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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御主與魔魂龍心

第158章 不死斬

最后御主與魔魂龍心 精確制導板磚 3683 2022-06-20 20:31:50

  天守的騷亂就這樣平息下去,幸好內府的孤影眾這個時候似乎下班了。葦名城恢復如初,也不見內府有什么動靜。

  反倒是葦名這邊,可以說實力大增。

  一心自然是很高興,命令楯生奢侈一次,好好做頓大餐。再把所有人都叫來,他要和大家喝個痛快。

  立香不能喝酒。修瑪沒喝過酒,她不喜歡這個氣味,也婉拒了。

  于是巴御前一個人挑了大梁。能見到活的一心,作為玩家心愿得償,和一心相談甚歡。一心也是借著酒興,無所不言。

  甚至連葦名和龍胤的事都說出來了。

  *****

  “斷絕,龍胤?”

  只狼不懂這種力量要如何斷絕,但他從這話里嗅出了一絲不對的味道。

  九郎是龍胤神子,斷絕龍胤莫非是要……

  注意到了只狼目光里的疑惑,九郎笑著說。

  “不,斷絕龍胤不是要我去死。這個方法,我已經有些眉目?!?p>  只狼放心了。

  “請神子大人明示?!?p>  “嗯。這可能要從盜國戰(zhàn)說起了?!?p>  在葦名一心的隊伍里,有個和九郎年齡相仿的少年,以及一位跟隨少年的女子。他們并不是葦名人,但如今的一切,可以說就是由這兩人開始的。

  少年名為【丈】,和九郎一樣,是龍胤之子。女子名為巴,是丈的侍從。兩人來自“源之鄉(xiāng)”,據說那是一片比葦名國地勢還要高許多,被群山峻嶺重重包圍的世外桃源。

  說句題外話,源之鄉(xiāng)有一處流水,從山上流入葦名境內的菩薩谷一帶。這就是葦名人常說的“源水”。葦名的傳統(tǒng)習俗“源水祭祀”就是由此而來,雖然大部分民眾并不知道源之鄉(xiāng)。

  目前葦名進行的不死研究,核心產物就是以源水為主要材料制成的變若水。弦一郎自己也喝了,而且是最為濃郁的“變若之淀”,效果和危險程度都不尋常。

  顯然他不是那種讓別人嘗試變若水,自己卻躲起來的膽小鬼。為了葦名敢做任何事,這話他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扯遠了。

  說起來,為何丈與巴要協(xié)助一心盜國呢?葦名將士們大多認為,一心為奪回葦名的傳統(tǒng)而戰(zhàn),這一義舉感動了源之鄉(xiāng)的仙人們。于是遣人相助。

  但一心從來沒這么說過,也不在意其中原因。如果你問他,他只會告訴你巴如何美麗,其劍術如何精妙而致命,翩翩起舞,連自己也不禁看入了迷,險些被斬。

  總之,丈和巴憑借功績,在葦名謀得了容身之地。不久后,葦名的一些人發(fā)現(xiàn)了可以起死回生的龍胤之力,并試圖去研究和掌控。這件事的最高負責人就是永真的老師,道玄。

  以道玄為中心,葦名上下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龍胤,規(guī)模遠比現(xiàn)在要大得多,變若水的研究也很快跟著開始。但數年之后,研究被道玄親自終止了。

  因為龍胤有著不能無視的危害。

  “說到底,世上怎么可能有不計代價的力量呢?龍胤也一樣,支付代價的并非不死者本身……”

  九郎沒有經歷過那件事,他都是通過從葦名城里收集來的書本筆記得知的。即使如此也會感到驚愕。

  “……而是與不死者有關聯(lián)的人。只要不死者發(fā)動龍胤,就會有人被吸走生命力,患上‘龍咳’?!?p>  “龍咳?”

  “一種極難治愈的疾病,讓人不停地咳嗽,身體衰弱,直至死去。彼時因為龍胤的研究,葦名的龍咳患者不計其數,據說連丈大人和巴大人也未能幸免。道玄和他的師兄弟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了比較有效的療法。但因龍咳而死的人還是超過了兩千?!?p>  “這……”

  也就是說自己這一路下來,至少讓三個人得了龍咳,只狼想。

  若說這是為了尋回主公的代價,神子一定會不悅吧?

