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黃衣女子疑惑的出了聲,而后追問,“那哥哥你定親了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
坤允其被問得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便道:“這是在下的私事,不便告訴姑娘。還望姑娘能夠……呃。”
原來是女子在坤允其的背上顛了一下自己,讓自己更往上趴在了坤允其的背上。
“那你不說的話,我就默認(rèn)你沒有定親了。哥哥,”女子笑嘻嘻的說,“那你看我都趴你背上了,哥哥要不要娶我,我也沒有定親。”
“你!”坤允其立刻站直了身,強行將女子從背上扒拉下來。
一臉慍怒的盯著險些被他拽倒在地的她。
而隱在暗處的人,見此情形,差點就沖了出來。
所幸還有點理智,知道不能輕易出現(xiàn),尤其還是在坤允其的面前。
“怎么了?哥哥你干什么這么用力?很痛的。”女子捏著自己發(fā)紅的一圈手腕,面露委屈,嘟囔著說話。
一時間,坤允其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片刻后,他仍是想不到該如何說話,索性直接甩袖而走。
這在他二十余年的生命里,是頭一遭這般沒有道理,不講禮儀。
看到坤允其走了,女子先是疑惑,后又不解,還是想不通。
她干脆就追了上去。
走在坤允其的旁邊,她時而眨眨眼,吐吐舌頭,做個笑臉,說些可愛的話來博得坤允其的關(guān)注。
然而坤允其一直半冷著臉,目不斜視的走著。
可這并沒有辦法阻止眼角的余光里出現(xiàn)女子的身影。
于是坤允其的臉色更冷淡了,腳下的步伐也愈發(fā)快了。
女子秉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又一次跳上了坤允其的背。
這回,她學(xué)聰明了,雙手抱緊坤允其的脖子,雙腿嘖牢牢盤在他的腰間,任憑坤允其如何用力,都沒法將她扯下來。
最后,坤允其直接就放棄了。
但在他深呼吸平復(fù)心緒的時候,他的心臟突然開始抽痛。
“砰!”
“砰!”
“砰!”
疼得坤允其使不上力,徑自就癱軟在地,連帶著女子也一起摔倒在地。
女子正想說什么,一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坤允其捂著他的胸口位置,身體蜷縮起來,面色慘白,正是極度痛苦的樣子。
她立刻就改了到嘴邊的話:“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樣?”
可是坤允其像是沒聽到她在呼喚他,仍舊是捂著胸口,一臉痛苦之相。
女子一時沒了法子,畢竟她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將一個成年男子挪動。
正是面露苦惱之色,忽而想起她是有人跟著的。
于是抬頭四處張望,尋找跟著她的人的蹤跡。
好在那些人大概是知道女子在尋他們,便主動現(xiàn)身了。
見女子目光隱有警惕,袖口一開,讓她瞧見了手腕處的刺青,這才使得女子放下了警惕之心。
又忙道:“你們把他帶回客棧,再去找個大夫來?!?p> “小姐,您不能帶他回去?!鳖I(lǐng)頭的一個青衫男子道。
“為什么不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倒是說說怎么不能了?”女子瞪他一眼。
青衫男子的面容整肅,一字一句:“無論出于什么心理,都不能?!?p> “你,哼!”女子一時語噎,扯了扯嘴角,不去看他。
而坤允其難耐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陷入了昏迷。
“哎!哥哥,哥哥!”女子搖了搖坤允其的身體,沒能將他搖醒。
她終究還是同青衫男子糾纏了片刻,最后拿出坤允其的人身價值才迫的他們將坤允其帶了回去。
至于大夫,他們這波人里有人是會些岐黃之術(shù)的。
女子見他把完脈,匆忙詢問:“情況怎么樣?”
*
焦頭爛額的忙活了前前后后,齊建民總算有機會可以攻打挼送了。
他沒有解決挼求百姓的問題,但他繞了道,避開挼求的百姓,直接攻打挼送。
因著原先他想著擺平挼求的百姓,是以耽誤了不少時間。
而今沒了這個顧慮,方才暢快。
七月初七,齊建民揮兵十萬,于挼送城西南門發(fā)動首次進攻。
即大陸歷三百二十年七月初七,坤國派兵十萬進攻艮國,坤艮戰(zhàn)起。
挼送的瞭望臺上,是挼送的城主遠(yuǎn)遠(yuǎn)看著,是馬蹄踏著揚起一片塵沙的土地,疾馳而來,銀甲在陽光下閃著迫人的光芒。
低頭看去,挼送的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百姓疏散完畢。
城門外,一片肅殺之氣蔓延。
城門內(nèi),百姓四散游走,走街串巷,仍無半分緊張之意。
一時之間,竟不知是百姓們心大,還是挼送官府的宣傳不夠到位。
亦或是挼送與挼求的百姓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不信對方會對自己來真的了。
挼送城門口一里開外,銀甲列陣,亮光浮現(xiàn),一眾士兵身姿筆挺,已經(jīng)做好隨時出擊的準(zhǔn)備,這才是對待戰(zhàn)爭的真正態(tài)度。
齊建民吩咐了人去叫陣,派出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瞧著氣壯如牛。
城樓上的挼送城主放下了手中有助于遠(yuǎn)望的物什,嘴角微揚,表情看起來,竟然是有些惡劣的質(zhì)感。
他招了個人過來,稍稍側(cè)了臉,問:“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晨光打在挼送城主的側(cè)臉上,平白給人一種罪惡又圣潔的感覺。
是以,來人一時看了呆去。
直到挼送城主緩緩靠近他,他看見了挼送城主面上那愈加明艷的笑才猛地回過神來。
“回城主,都備下了?!蹦侨说拖铝祟^,不敢看知汎的臉。
沒辦法,知汎的臉,確實很具有迷惑性,莫說是來往于挼求挼送的商旅百姓們,就是走過大江南北的人,看見知汎的臉,也說不出什么詆毀的話來。
棱角模糊,雌雄莫辨,亦真亦假,亦正亦邪。
知汎的臉就與姜醒的聲音是一個道理,不真實,不像是人間可以擁有的。
“那,”知汎忽然輕笑一聲,愉悅的勾起嘴角,語調(diào)輕快,“動手吧?!?p> “不男不女的東西怎么配碰我們挼送的城門呢?”
他的語氣又驟然陰狠下來,嚇得那人迅速告退,執(zhí)行知汎的原定計劃。
城樓的看臺上又只剩知汎了,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遠(yuǎn)望的物什,眉目清然,笑容溫然,又是一副不似存在于人間的模樣。
“希望可以久一點啊,別讓我失望呢?!?p> 知汎低低地笑著。
夜闌葉
致力于寫出一個成功的病嬌小瘋子,為此奮斗了兩個小時,希望是成功的知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