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大將,這是五星大將?。 ?p> 周青山等人臉色大變。
神州五星大將只有六人,神州五區(qū)總督還有武安侯,每一個都是跺跺腳,便能震動神州的無上強(qiáng)者。
眾人目光緊盯著陳慶之。
只見,他整理衣衫,單膝下跪,一手撐地,一手扶膝,喝道:“下屬陳慶之,救駕來遲,請楚帥責(zé)罰!”
麾下七千白袍,亦然,勢若鐵血!
唰唰唰……
兩千蒼龍衛(wèi),緊隨其后,動作整齊劃一。
其后,萬人大軍,此刻也全都單膝跪地,眾人齊聲喝道:“參見楚帥!”
于時天震地駭!
眾人癱軟在地,如同生了一場大病。
華東總督,白袍神將陳慶之?
還有麾下七千白袍軍團(tuán)!
兩千蒼龍衛(wèi),戰(zhàn)部萬人!
這些于他們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此刻,竟然給楚楓跪下了。
這種震撼,難以言表?。。?p> 對于此刻的周張兩家眾人來說就是個噩耗。
他們連連搖頭,心里暗自想著這荒謬的狀況算是怎么回事。
這個入贅天江林家的廢物,怎么可能是蒼龍主帥。
他們無法想象,難以接受,即便它是事實(shí)!
眾人心中絕望,圍殺蒼龍,罪同叛國。
今日,怕是難逃一死!
“起身吧。”楚楓輕聲道。
“謝楚帥!”眾人喊聲震天。
“慶之,奔襲千里,辛苦了?!?p> “邊荒一別,已兩年。能再見楚帥,乃下屬之幸!”
“慶之,有心了,把楚帥的蒼龍劍也帶來了?!毖獎υ谝慌杂行┬捏@。
“若非楚帥攔我,這天江豪門,我早已屠遍!”
陳慶之此刻渾身殺意,他望見楚楓滿頭白發(fā),立刻便知是何緣故。
他本可以一槍蕩平這天江三大家族。
但,有些事,楚楓要自己親手去做!
周青山等人,此刻宛若一群白癡。
他們環(huán)顧四周,心中茫然。
這除了趴著的人,就只剩下全副武裝的大軍了。
地上的那個王家高手天煞早已放棄抵抗了,和個落湯雞一樣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楚楓將懷中的林雪放在一旁,然后接過陳慶之雙手捧著的劍匣。
開啟劍匣,楚楓將帶鞘蒼龍劍提在手中。
身后萬人,都是肅穆而視。
蒼龍劍,楚楓從玉虛真人處出山,攜之神器。
其材質(zhì)用的的九天玄鐵,楚楓之師用真火煉了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鍛成!
長二尺一寸三分,重一百二十斤!
揚(yáng)威于邊荒楚楓一人一劍屠盡十萬異族之戰(zhàn)!
平日藏于匣內(nèi),一旦出鞘,殺伐便起!
楚楓淡淡念道:“周青山?”
聽到楚楓叫自己名字,周青山渾身一抖,臉色瞬間慘白。
他都不敢抬頭再望楚楓。
“張宏遠(yuǎn)?!?p> “周慶陽?!?p> “張子昂?!?p> “還有……”
楚楓盯著在場的周張兩家人,一個個念出他們的名字來。
但是無一人應(yīng)答,他們都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楚楓的呼喊,無異于死神的召喚!
他們只是茫然的看著楚楓,想知道自己的下場。
“現(xiàn)在,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嗎?”楚楓冷聲喝道。
“知……知道了!你……你是蒼龍主帥!”
周青山身體哆哆嗦嗦,顫聲答道。
“不,你不知道!”
“你還記得五年前的楚家嗎?”
“楚家???你……你是楚家的長孫——楚楓!?”
周青山忽然想起了什么,臉色煞白道。
楚楓輕點(diǎn)了下頭,用劍鞘挑著周青山的腦袋。
“爾等可知罪?”
不等周青山有所答復(fù),張宏遠(yuǎn)在一邊聽見這話,立刻決定了一件事。
“楚楓……不,楚帥……我可什么都沒干啊,那都是王家硬要拉著我們過去的,我們就是撿了點(diǎn)東西而已。”張宏遠(yuǎn)一邊連連磕頭,一邊撇清關(guān)系。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被王家逼著去的,您家的東西,我們?nèi)歼€回去,百倍償還,您饒了我這條老命吧!”
周青山眼見著張宏遠(yuǎn)甩鍋竟如此之快,趕緊追隨其后。
楚楓仰天長笑了一聲,然后低垂著眼眸,冷聲喝問道:
“那夜,我楚家子弟向你們求饒的時候,你們可曾心軟?”
“那夜,你們隨王家之后燒殺搶掠的時候怎么不說是他們逼迫你們的了?”
“那夜,我楚家一百八十三口,血流成河,你們卻歌舞升平,歡聲笑語!”
“那夜,我親眼目睹,你們一刀刀補(bǔ)殺了我楚家同門!”
“你讓我饒了你們?”
“你去問問,我楚家一百八十三位冤魂,答不答應(yīng)!”
此刻,楚楓宛若地獄之中走出的惡魔,雙目赤紅,戾氣漫天!
一頭白發(fā),無風(fēng)自揚(yáng)。
“我……”周青山還想詭辯。
唰!
頃刻間,蒼龍劍出鞘,寒芒刺眼。
出鞘瞬間,蒼穹飛鳥哀鴻,杜鵑啼血。
眾人仿佛感受到無盡的冤魂縈繞四周!
蒼龍劍,其劍上蒼龍恍若活物,吸食了不知多少人的鮮血。
此番出鞘,天地黯然,似在哀鳴。
鳥驚墜,獸恐奔。
這是動物對危險的本能反應(yīng)!
而被劍之所指的周張兩家人更是嚇的肝膽俱裂!
呲——
“啊——”
“啊——”
楚楓沒有再說一句話,沒有再給他們半點(diǎn)機(jī)會,直接起手?jǐn)芈渲芮嗌胶蛷埡赀h(yuǎn)二人頭顱。
周慶陽臉色驚恐,咆哮失聲:“爹——”
“楚楓,我和你拼了!”
周慶陽摸向腰間,還未掏出放在那的左輪。
只見一柄金槍刺入他的胸腔,直接貫穿身體。
陳慶之動的手,快如疾風(fēng)!
在場之人,除了楚楓和血劍,無人看清他的動作。
陳慶之一槍抽出,周慶陽的身體被抽飛出去,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第一時間周慶陽還試圖伸手去捂,但鮮血同時從他的指縫中和背后繼續(xù)噴涌……
他望著廟頂,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他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為何楚楓那個雜種能逃出去……
他還沒有玩夠呢,他還沒能上了林雪……
那個是楚楓,初次見時,他不過就是個入贅的廢物罷了……
他不過就是綁了一個廢物的女人罷了……
“楚帥,其余人該如何處置?”陳慶之收回長槍,很是平淡的問道。
“此地之人,無人無辜?!?p> “若是自刎,可留全尸?!?p> 楚楓溫柔的摟起林雪,駐足回首,冷聲道。
……
荒原之上傳來陣陣哀嚎。
似乎蒼天悲憫此等慘狀,流了些淚,下了場雨。
這風(fēng)一吹,血腥氣逐漸飄散,融入那遠(yuǎn)處幾人背影當(dāng)中。
這雨,似是躲著那負(fù)劍,提槍,撐傘的幾人,距離幾人還有幾公分的時候總是自覺滑落。
那滿頭白發(fā)的男子懷中一女子,正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