  于是他問道。

  “龍咳療法,可曾留下?”

  “不好說啊?!本爬傻?,“當年道玄銷毀了所有關于龍胤研究的東西,或許龍咳療法也在其中。如果能留下來,那么大概只有他的弟子,永真小姐知道了吧?但只要根除了龍胤,這些都會迎刃而解?!?p>  所以最后又回到了老問題上。

  “那么,方法是?”

  “嗯。”

  九郎拿起小桌上幾張發(fā)黃的紙。上面的字有些難認,顯然是有年頭的東西。

  “從我被關在這里開始,我就下定決心要斷絕龍胤,這幾天一直拜托俊勝幫我找些書籍筆記。哦,狼還沒見過他吧?他是照顧我的人。托他的福,我找到了很關鍵的東西。”

  他把這些紙遞到只狼手里。

  “這是丈大人和巴大人留下的手記,里面提到了斷絕龍胤的方法。需要在源之鄉(xiāng)拿到‘櫻龍之淚’,讓龍胤神子服下。不過沒有寫櫻龍之淚究竟是何物。龍的眼淚嗎?”

  只狼把所有文字快速看了一遍。

  “前往源之鄉(xiāng),需要點燃源之熏香……”

  “這就是我們要弄清的問題。按照手記所寫,丈大人和巴大人找到了用于點香的香爐,可以產生源之香氣的棲宿之石和源水白花,這三樣東西目前保管在天守里。但還有一樣他們沒拿到,或者說無法拿到?!?p>  九郎望著自己的手。

  “那就是龍胤神子的血。”

  “神子的血?但是,龍胤神子……”

  “嗯,不會受傷,也不會流血,應該是有什么特殊方法。看起來,丈大人和巴大人知道這種方法,卻無法實現(xiàn)。最后客死他鄉(xiāng)。”

  “龍胤之子,死了?”

  “大概與道玄有關吧。畢竟他后來堅持要清除有關不死的一切,那么龍胤之子和其侍從自然也留不得。只是……”

  從只狼手中拿回手記,九郎皺著眉頭又看了一遍。

  和這幾天看的沒有區(qū)別。

  “只是有些奇怪。我拜托俊勝找過整個天守,連葦名城里也找過了,但是手記僅剩下這些只言片語。不過是十幾年前的事,如此重要的記錄卻缺失了這么多,總感覺不應該啊?!?p>  “莫非是,弦一郎?”

  “為了防止有人試圖斷絕龍胤?那樣的話,他應該將所有相關手記全部銷毀才對啊,為何偏偏留下了一些?”

  “唔……”

  只狼并不擅長思考,這事讓他想也沒有結果。于是他決定閉上嘴,等九郎發(fā)話。

  九郎也不明白個中原因。但他隱約覺得,就算弦一郎沒有這個意思,或許還有其他人不希望龍胤斷絕。

  此事,也只能慢慢商量了。

  “說什么悄悄話呢?”

  忽然一人唐突地闖進來,帶著中氣十足的聲音。

  九郎連忙行禮。

  “一心大人?!?p>  “呵呵,吾宴請迦勒底一行,席間談到神子,卻不見汝二人。雖說主仆相會令人感動,但也該去和客人見個面吧?今后,大家就是一蓮托生的同伴了?!?p>  “呃,是?!?p>  九郎都把迦勒底的事忘了。確實,自己怎么說也是葦名城的一號人物,不露個臉說不過去。

  他從一心身邊走過,只狼也要跟上去。

  “忍者啊,汝且留下,吾有話講?!?p>  只狼看著九郎,見九郎點頭,他便保持跪姿不動。

  等神子出去了。

  “汝等方才似乎在談斷絕龍胤,斬斷不死之事啊。”

  一心笑呵呵地坐下。他手里提著個葫蘆,痛快地喝上兩口。

  “正是?!敝焕谴鸬?,“但是,缺少關鍵的東西?!?p>  “讓神子流血的方法,是吧?也就是缺少‘不死斬’。”

  “不死斬?”

  放下葫蘆,捻了捻胡子。一心想起他很久沒說出這個詞了。

  “正如其名,是一把可以斬殺不死者的刀。現(xiàn)在,應該還在仙峰寺吧。至于在寺院的什么地方,吾就不知道了。”

  “有了不死斬,就可以讓神子大人流血了嗎?”

