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話題沒有被夙昔輕易打斷,但朱丞相看見她略一沉思,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也許知道,”夙昔的笑很明顯,她問,“怎么?丞相莫非知道緣由嗎?是打算輕易就告訴我,還是想得到些什么?”
朱丞相打量了下這個年少襲爵的年輕人。
二十出頭,正是青春年華,可是她一頭浸在了朝堂之中,無意于婚姻大事。
說來不覺,夙國公與允恩伯都是錯過了合適了成婚年紀(jì)之人,父母亡故,少年承爵,性子還都是那么的,,,令人招架不得。
可偏偏這兩人的政績又都是漂亮的,讓他們這些老臣看了,也都覺得坤國的未來后繼有人了。
但有一點,有傳言曾說,她們二人,其實還頗為乖戾,只是無人得見。
說來可笑,既是無人得見,又如何知道她們的性子乖戾?
可見傳言果然只是傳言。
“老夫確實知道點什么,但不知是否為真?是以來尋夙國公要一個答案?!?p> 這話說得就很有深層意義了,夙國公知道什么,來找她要答案。
夙昔自然是聽出來了,但她不甚在意這個坑。
“朱相想知道什么?”
朱丞相一時愣了下,在聽到夙昔的反問時。
好在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狀態(tài)。
“前幾日本官見到有人與允恩伯私下見面,看那身形像是女子,不知是否是夙國公與允恩伯相見了?”
“哈哈哈?!?p> 朱丞相才說完話,夙昔就捧腹大笑起來。
頂著朱丞相疑惑不解的目光,夙昔解釋。
“朱相怕是多想。我且問您,您素日見我背影,可有一點形似女子模樣?我若是沒有猜錯,我一個穿慣了男裝的,是穿不來女裝的,就算穿上,估計也是不倫不類的模樣吧?朱相是瞧見那人的臉的了嗎?怎么這般以為?”
“況且當(dāng)時我還在府里被禁足,怎么出得去?丞相莫不是在懷疑禁軍看守不力?”
夙昔的話說完,朱丞相就明白了。
果然就不敢跟她搭話,這人說話,,,簡直了。
雖說比不上允恩伯損人,但是也都是坑坑洼洼的。
一不小心就讓人泥足深陷。
于是朱相另辟蹊徑,度過坑洼。
“夙國公多慮了,老夫不是這個意思。老夫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知道與允恩伯私下見面的那名女子是誰?”
朱相看上去,格外心累。
夙昔說話還是有些不著調(diào)的。
“???那名女子是誰?”
夙昔突然笑開:“朱相這你可就問錯人了,與允恩伯私下見面的人,我怎么會知道是誰?我同她,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p> 話說到后面,雖然語氣好像沒什么變化。
但朱丞相也是隱約的感受到,夙昔的落寞與神傷。
她們的決裂,似乎雙方都不好受。
“要問你也不該來問我,該去找允恩伯才是?!?p> 兩人正面相對,夙昔方才隱隱暴露出的失落情緒已然無蹤。
一雙吊兒郎當(dāng)?shù)镍P眼里再看不見一點負(fù)面。
夙昔調(diào)節(jié)情緒的速度未免太快,她的自制力確實很好。
朱相已然得出了結(jié)論,他今天是沒辦法從夙昔口中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了,夙昔的口風(fēng),是在嚴(yán)密。
故而他早早告辭,轉(zhuǎn)身遠(yuǎn)去,徒留夙昔仍在原地。
“是什么人與你私下見面了?居然還讓人瞧見,進(jìn)了我的耳朵。穆勤凡,你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