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全院大會 下
“買的?!?p> 何雨柱想了想,并沒有直接承認(rèn)。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道理他還是懂得,能糊弄過去最好,即便不能他也不會身陷囫圇,畢竟這雞真不是他偷的。
一直等著出氣的閻埠貴聽到之后立刻如同炮仗似的接連問道:“哪個菜市場啊?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俊?p> “朝陽菜市場啊?!焙斡曛馈?p> 閻埠貴眼睛里閃著名叫睿智的光芒道:“那就不對了,從咱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鐘還不包括你買雞宰雞的功夫,你什么時候下班的?”
這老東西,故意跟老子作對是吧?
何雨柱不記得自己怎么得罪過他吧?
何雨柱剛想說話,胖墩墩的劉海中起身打斷了他。
劉海中意有所指道:“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砂鍋雞里這雞啊不是許大茂家的?!?p> 許大茂聽到這話先不干了,他驚訝的看向劉海中,當(dāng)他聽到了劉海中接下來的話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斜眼看向何雨柱。
“這不大家都知道嗎?傻柱是我們第三軋鋼廠工廠的廚子,他也許是傻柱從這個食堂帶回來的。”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許大茂也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這個罪可比偷他家的雞的懲罰更重,不愧是二大爺啊,一出手就直奔要害。
許大茂心中為二大爺默默點贊。
何雨柱當(dāng)然也聽出來劉海中的險惡用心,他立刻道:“別往那兒扯啊,偷工廠的東西那屬于盜取公務(wù),姓劉的你比我清楚吧?”
“那看怎么說了?!?p> 閻埠貴悠悠地開口道:“傻柱我問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網(wǎng)兜,網(wǎng)兜里裝一飯盒,那飯盒里裝的是什么?”
“行了別扯別的了?!?p> 不等何雨柱說話,易中海強(qiáng)行打斷道:“廠子里的事兒是廠子里的事兒,咱們大院是大院兒的事,不能混為一談?!?p>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厲聲道:“何雨柱!我再給你次機(jī)會。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回頭看了眼秦淮茹,剛才一直不愿意看他的秦淮茹終于把目光投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相撞,何雨柱從秦淮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哀求。
哀求?
呵呵。
如果說棒梗真的三觀不正的話,那也是他們家的大人影響的,孩子有樣學(xué)樣而已。
何雨柱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挺不容易的,而且以往的記憶雖說無法知道真實的感受,但是何雨柱大概看得出來以前的傻柱對秦淮茹的特殊照顧,但是很可惜,一汪真心喂了狗。
她怎么會想到讓一個外人,一個鄰居,一個時常幫助她的弟弟去幫自己的兒子背鍋呢?而且是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鍋?
就算你們家沒錢,你大大方方承認(rèn)孩子最近太饞了,誰能說你什么?
沒有人會對孩子苛責(zé)什么,更何況秦淮茹她們家的情況大伙都清楚,即便是賠錢何雨柱還能不借給她?
說是借,什么時候催過她們家還東西了?
前些天給她們家送的棒子面何雨柱有說過一個還字嗎?
秦淮茹此時還不知道何雨柱已經(jīng)徹底對她失望了,她眼神閃動,表情戚戚然地看著傻柱,希望他能主動承認(rèn)了這件事,而何雨柱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當(dāng)何雨柱回過頭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沒出聲,等著看傻柱是要負(fù)隅頑抗還是徹底坦白,許大茂也是一副得意的樣子,他今天就是要讓傻柱丟臉丟盡。
坐在許大茂旁邊的妻子婁曉娥既不想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不像許大茂這樣的幸災(zāi)樂禍,更不像秦淮茹那般緊張,她好像是對何雨柱有些失望的樣子。
這股失望從何而來尚未得知,此時在眾人注視下的主角終于開口了,他目光堅定,語氣平靜的道:“不是我偷的?!?p> 場內(nèi)一片嘩然,在眾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秦淮茹嘴巴微張,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直讓她鼻子一酸。
坐在斜對面的婁曉娥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秦淮茹的異常,她狐疑的看向秦淮茹旁邊的張氏,而張氏此時也是一副慌亂的神色,婁曉娥再看了看淡定的何雨柱,心中若有所思。
易中海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心中一松,隨后又說道:“許大茂,你也聽見了,何雨柱說你們家的雞不是他偷的,要不這樣,待會兒散會大家都幫你找找去,你看這樣行不行?”
“當(dāng)然不行了?!?p> 婁曉娥率先站起來道:“這雞是不是傻柱偷的他說了可不算,哪兒有承認(rèn)自己是小偷的?”
“就是!”許大茂對妻子的話表示了肯定。
易中海也有些為難了,他看向何雨柱,有些拿不準(zhǔn)應(yīng)不應(yīng)該問接下來的問題,就在這時何雨柱主動開口了。
“行了,你們不就是好奇我這雞哪兒來的嗎?我承認(rèn),我這確實不是買的,這點我確實撒謊了,但是也絕對不是偷的,那是怎么來的?”
何雨柱自問自答一般道:“姓劉的剛才說的大家也都聽見了,我是我們廠的廚子,而且不只是廚子,還是個廚藝相當(dāng)高的廚子?!?p> 說道這兒何雨柱看了一眼劉海中,此時劉海中已經(jīng)大概猜到何雨柱要說什么了,不敢與他對視,至于閻埠貴,何雨柱撕破臉皮了他就沒什么辦法了。
何雨柱繼續(xù)道:“這個因為我的廚藝好啊,我們領(lǐng)導(dǎo)請客的時候就總喜歡讓我?guī)退麄冏霾?,這也算是加班了不是,但是這個加班可沒有加班費啊,所以呢這個領(lǐng)導(dǎo)們呢就允許我?guī)c兒剩菜剩飯回去,當(dāng)作辛苦費,各位街坊鄰居,我講的可還清楚?”
院子中死一般的寂靜,沒人愿意接茬。
大院里的許多人都是軋鋼廠的工人。
閻埠貴更是臉色難看,原本是用這件事將傻柱一軍,故意擠兌他的,這東西誰敢接?
活膩歪了?
眾人沉默的同時又不由得看向擺在桌子上已經(jīng)冷卻的砂鍋,里面躺著多半只雞。
這叫剩菜?
你和我們對剩菜的定義是不是有些不同?
對于這些疑惑何雨柱可沒有解答的義務(wù),說實話他有些厭惡這種氣氛,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一切。
特別是秦淮茹的虛偽讓他徹底對這個女人失望,以前的傻柱留下的那點兒香火情也消失殆盡。
靠在前任的面子上照顧一下秦淮茹他沒什么意見,但是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他不會讓其在自己身上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