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姓名索菲,年齡26,單身,身高167,體重98,在一家設備制造公司擔任售后客服一職?!睆堚x看完有關死者的個人資料,在手機鍵盤上打了一行字“感謝寶貝對我工作的支持,么么噠?!标P掉手機屏幕他眼睛看向走廊白色墻壁發(fā)呆。
沒等張鈞真正進入發(fā)呆狀態(tài)時,手機的短信提示性又一次響起“歐巴,最新消息,死者好像有一位地下情人,至于是誰還未查到。”
張鈞看到信息后默默的關閉了手機屏幕,驚魂未定的他只想一個人呆一會。
就在張鈞無事做發(fā)呆時,只剩下姜言與張瑤兩人的停尸間死一般寂靜,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今天的你怎么了?”姜言首先打破了壓抑的氣氛問出了心中疑惑。
“一個人是會隨著周圍的環(huán)境和遇到的事而改變,我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不例外。”張瑤說道。
今天讓姜言感覺她沒變的,恐怕只有這幅處亂不驚的表情。兩人小的時候就相識,可后來因為家族的決定不得已分開,直到大學再次相遇。張瑤給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這幅讓人有些煩躁的表情。
憑什么你一個弱女子無論遇到什么事,表情都不曾改變?如果說面由心生的話,那么姜言只能認為,張瑤的心永遠如無風的湖面沒有過一絲波瀾。
不對,張鈞除外,也只有他能讓張瑤換一副發(fā)怒的表情。張瑤剛才說的話算是回答了姜言,也可以說是所問非所答,就看聽者心里怎么想。
“那現(xiàn)在你還要阻止一名調(diào)查員追求真相嗎?”姜言又問出今天第二個問題,從他接到通知后,張瑤的所作所為在外人看都是在阻止他碰觸這起案件。
“基于我對你的了解,這起案件并不適合你。準確的說,這起案件應該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圍?!睆埇幠坎晦D(zhuǎn)睛的看著姜言。
大學生活這幾年讓姜言和張瑤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對方,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說姜言沒有破案的能力,而是這起案件真的是超出了姜言現(xiàn)在能力范圍。
“雖然你這么說,但至少讓我輸?shù)男姆诜??”姜言邊說邊用伸出的右手抓住了白布。
見狀張瑤退后了一步做了請的手勢,她比誰都清楚姜言之所以被稱為花市破案王并不僅僅是實力與天賦的問題,更多是姜言有顆永不退縮的心。
可能是被張瑤的舉動所感染,姜言拉動蓋著尸體的白布時動作有些緩慢。他一點點拉開雪白的蒙尸布,一具潔白的女尸一點一點映入他眼簾。這具女尸在姜言眼中和普通尸體沒有什么區(qū)別,他疑惑的看向張瑤等待她解答。
“膚色?!睆埇幒唵蔚恼f出尸體外表與眾不同之處。
“你們在調(diào)查員未到場的情況下帶走尸體就算了,為什么還對尸體做了處理?”姜言有些無法忍受張瑤這次的做法,他認為張瑤有意想隱瞞事實。
“發(fā)現(xiàn)尸體后目擊者打電話給藍部,接到任務通知我們陸續(xù)趕到現(xiàn)場,你知道是多久嗎?初步斷定死者是在昨晚零時到一時停止心跳?!睆埇幭裨谧鰣蟾嬉粯诱f著。
“你想說什么?”姜言緩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些說道。
“就算從凌晨一點開始算起,到現(xiàn)在也有六個小時了,你不覺得皮膚那里不對嗎?”張瑤問道。
事先姜言被張瑤的做法很不解,一直在思考她為什么會這么說,對尸體的現(xiàn)狀缺少了耐心。
張瑤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說的皮膚并不是再說顏色,而是尸斑?”
“尸斑是較早出現(xiàn)在尸體上的現(xiàn)象之一,正常情況下是在死亡后2-4小時左右出現(xiàn),經(jīng)過12-14小時發(fā)展到最高期。我的第一個問題:這具尸體的尸斑去那了?”張瑤像背筆記一般為姜言簡單介紹了尸斑的形成,并提出讓她產(chǎn)生疑惑的地方。
“請問你這是在詢問我嗎?”姜言被她問的有些無奈,就好比一個快上手術臺的病人被醫(yī)生問到,今天你的手術想我怎么做?是清蒸還是油炸那般可笑與無奈。
今天不止張瑤一反常態(tài)的不按規(guī)矩辦事,她身為鑒定科最年輕的首席法醫(yī)竟然問一名調(diào)查員關于尸體的問題,就算這名調(diào)查員是花市破案王也給不了她要的答案。
“先別管我能不能回答你提出的問題,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你說這是你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問題?”姜言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平時在處理案件中都是鑒定科幫他不少忙,尤其像這種命案法醫(yī)更是必不可缺的存在。
難道這起案件鑒定科派不上用場了?這是他第一次遇到法醫(yī)都無法解決的尸體。
“沒錯,第二個問題,尸體是怎么停止呼吸的?尸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張瑤化身乖乖女,無情的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大姐,你不是第一天做法醫(yī)了啊,尸體沒有傷口可以解剖啊。不要對我說,調(diào)查員沒來之前你是不會私自動尸體這樣的鬼話。我不信!”姜言有些崩潰的說道,張瑤第一個問題算是有些難度,但這第二個問題連實習生都不如了。
“問題就在于解剖上,我用上了現(xiàn)有一切解剖工具,都不能對尸體的皮膚造成傷害?!睆埇庍呎f邊推過一臺工具車說道。
姜言指著工具車一排排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手術工具問道“這些工具你都用過了?那個貌似鋸條的東西你也用了嗎?”
看著姜言難以置信的表情,張瑤連點了兩下頭。
“第三個問題,用什么辦法才能破開尸體的皮膚進行解剖?難不成你讓我使用電鋸嗎?這是對法醫(yī)乃至醫(yī)者的一種侮辱?!睆埇帞傞_雙手說道,顯然她面對這具尸體連解剖的能力都沒有。
也對,讓一個鑒定科最年輕的首席法醫(yī)用電鋸解剖尸體?傳出去肯定是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