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光線顯得有些模糊,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王語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醫(yī)療床上。’
想起之前和巨狼交戰(zhàn)的場景,心里閃過一絲疑惑,房間空氣里彌漫的淡淡的藥味。
‘房間里有兩張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給王語做檢查。’
還有一位護士正在護理另一張床上的病人,王語向那張床上看去,病床上躺著一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你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幸運的是,你除了肩部,其他部位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你的視力,聽力和運動能力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你肩膀原來的骨頭我們已經(jīng)給你替換成合金的了,目前你三個月內不可以進行劇烈活動,你就先在這里養(yǎng)著吧?!?p> 我昏迷了多久?王語問
你被送到這里后昏迷了四天,是劉上校把你送回來的。
劉上校?是劉琪嗎?
醫(yī)生大驚!噓~,我們是不可以直呼上校姓名的,旁邊的兩人在王語說完這句話之后也看了過來。
護士的反應還好,那位一看就是士兵的男人瞪了過來,但并未說些什么。
‘王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把嘴閉上,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哨兵商會的人,不了解你們這里的規(guī)矩。’
中年男人眼神一松,把頭轉了回去,醫(yī)生也長松一口氣,你安心休養(yǎng)吧,有什么事就按床頭的按鈕,醫(yī)護人員就會過來了。
回想著這些事情,王語閉上了眼睛,他已經(jīng)昏迷至少五天了,從西區(qū)開車到哨兵商會至少也需要12個小時的路程。
‘如果他的隊友還幸存的話,這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趕過來了,王語的心里不由得為他們擔心了起來。’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拿了一個本子走到王語的床前?!?p> ‘我問’
你答
王語一怔,隨即點點頭。
你是從哪里過來的?骸骨基地,過來干什么?
我是過來求援的,我們基地被喪尸圍了幾個月了,再不出去的話基地里的食物持續(xù)不了太久。
求援?不用想了,你們骸骨基地是在滬市中心那里吧!
是的,發(fā)生了什么?王語肉眼可見的有點慌張。
整個滬市的喪尸都在向市中心靠攏過去,別說我們沒能力去救援你們,就算把三大商會綁在一起,也攻打不過去。
你算是比較幸運的,提前出來了,你如果再晚個兩天,想都不要想能出來。
中年男人又問道:你的姓名
我叫王語,王語精神有點恍惚的說了出來,如果真是像他說的話,骸骨基地在食物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骸骨基地滅亡的時候。
‘中年人狡猾的笑道:’
你在我們哨兵商會是沒有身份的,給你治療消耗了不少的藥品,等你病好了就慢慢的償還吧。
不等王語再問些什么,中年人就走出了病房。
‘王語的心里有些悲涼,他十多歲的時候就跟著父母生活在了那里,和里面的人大部分關系都還不錯。’
現(xiàn)在看來整個滬市幸存者都幸免不了了,想到這里王語心中一沉,又想起中年人臨走時所說的話。
以后慢慢償還吧,怎么償還?看那中年人的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昏迷之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按理說如果是劉琪把他送過來的話,劉琪應該把他來的目的都講了一遍才是,想來中途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身體還需要養(yǎng)三個月,他再怎么胡思亂想都沒用,等傷好了再說吧。
三個月后。
王語被人帶到了一個大樓的二層,進入了一個房間之后,就看見了那天在病房詢問他的中年人。
又見面了,我叫鄧賢,是商會部隊的監(jiān)察,以后你的長官,鄧賢笑嘻嘻的道:
‘我的長官?王語疑惑的問道?!?p> 是的,你在我們商會的治療期間,消耗了我們不少的藥物,按照價格來說,你應該付我們商會五百晶核。
‘什么?五百晶核?你有沒有搞錯。’
不想付晶核也可以,你需要在商會服役十年,這也是我讓你叫我長官的原因。
十年!我還不了解你們商會什么樣子就讓我服役十年,不可能!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不想付晶核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服役,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這是訛詐!王語怒吼著抓住鄧賢的脖領,隨即他就被身后的兩名士兵按在了地上,臉貼在地板上掙扎著。
帶他下去,關他個幾天就消停了!。
王語被他們帶到了地下室,關到了一個能有四平米的小黑屋里。
王語之所以不想在這里服役,是因為他在去大樓的這一路,這附近只有他剛才去的一棟高樓,其他的最高也就三層的建筑。
剛出醫(yī)院的門口,他就發(fā)現(xiàn)一個戴著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皮鞭。鞭打著一群雙手綁在身后,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中年齡有大有小,王語看見最小的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也同其他人一樣跪在了地上?!?p> 中年人邊打邊說道,養(yǎng)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再沒有人買你們的話,統(tǒng)統(tǒng)給我剁碎了喂狗,白白浪費我的糧食。
在動物變異之后,只有狗還能繼續(xù)受人類調教,連貓都不行了。
王語在骸骨基地的時候就聽說有人在販賣奴隸,他也只是當笑話聽了而已。
‘沒想到人類在沒有法律的約束下,竟然又開始了販賣奴隸那一套?!?p> 在這之后王語還看見了一些女性在一個旅館類型的店鋪門口,穿的花枝招展,身上那幾個布片都快遮不住身體了,王語猜到這可能是妓院。
‘在小屋中王語正想著怎么逃出去的辦法’忽然聽見那兩名士兵在小聲議論著什么,有一些聽不清楚。
‘王語隨即站了起來,耳朵貼在門口,這時聲音倒是清楚了不少?!?p> 聽說里面那個人是從骸骨基地過來的,是頭些年有一個小隊和我們搶晶核的那個基地嗎?
除了那個骸骨基地還能有哪個骸骨基地,另一名士兵說道。
直接殺了多好啊,省著留著以后麻煩。
現(xiàn)在我們是正缺人手的時候,滬市那里的尸潮你也不是不知道,太過于反常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像他這種從小就接過訓練的人,用起來很順手,不用再進行系統(tǒng)的訓練,否則的話又要浪費一些子彈。
你說那個晶核怎么那么奇怪,當年骸骨基地那個叫什么王隊長那個,把晶核從喪尸胸部刨出來的時候,那強光都快把我眼睛晃瞎了。
‘不知道,要不是那枚晶核太過特殊,周哥也不會下令把骸骨基地的人都殺了。’
兩個士兵越走越遠,王語再聽到王隊長這幾個字時,在黑暗中那雙眼睛的怒火,幾乎快化為實質。
王隊長,正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