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獄司!
錦衣衛(wèi)!
這自然都是姬定早就想好的,之前也跟衛(wèi)侯提及過,要拿下司法權(quán),但并沒有說得非常詳細,因為這個是要等待時機的。
而他本就想借此案,提出這個建議,只不過那日被紲錯他們搶得先機。
但是身為受害者的姬定,自然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紲錯將便宜都給占了,他也得借題發(fā)揮啊!
而對于衛(wèi)侯而言,他請姬定來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君主集權(quán),但是這權(quán)力可不能靠嘴,得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壓住那些世家大族。
那么刑獄司、錦衣衛(wèi),無疑是非常符合他的需求。
原本一件不安的事,如今卻又變得機不可失。
于是衛(wèi)侯趕緊召開會議,商議此事。
“刑獄司?”
紲錯皺了下眉頭,聽到這個名字,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姬定點點頭道:“之前紲大夫也說了,下灣村一案,鬧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也可見朝廷在司法方面是存在不少問題的,以至于刺客在濮陽是橫行無忌。增開刑獄司專管刑獄,是為了更好的維護治安,避免此類的事再發(fā)生?!?p> 擎薄笑道:“那些刺客個個武藝高強,增設(shè)司獄司也難以制止?!?p> 姬定笑道:“武劍館既然存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封了武劍館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將來還會出現(xiàn)更多的武劍館,而且這武劍館一封,那些流浪劍客成天在街上瞎逛,對于城內(nèi)的治安是一個很大的隱患,而刑獄司剛好需要緝捕人員,朝廷就能夠借此招攬那些劍客,讓他們從刺客變成追捕刺客的人,從邪惡變成正義,是一舉兩得?!?p> 他沒有提錦衣衛(wèi),因為沒有必要,到時將刑獄司拍下去,錦衣衛(wèi)自然而然就會出現(xiàn),反正錦衣衛(wèi)也沒有啥爵位。
紲錯道:“我并非是反對,只不過先處理好此案再來完善司法?!?p> 姬定苦笑道:“可如今你們捉拿了那么多墨者,令局勢變得更加緊張,我不知道各位怕不怕,但我是很怕墨者的報復(fù),我認為該馬上設(shè)立刑獄司,增派更多的人手來維護治安。”
“嗯,言之有理啊,目前確實需要增派人手。”
“萬一那些墨者狗急跳墻,誰又知道他們會干出什么事來?!?p>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武劍館創(chuàng)立的初衷,也只是為了給那些流浪劍客一個安生的地方,避免他們滋生是非,封了武劍館,還是得另尋一處,安置這些人,若是能夠讓他們?yōu)閲宜?,那倒也不錯?!?p> .....
不少大夫交頭接耳,言語之間多半都是支持姬定的。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搞得這么大,這時候就應(yīng)該加強管制,他們比誰都怕死一些。
雖然他們手中也有一定的軍事力量,關(guān)鍵那墨者也都不是一些善茬,他們?nèi)魏我患叶茧y以單獨面對成千上萬的墨者。
這時候動員國家力量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擎薄道:“但是想找要招攬那些刺客,可是需要很多錢的?!?p> 姬定笑道:“錢乃身外之物,這命更重要?。∵@錢的事,可以慢慢考慮?!?p> 擎薄還欲再爭論,衛(wèi)侯突然開口道:“先依周侍中的意思去做吧,最近寡人也覺得十分不安?!?p> 此話一出,擎薄自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下去。
就是你們將事情鬧得這么大,我身為君主,我現(xiàn)在感到不安,你們還不準(zhǔn)我保護自己,那你們安得是什么心啊!
但是紲錯、擎薄等人心里也都清楚,這事絕非那么簡單。
上得馬車,擎薄便是神情激動道:“刑獄司!刑獄司!聽聽這名字,這真的只是為了穩(wěn)住局勢嗎?”
如果只是維穩(wěn),他們也不會反對,但這“刑獄司”是一個非常專業(yè)的術(shù)語,如果只是維穩(wěn),根本就沒有必要這么做,增派人巡邏就是了。
紲錯若有所思道:“看來我們鬧得還不夠大?。 ?p> 擎薄納悶道:“不就是因為我們鬧得太大,才給了周濟這么一個機會嗎?”
紲錯搖搖頭道:“恰恰相反,我們是要借墨者的力量來迫使君上放棄變法的念頭,可如今墨者并沒有如我預(yù)計那樣做出反抗,證明我們鬧得還不夠大??!”
