倒是敢說‘換個主人’這么狂妄的話!”
東方染清倒是不在意花錦裳的擠兌,只是勾了勾嘴角,依舊對月飲酒。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這天下,我要它姓什么,它就得姓什么,”
“而且,”
東方染清頓了一下,
“你根本查不到我,不是嗎?”
她的話在花錦裳耳邊不斷循環(huán),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完全沒有對權勢的渴望,仿佛這只是一場必贏的棋局,而她就是勝者。
“本皇子為什么要相信你?”
“所以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啊”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啊……
“……”
“但我會等著你來找我的那一天?!?p> ?。?!
花錦裳:現(xiàn)在已經(jīng)流行這樣的騙術了嗎?
這女人怕是不太清醒……
東方染清的話雖然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她堅定的語氣讓花錦裳開始動搖,沉思片刻后,他站起身來。
“合作愉快?!?p> 東方染清悄悄勾起了嘴角,隨即正了臉色,“喂,我也是有條件的!”
“什么?”
“我沒住的地方……”
所以這才是你半夜來“談合作”的真正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