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著一聲巨響,寧仇先后被陸子修和顏良的靈力轟中。
劇烈的爆炸遮蔽了寧仇的身形,讓人不知他的生死。
然而白玉斬并沒有因此止步,顏良、文丑和高覽同樣沒有,他們都不確定這一擊就能擊殺寧仇,所以四個人各持兵刃一齊沖上,試圖補那最后一刀。
其中最先趕到的當然是屬性就是速度的白玉斬。
“呂布,你還沒死吧?來啊,再來一戰(zhàn)??!”白玉斬狂熱的刺出自己的長槍。
這一槍又急又狠,極其致命,但卻被人擋了下來。
“公孫瓚,寧仇他已經(jīng)身受重傷了,現(xiàn)在跟他打能有什么樂趣?”夏千緋用刀擋著白玉斬的長槍說道,“你這么想打,不如跟我過兩手?”
白玉斬聞言不由得露出了獰笑:“哈哈,真有意思?!?p> “我靠!”
反應過來的陸子修抓狂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不過就是一時沒注意而已,這家伙怎么就上了?。??
他連忙就要上前阻止矛盾的發(fā)生,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在飛速流逝,以至于下一秒他就渾身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周曜見狀迅速趕來扶住了他:“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陸子修此刻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眼神示意周曜接手了蜂旗,指揮出馬的西涼軍諸將。
周曜這方面才能是有的,但是架不住在此之前西涼軍的動向是由陸子修操控的,現(xiàn)在要全面接手,多少需要費一些時間。
與此同時……
“董仲穎,你這是想背叛聯(lián)盟嗎?”在白玉斬之后趕來的顏良刀指夏千緋。
“呂布是被操控的自己人,你們這么著急干掉他,貌似不妥吧?”夏千緋雙手發(fā)力,震開了白玉斬的長槍,“你們就不想想曹孟德那邊該怎么交待嗎?”
“有什么好交待的,誰知道呂奉先身上有多少黃巾的手段?盡早鏟除他才能確保萬無一失,這也是為了大家好,曹公他會理解的。”穆順持刀上前道。
他雖然狂傲,但對宿命的忌憚卻還是存在的,能夠在此斬殺呂布轉(zhuǎn)世者,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夏千緋用力揮了兩下刀:“理解個屁!你能理解你家大將被這樣弄死?”
“我確實不好說,但是曹公,他會理解的?!闭f話間,穆順沖了上去,“畢竟他最懂取舍之道了?!?p> 當!
夏千緋一刀逼開穆順:“滾開?!?p> 穆順微微皺眉:“看在你是西涼軍主公的份上,現(xiàn)在立刻讓開,再杵在這礙事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夏千緋不為所動:“我說了,滾開?!?p>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穆順身上靈力升騰,手中彎刀一揮,一道金光斬出;夏千緋見狀毫不示弱,與之針鋒相對,靈力匯聚,迎著對方的攻擊也是一刀斬出。
穆順見狀露出一抹冷笑。
他的屬性為金,為五行之中最剛強的自然屬性,經(jīng)他開發(fā)之后,附靈的攻擊擁有著切金斷玉的力量。
果不其然,靈力沖擊撞上了金光,一觸即潰,僅在轉(zhuǎn)瞬之間金光就突破了靈力沖擊,朝夏千緋面門襲去。
夏千緋見狀連忙用刀擋在自己身前,金光正面命中刀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她掀翻在地,鋸齒刀也被打脫了手,但這一擊終歸是被她擋下來了。
“倒是有兩下子?!?p> 穆順不知是譏諷還是夸贊的說了一句,手中彎刀金光再起,直直沖向了夏千緋身后那站著一動不動的寧仇。
“滾開!”
手無寸鐵的夏千緋起身攔在了寧仇身前,眼中滿是堅定。
“不知死活?!蹦马樠壑虚W過一抹寒光。
他已經(jīng)不打算停手了,夏千緋和寧仇,他今天準備把這兩個人全部干掉!
“混賬!”
周曜指揮張繡保護陸子修,隨后掄動大斧就要上前阻止穆順。
“哦呀,不好意思,現(xiàn)在不能放你過去了。”文丑突然上前擋住了周曜。
周曜大怒:“文丑?你這是什么意思?!”