擎薄道:“濮陽的墨者可遠不如儒生?!?p> 紲錯道:“但是端木復(fù)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只要端木復(fù)出手,君上自然不會因為左槐,而去激怒宋國,必然會選擇息事寧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儒生又會感到不滿,這仁政治國就是一句空話。這樣,你將左槐在獄中受刑一事傳出去,就說他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不管怎樣,一定要逼著端木復(fù)出手?!?p> .....
果不其然,關(guān)于左槐在牢獄中受刑的消息傳出去之后,無疑進一步加劇矛盾的激化,墨者只覺受到莫大的冤屈,但是濮陽的墨者并沒有實力與官府抗衡,他們只能再去需求子讓的幫助。
“左師兄已經(jīng)是危在旦夕,師尊,您不會見死不救吧?!?p> “師尊!這一切都是對方的詭計,他們就是要借此鏟除我們墨者,從而好尊崇儒學(xué)?!?p> “還望師尊能夠為我等做主?。 ?p> ......
子讓看著面前的這幾個墨者,面露掙扎之色。
一旁的姬舒突然開口道:“恩師若是出面,只會適得其反?!?p> 那幾個墨者紛紛偏頭看向姬舒。
一個名叫重類的墨者問道:“公主此言是何意?”
姬舒笑道:“目前尚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左槐沒有刺殺周濟,如果恩師憑借自己的威望,迫使對方放人,那只會落人口實?!?p> 重類立刻反駁道:“但他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左師兄刺殺了周濟?”
姬舒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故此此事根本就不需要恩師出面,我們亦可讓他們放人?!?p> 說到這里,她目光一掃,“各位何不想想,為什么左槐會在里面受刑,定是左槐不愿接受這不白之冤,如果不能讓左槐光明正大的走出來,這也絕非他所愿??!”
重類皺了下眉頭,道:“他們擺明是要屈打成招,而我們勢力又不如他們,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加害左師兄?!?p> 姬舒笑道:“各位可有想過,為什么他們敢對左槐用刑,皆因后面有不少儒生的支持,那么只要在道理上能夠說服儒生,那么對方自然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對左槐用刑?!?p> 重類道:“那些儒生豈會跟我們講道理?!?p> 姬舒淺笑道:“如果我們以此來攻擊他們所信奉的仁政,他們自然就會跟我們講道理,我們便可以仁政來迫使他們放人。”
“老夫也以為事情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子讓點點頭,道:“舒兒,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吧?!?p> 姬舒道:“學(xué)生定不會令老師失望的。”
重類他們面面相覷。
沒有聽錯吧?
交給一個女人?
這能行嗎?
重類問道:“不知公主打算怎么辦?”
姬舒笑道:“如今大多數(shù)儒生都視周濟為領(lǐng)袖,若想盡快救出左槐,唯有先擊敗周濟?!?p> ......
“先生,方才鄭公主那邊送來一封戰(zhàn)帖?!狈俗吡诉M來,將一張?zhí)舆f給姬定。
姬定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接了過來,拆開看了看,大意就是借左槐一案諷刺的他的仁政治國,并且還約他在后天膾炙酒舍,就左槐一案進行辯論。
看罷,他稍稍點頭笑道:“不錯,不錯,還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法克問道:“先生打算應(yīng)戰(zhàn)嗎?”
姬定呵呵道:“這應(yīng)不應(yīng)戰(zhàn),她的目的都會達到的,先不用理會她?!?p> 法克小聲道:“可如果先生應(yīng)戰(zhàn)的話,我們可以再去膾炙酒舍要點木頭啥的?!?p> 小鶯立刻道:“先生,家里倒是可以添置一些酒杯?!?p> 姬定瞧了他們二人一眼,皺眉道:“這上面都已經(jīng)寫明去膾炙酒舍,咱們還怎么去要?!?p> 法克道:“先生可以選擇去別的地方,沒有先生,這也論不上,還是能要的。”
姬定是一陣無語,納悶道:“我這么一個謙謙君子,怎么就養(yǎng)出你們這一群強盜來?!?p> 說著,便將戰(zhàn)帖扔到一邊。
法克和小鶯相覷一眼,彼此眼中盡是委屈,這不都跟你學(xué)得么,以前我們可都是善良的人。
南希北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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