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快樂是建在別人的痛苦上
她緊張得手不知道放在哪里,肩上一根包帶滑落,她提了提包帶,緊捏了下,淡淡地回著:“抱歉,我走錯地方了?!?p> 黎祁聽聲音知道是阮沅沅的,他掐斷了手上的煙,然后插進(jìn)了煙灰缸里,然后抬起寒氣凜冽,冰冷透骨的眸子。
他身子往后面的沙發(fā)靠了過去,唇邊掛著猖狂放肆的邪笑。
這種乖乖女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她來念A(yù)BCDEF的地方?
走錯地方還能理所當(dāng)然的說來錯,也不看這里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這回倒是要看她怎么離開的?。?p> 阮沅沅說著,她還不忘記地轉(zhuǎn)身往出口那里走去。
忽然,一個身影從眼前飛了過來,一個高大而肥碩的身體擋住了去路。
阮沅沅見他擋著自己,想往右邊走,可那個男人見阮沅沅往哪邊走就往哪邊堵。
最后無力和這個無賴做斗爭只好停了下來。
那人也停了下來,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男孩幽暗的眸子看著阮沅沅,聲音里帶著揶揄,說道:“誒!小姐姐,你別那么快走嘛!人來都來了,我們一起玩玩唄!”
阮沅沅輕柔軟糯的聲線悠悠響起,“不了,我該回去找我朋友了,如果他們見我久久的沒去,他們會擔(dān)心的?!?p> 那人舔了舔唇,摩拳擦掌地說:“沒事,人多才好玩,等會他們來的時候也讓他們加入不就行了?!?p> 這無賴,怎么那么的會磨人。
阮沅沅和他頷首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我真的該過去了?!?p> 在里面不知道是誰噗嗤地笑了一聲,旋即,話音里帶著嘲笑,說:“哈哈哈,她剛才還說了句‘謝謝你的好意’是不是?這傻姑娘喲!等會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嘞!”
“誰知道,估計是要……被灌酒吧?”
不知道是那兩個女孩的聲音響著。
阮沅沅心想,灌酒是小,被揩油才是最要命的吧!
黎祁無動于衷地靠在沙發(fā)上,靜看著阮沅沅和那男的對話,聽得津津有味的。
攔住阮沅沅的男子說:“等會他們找來的時候你再過去嘛!還有,我們這里的人肯定比你那里的還有趣。”
阮沅沅的眉頭皺了皺,后背也慌得開始發(fā)燙甚至滲出點汗。
難道今天就出不去,要栽在這里嗎?
不要,這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樣,不是和同學(xué)之間在一起開開心心聊天談話的畫面。
無論如何都要出去,他們要是不讓走的話,就打電話??!
似乎這是最天真的做法,但也是目前最真實的想法。
阮沅沅咬了咬唇,壓著有些暴動的心,“我不知道你們這里是有多歡,但我敢肯定的是,我不適合這里?!?p> “你待都沒待,怎么就知道不適合呢?來來來,我?guī)氵^去坐。”
說著,這男的上手推著阮沅沅肩膀。
阮沅沅想掙脫著這男人的手,可剛掙脫那只手,又有只手拉住了胳膊,將她拉摔在沙發(fā)上。
她想站起,可那只手錮得很緊,手勁很大,無論怎么掙脫都掙不了,抓得不能動彈。
阮沅沅往錮住自己的那人斜睨過去,只見一個臉大鼻子塌,面目兇狠的男子拉著自己胳膊。
阮沅沅從未見過這男的,看他猙恐的臉,害怕極了。
他拉住阮沅沅,嘖了聲,嫌棄地說道:“丫的,這胳膊太他媽的硌人,瘦不拉幾的?!?p> 一邊的人拍著馬屁,說道:“哈哈哈,這硌人是硌人,但身材好啊!”
“又不是大波妹,有啥好的!”不知道是誰說的,不過,這聲音里是有著對阮沅沅身材不滿的意思了。
這是是低俗的對話,阮沅沅聽得滿臉撲紅。
雖然不是大波妹,但也不是飛機場!
既然不是他們所喜歡的大波妹,那為什么還將人給強留下來,無語至極。
“小妞,既然你來都來了,就先坐會,等會兒我們會送你回去的。”拉住胳膊的那人說道。
阮沅沅慌得要哭,心里一下涌上酸感,她覺得自己這樣子就像只猴子似的,在他們面前任由著他們耍。
黎祁在一邊聽得盡興,看得久了,他又開始摸起煙,毫無血色的薄唇上銜著煙,白皙而纖長的手從衣兜里取出打火機,他側(cè)著頭,點上了火。
暢叫的包間里是他們嘰嘰喳喳聊得熱火朝天的聲音,這打火的聲音可以說是被淹沒在這人聲里的,周圍的人也沒往黎祁那里看去,他們的視線還是放在阮沅沅的身上,就像是看猴似的看著她。
包間內(nèi)的燈光捕捉不定,當(dāng)黎祁將火給打上時,阮沅沅往那里看了過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燈光是這黑漆漆,煙酒彌漫的空間里不多的一道風(fēng)景。
很容易就發(fā)覺到的風(fēng)景?。?p> 火光照亮了黎祁整張臉,漆黑深邃的眸里是何等的冰涼,淡漠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是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緒。
黎祁似乎也察覺到阮沅沅在看著自己,他抬起眸子睨了一眼過去。
這眼神很冷,在這熱燥的空間里竟感受不到一點暖意,反倒是和身處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沒什么兩樣。
他摁著火機的拇指一松,打在他臉上的光霎時黑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五顏六色的燈光。
借著昏暗的燈光,阮沅沅見到他吐出一口白霧,白色濃厚的煙霧籠罩住他整個人,那張淡漠桀驁的臉也隨著煙霧給消沉下去。
阮沅沅身子一僵,他剛才是什么表情!是任由別人“戲玩”的意思嗎?
心里很不爽,但也很無奈。
這里都是他認(rèn)識的人,為什么見別人這樣了還不肯出手來解圍一下,還像個混不吝的坐那。
也是,像他只會以欺負(fù)人來尋找快感的人,他哪里會好心到和自己的兄弟反目,然后去為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瓜葛的人解圍。
他,是真的奢求不到會幫解圍的!
他可是最喜歡捉弄自己來尋樂的!
阮沅沅使出渾身解數(shù)抽著胳膊,可那人的手紋絲未動,穩(wěn)如泰山的鉗著。
一不小心,粉色開衫最上面的紐扣松點,領(lǐng)口微微張開著,拉扯的過程中衣服往肩頭滑了一點過去,還好的是,里面穿了件吊帶背心,就算領(lǐng)口開了也問題不大。
這時,拉著阮沅沅胳膊那個男人他頓時大叫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松開阮沅沅,站了起來,嘴里大罵著,“草泥馬的?!?p> 眾人滿臉的懵逼,上一秒不還是興致勃勃地要揩人家女孩的油嗎?怎么下一秒就大驚失色,像是摸到了什么臟物,嫌棄不停的樣子呢!
驚呼,一人狗腿地問了聲:“龍哥,這怎么了?”
男的將桌上一大包的濕紙巾拿了過去,二話不說的將一大包的紙都抽了出來,一直擦拭著拉阮沅沅的那只手,一邊低罵著:“我操!這她娘的,老子的手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