  “呵呵,何止是流血,取其性命也易如反掌?!?p>  “您說笑了?!?p>  “哈哈哈,汝還是那么認真吶。所以吾就說了,汝等忍者甚是無聊,滿心只為主命,從不思考自己。是吧,只狼?”

  只狼睜大了眼睛,把一心打量個遍。

  “原來您就是……”

  一心擺擺手。

  “要跟永真保密啊。今天是個好日子,吾可不想再聽那女孩抱怨了,哈哈?!?p>  只狼想不太出永真生氣的樣子,姑且先答應了。

  “遵命?!?p>  “嗯。汝可把吾的話告訴九郎,然后前去仙峰寺吧。這一路,可要小心啊?!?p>  “是?!?p>  “仙峰寺那些臭和尚雖然迂腐,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切斷了所有通往寺院的路,若是遇到外人,絕不會手下留情。以汝的身手,應該能化險為夷。不過最可怕的對手,還不是他們?!?p>  “懇請明示?!?p>  但是一心搖搖頭。

  “說出來,就對那家伙不公平了。雖然吾贊同九郎的主張,但那家伙的想法,也讓吾動容。孰對孰錯,就由汝等自去判斷吧?!?p>  說完,一心便起身出去了。留下只狼,琢磨著一心的話。

  他不知道一心說的那家伙是誰。但是字里行間,以及忍者的直覺都在告訴他。

  這不是個只用刀劍就能解決的對手,各種意義上來說。

  *****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宴席越擺越大,加入的人越來越多。

  葦名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像弦一郎和他的從者們就不用說了,什么佐瀨甚助,鬼刑部等等,也都跟迦勒底認識了一下。

  這些葦名武士都簡單得很。只要弦一郎同意,更不用說一心也同意,他們就能盡棄前嫌。

  忍者殺手露個臉就退席了,右京與巴御前很合得來,總司跟總悟還是不對付,而她顯然沒有總悟的嘴皮子利索。

  修瑪默不作聲只管吃,跟弦一郎一樣。立香認識了俊勝,難得在這群人里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普通人,兩人聊得挺投機。

  一心一直笑個不停。上次遇到這么熱鬧的場面,還是盜國眾全員聚集的時候。想來已是十幾年了。

  真不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啊。

  席間,俊勝出去解個手,獨自走在長廊里。

  面前有一女人,他見了便嘆氣。

  “大娘,去哪了?”

  “嘿嘿嘿,聽說正在辦宴席,咱就趕緊來啦。”

  女人小跑著過來,牽起俊勝的手??倏嘈χ牧伺摹?p>  “唉,城里鬧起來的時候,都不見你的人影。若真是內府打過來,大娘你能不能來得及啊?”

  “正因為知道不是內府才不著急嘛,咱心里可有數呢。所以,這來的是哪位貴客啊?”

  “他們叫迦勒底?!?p>  俊勝把剛才打起來,現(xiàn)在又聯(lián)手的事一說,女人頻頻點頭。

  “這是好事呀,嘻嘻。這下咱就更輕巧了?!?p>  “別這么說啊大娘,”俊勝反過來牽著女人的手,繼續(xù)走著,“你怎么說也是弦一郎閣下的從者。他給我們提供了安身之地,我們偶爾得表現(xiàn)一下才是啊?!?p>  “放心吧,最低限度的工作咱還是會完成的。而且咱事先都跟弦一郎說好了,這可不算違約哦。”

  “大娘你又咬文嚼字……”

  “好啦好啦,你還要去解手不是?快去吧?!?p>  女人抽出手來,手指在舌頭上一點,那面容立刻妖艷了許多。

  “還,是,說,想讓咱晚上陪陪你呢?就算是從者,也有從者的手法和技巧哦。”

  “謝了,我還不想體驗。回頭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聽了女人這番挑逗的話,俊勝加快了腳步。

  女人望著俊勝走遠,她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變得嚴肅起來。

  她向俊勝隱瞞了一件事,迦勒底這個名字她并不是第一次聽到。上次是在上個月吧,有個打扮奇怪的男人告訴她的。

  如果那男人所言屬實,那么自己最好早做準備。

  “咱是不會放棄的,阿俊。”

  她像是給自己鼓勁一樣自言自語,從走廊的另一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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