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綠意盎然,窗內的風扇吱吱呀呀地轉著,好似下一秒就要從屋頂掉下。不大的醫(yī)務室內,擺放著幾個架子,一張桌子,跟一張小鐵床。
架上擺著常見的藥品,鐵床上則是躺著一個面容慘白的,還在處在昏迷中的小姑娘。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來了一個身穿白大衣的女醫(yī)生。女醫(yī)生的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還放著幾個云溪不認識的東西。
看著醫(yī)生進來了,云溪立馬起身走上前,急促不安地開口:“醫(yī)生,黎井同學到現在還沒有醒?你快看看。”
聽到黎井還沒有醒,女醫(yī)生皺了下眉頭,嘴里念叨著:“不應該啊,這小姑娘不就是中暑了。按道理,應該早就醒了啊?!?p> 幾步,醫(yī)生就來到了鐵床的旁邊,她伸手扒開黎井的眼皮,看了看,又給黎井把了個脈,最后得出個一切正常的結論。
如果不是看小姑娘的臉色確實慘白,女醫(yī)生還真以為她是裝著不醒的呢。
云溪站在女醫(yī)生的旁邊,看著她那復雜的表情,有些擔憂地問道:“醫(yī)生,我同學她這沒什么大礙吧?”
“沒什么大礙,在等等看。如果還是不醒的話,那就只能送往醫(yī)院了?!?p> 說完,女醫(yī)生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下來,開始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見著醫(yī)生都這樣說了,云溪也沒什么辦法,也就又坐在了小椅子上,等待著黎井醒來。
*
“我不想去投胎,我想要在地府混日子?!?p> 閻王大殿中,黎井正站在中央,對著上面的閻王,嚴聲提出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判官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這軟硬不吃的黎井,為難地勸道著:“這不符合地府的規(guī)矩,你看,要不你自己選個人家,我們給你送過去?”
做錯事,躲在角落里的黑白無常也是點著頭,“就是,你看這多好,還不快答應了?!?p> “不行?!崩杈粗泄伲瑩u了搖頭,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拔也幌肴ト碎g,我也不想去高考,我就想劃水,混日子?!?p> 說這話的時候,黎井一臉坦然,根本沒有半點地不好意思。
閻王帶著個青銅面具坐在上面,看著地下發(fā)生的一切,沒有半點要開口的意思。
判官的口水都說干了,人也都快說虛脫了,就是勸不了黎井,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嘆了口氣,判官將目光移到了坐在那里十分悠閑的閻王,企圖他可以開口說話。
大人,你倒是開口說話啊,我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判官的眼皮眨得十分厲害,可惜,閻王根本就沒有收到。他還是端坐在那里,閉口不開,仿佛是個外人。
得,這眼睛也變酸了,眼眶中也有了些濕潤。
“怎么不說話了?”黎井等了半天,沒一個人說話,便有些不可耐煩了,直接開口催他們了?!澳銈兊故强禳c啊,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這時,安靜了半天的閻王終于開口了。
“你不想高考?”
閻王的聲音清清冷冷,有些慵懶,又十分低沉,是黎井喜歡的聲音。
黎井點了點頭,“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