“應該是我們問你們西涼軍是什么意思,一個兩個的,居然都要跟聯(lián)盟軍動手,我們已經(jīng)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們通敵了。”隨后而來的顏良冷聲說道。
“荒謬!你們這是栽贓、是誣陷!”周曜咬牙切齒,“袁本初難道想趁火打劫、排除異己嗎?。俊?p> “隨你怎么說,反正如果你不肯投降的話,這些都只會是叛徒臨死前無恥的污蔑而已?!蔽某蟮Φ溃案静恢狄惶??!?p> 他不是真的認定西涼軍會通敵于黃巾,西涼軍現(xiàn)在的行為其實也不足以構成背叛乃至被處死,但是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蛇無頭不行,但有很多頭也不行,黃巾覆滅之后,勢力之間難免出現(xiàn)新的洗牌重組,而像西涼軍這種勢力強大卻和袁氏關系不深的勢力,就此滅亡也沒什么不好。
周曜也反應過來了這一切,然而陸子修此刻甚至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你們以為現(xiàn)在對付我們西涼軍是穩(wěn)操勝券的嗎?”周曜咬著牙指揮西涼諸將集結(jié)。
“這個嘛,我個人覺得……”文丑將煙丟在了地上,一腳踩滅。
“也就十零開吧。”
高覽、韓猛、淳于瓊等人應聲出動,前往阻擋李傕、郭氾、樊稠等西涼諸將。
雙方就此戰(zhàn)成一團,互相廝殺。
“主公,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齊思遠皺眉道,“且不說黃巾尚未消滅,單說這個行為,實在太直接了,如果失敗……”
“黃巾已經(jīng)垂危,不足為慮?!饼R思召閉目說道,“而這個行為如果失敗,它造成的損失我們也能承擔得起。”
“既然如此,我們就該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一直宣稱要當轉(zhuǎn)世者之主的夏千緋,無論是天真的妄言還是確鑿的野心,都是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日后與之開戰(zhàn)的可能性極大,既然如此,還不如趁現(xiàn)在……
齊思遠隱約間感到有些不對勁,雖然齊思召這個思路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但是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不會走出這一步的。
然而在這時間、方向一片紊亂的大陣中,他無法使用術屬性進行占卜預測,一時間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勸阻齊思召,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的不安,選擇靜觀其變……
“這些家伙都在做什么?!”沐正國(馬騰)一邊揮動長柄鐵錘擊飛黃巾力士一邊很是不滿的說道,“怎么都在打自己人?敵人還在呢!”
“說不清楚,不過最好別管?!睆垪顕@息道,“何況我們也管不了?!?p> 他雖然是穆順的主公,但是因為實力不強、性格懦弱,他的勢力平日里都是聽穆順的命令,現(xiàn)在他也沒別的想法,只想跟著眾人混個安全。
沐正國目光閃爍,最終還是放棄了蹚渾水的想法,轉(zhuǎn)而繼續(xù)和黃巾作戰(zhàn),畢竟打黃巾總是沒錯的。
穆順兩眼余光掃過全場,當即明白了當前的局勢,心中越發(fā)的有恃無恐起來——袁紹勢力現(xiàn)在與他立場一致,其余轉(zhuǎn)世者做壁上觀,已經(jīng)沒有人能阻止自己了。
董卓、呂布,這兩個重量級的轉(zhuǎn)世者的玉石今天就歸他穆順了!
當!
一柄長刀封住了穆順的攻擊。
“我說,要打就跟哥打,欺負弱小就沒意思了?!卑子駭剜托Φ?。
“公孫瓚?你這家伙居然要幫助董卓?”穆順皺眉道。
白玉斬想了想,搖頭道:“不,我只是想打架而已。”
“嘁,你這瘋狗?!?p> “哈哈,你好像忘了,你當初可是第一個主動來找我這瘋狗挑戰(zhàn)的人呢?!卑子駭芈冻鲆粋€危險的笑容,“那次你差點就被我砍死了,還記得嗎?”
“今時不同往日,被你擊敗后的那些日子我可不是在睡覺啊,瘋狗?!蹦马樚蛄艘幌率种械膹澋叮白岄_!不然我可不介意在今天多拿一枚重量級轉(zhuǎn)世者的玉石?!?p> “哈哈哈!你還真敢說?。 ?p> 白玉斬瞬息之間就沖了上去,夸張的速度帶來了夸張的攻擊密度,當初穆順就是敗于這招之下,如果不是藍顏出言阻止,他那天就死了。
但是就像他剛才說的,今時不同往日!
穆順彎刀直上,經(jīng)過長期苦修才練出的直覺讓他的刀斬出的金輝命中了白玉斬接近三成的攻擊,也讓他避開了其中五成的攻擊,剩下的兩成他也是用不會被重創(chuàng)的部位承受了下來。
一連十幾刀之后,白玉斬停下了,因為他的刀……碎了。
長刀的一塊碎片甚至扎入了他的肩膀,一時間,血如涌注。
“哼,知道我現(xiàn)在的厲害了嗎?”穆順冷笑道。
“嘿嘿嘿,有意思……”
白玉斬滿不在乎的拔出了碎片,也不去止血,反手重新掏出了長槍,然后在穆順驚訝的目光中狂笑著再次發(fā)起了進攻!
“這個該死的瘋子?!?p> 穆順暗罵一聲,揮刀向前,與白玉斬戰(zhàn)作了一團。
……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遠處的黃天佑悄然施展了某種關于氣運的術法。
沒有人發(fā)現(xiàn),西涼軍的主公夏千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
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原本在那一動不動的寧仇的一根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
更沒有人發(fā)現(xiàn),此次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悄然到了一個生死攸關的重要節(jié)點……
悠然一片葉
工作劃水,抽空碼字的一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