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羅簡瞄了一眼彭宇嵊,說:“認識幾個小時,也算挺熟的”
單憑這一路相互幫助的革命友誼說不熟那也說不過去了。
嚴恪見彭宇嵊默認,于是對羅簡說:“你住我隔壁那間空屋子,一個人一間”
羅簡心想還有這種好事?不用打地鋪、不用睡帳篷、也不用跟別人擠在一起住鐵棚。她這跟在外面住宿一晚有什么不同?
但她還是沒忘記同伴,用手指了指身邊那人:“那他住哪?”
嚴恪這回沒猶豫:“他跟我們一起住”,然后轉(zhuǎn)身帶他們出了足球場,走進另一棟樓。
上樓梯時,張星憋不住了,他是個話癆,就想說說話:“知道為什么我們能握槍嗎?”
羅簡也是真的想知道原因,非常配合的問,眼里也充滿求知欲:“為什么?。俊?p> 她只相信上頭肯定不會隨便讓普通人拿火力武器。
張星對她的反應特別滿意,回答道:“因為我們當過兵,在部隊訓練過”
這個答案不在意料以外。
羅簡點點頭,看著張星自豪的模樣,表示肯定以及認同:“人民子弟兵,厲害呀,小英雄”
聽到羅簡的贊揚,張星嘿嘿笑道,連忙擺手:“別別別,別這么說,不敢當,因為很多人跟我們一樣的”,說完笑得更開心了。
所以這一棟樓住的應該都是軍人吧?
嚴恪把他們帶到三樓,走到第五間房門的時停下,拿出鑰匙開了鎖。
這鑰匙今天下午交給他保管,本來要交回一樓登記處的,但沒想到現(xiàn)在用上了。
“這是你的屋子,事情沒結(jié)束前可能還要一直住在這,缺什么可以跟我說,我在隔壁”
嚴恪把鑰匙交給她之后轉(zhuǎn)身回到第四間房,彭宇嵊也跟著他進去了。
羅簡也走進屋子,這里像學生宿舍。有六張床,是上床下桌的那種,還有小陽臺和獨立衛(wèi)生間。
里面東西擺放整齊,床鋪被套都疊成豆腐塊,分別蓋了防塵布。
她選了中間的床,掀開防塵布,上面沒有灰塵,很干凈。
她放松的躺在上面,長呼了口氣,整個人都松懈起來。
席子下面是木板,硬的很。
但這條件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甚至覺得自己該呆的地方應該是下面。
她猜測能在這里住的應該都是像嚴恪和張星一樣當過兵的人,足球場應該是住滿了嚴恪才把她安排在這里。這么一想,她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但她還記掛著一件事。
她還記得路過足球場的時候,有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是她閨蜜的舍友章伊。既然閨蜜舍友在這,那是不是說明閨蜜可能也在這?
想到這,她坐不住了,原地彈起,抓住放在桌上的鑰匙就往外沖。
她記得來時的路線,不一會就找到了足球場。
她在里面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臉熟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常年定居校榜的學神。
什么學術(shù)杰出獎、全國大賽之類的獎章照片都會在校榜上,那是給別人膜拜的,每到期中期末考試,學生不僅拜孔夫子保佑不掛科,還會拜學神,美名其曰,蹭分。
羅簡憑借印象,一直在剛看見章伊的位置徘徊,但一直沒再看到人。
有人觀察到有個人往自己這邊打量,好奇的跟同伴說:“那女孩子一直看我們這邊干嘛?看起來也不賊眉鼠眼,斯斯文文挺可愛的,就是衣服有點臟,估計是遇上事了吧。大概是找人?”
不得不說,這直覺真的很準。
大概這就是心理學的魅力所在吧。那女生感慨。
伙伴回答她:“走,去問問就知道了”
然后,羅簡就聽到有人喊自己。
“同學你好,你是在找人嗎?”
背后來了兩個女學生,其中一個帶著玫瑰金眼鏡的女生微笑著問她。
羅簡點頭:“嗯,我在找人。你們好呀,請問你們認識章伊嗎?章節(jié)的章,蒹葭里所謂伊人的伊”
帶玫瑰金眼鏡的女生看著面前拘謹著答話的人,想著羅簡應該是漢語言學院的:“章伊?我有個舍友也叫這個,但不確定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你找她有什么事嗎?”
羅簡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對對對,就叫章伊,生物科學院的那個,我想找她問個人,可以嗎?謝謝”
那女生一口答應了,過了一會,就從隔間里把章伊叫了出來。
羅簡迫不及待走到章伊面前,和她打招呼:“章伊,還記得我嗎?我是羅簡,趙曉楠的朋友,我們見過的,也許你不記得了”
章伊笑了笑,點頭,客氣的說道:“記得記得,你還來我們宿舍住過一晚。怎么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羅簡語氣很是擔憂,焦急道:“曉楠在這嗎?我找不到她,她去哪了?”
章伊抱歉的看著羅簡:“我不知道她在哪,事實上我也不經(jīng)常見她,你知道的,她有在外面租房,平時很少回宿舍。抱歉啊,我也不太清楚,或者你可以找別人問問,比如和她一起做課題的同學,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羅簡的心沉了下來,但還是感激的朝她一笑:“這樣啊,那我等下找找還有沒有認識的再問問,打擾了,謝謝啊”
章伊擺擺手:“沒事”
羅簡繞了幾圈發(fā)現(xiàn)好像真沒什么人是特別熟的,失望的走出足球場。
章伊回到隔間,帶玫瑰金眼鏡的忍不住問:“找你有什么大事嗎?”
章伊從她手里搶了塊薯片塞嘴里:“應該沒什么大事,就是找我問個人而已”
那人說:“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找你問人的了,你什么時候偷偷拓展業(yè)務成了百事通了?”
章伊搖搖頭,可惜道:“我就應該設個咨詢費,指不定還能發(fā)個小財呢,夜晚了,該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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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簡推開門直接就往床上躺。
彭宇嵊在宿舍缺了一套枕頭被子,想著借一套,剛出門,就看見羅簡的房門開著。
“怎么不關(guān)門?”
羅簡聞聲坐起身來,往聲音來源處看過去。
只見彭宇嵊倚在門邊,手里拿著一條干凈的毛巾,正擦著頭發(fā)上的水珠。他擦干凈了臉,就連胡渣都清理掉了,露出原本的樣子。
皮膚白白的,英挺劍眉下的眼睛深邃有神,正直勾勾的望著她,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精神了不少。
確實挺帥的。
彭宇嵊見她不搭話,繼續(xù)說:“不管人在不在,都要記得鎖門知道嗎?”
羅簡雙手捂住耳朵:“我老媽都沒你煩”
彭宇嵊見她情緒不太對,識趣的不多說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我來找你借被子的,有多余的嗎?”
羅簡:“有五套,看上哪套拿哪套,但別弄臟了”
這床鋪被套都不是她的,別人辛苦洗干凈的可不能弄臟了。
彭宇嵊站在門口:“你隨便拿一套給我吧,枕頭和被子都要”
羅簡瞥了眼不打算動手的某人,只覺得他懶。
“進來拿吧,自己挑”
彭宇嵊心想隨便進女孩子的房間不太好,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拿了一套床上用品就飛奔回到自己宿舍。
羅簡看著他逃一般沖了出去。
她疑惑的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沒有多臭吧?頂多一點點的...汗酸味?好吧,不止是一點。
但她也沒有病毒啊喂。
至于這么嫌棄嗎?
她更郁悶了。
十月詩一
彭大帥哥是真的帥的,他自己沒有吹牛。收情書收到手軟也是真的。 為他正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