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在青龍山這么大動靜,那條魚居然是你啊?!?p> 尾韻悠長,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邪肆。
撒旦。
像蛇一般陰冷的氣息吐在了我的脖頸以及耳后。
我的呼吸停頓了一會兒,握著忘憂草的手緊了緊,試探的開口,
“魘?”
身上盔甲都沾染上了血的撒旦緩緩放開了我,悠然的懸浮在空中,看了我半晌才緩緩開口,
“你心悅的居然是鳳蒼?!?p> 我眼眸微暗,垂眸看著手中的忘憂草,陽陣眼已破,撒旦并非幻境。
“方才的幻境是你搞的鬼?”
撒旦挑眉,那把魔蛟刃早早就被收了起來,雙手環(huán)胸,金眸慵懶的看著我,輕笑了一聲,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周遭的神魔古戰(zhàn)場喊殺聲依舊不絕于耳,魔族強盛的戰(zhàn)斗力幾乎快要顛覆了神族的統(tǒng)治,十二魔將漸漸聚合,齊身神態(tài)各異的站在撒旦身側(cè),邪惡又恭敬。
撒旦突然一個閃身與我近在咫尺,冰涼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薄唇輕啟,陰冷的語氣叫我心中一悸。
“本座竟然萬年后才發(fā)現(xiàn),你生的很美。”
我瞇起眼睛,半威脅的對上那雙布滿欲念的金眸。
“如果你是魘的話,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撒旦嘴角微勾,
“本座的膽子一向很大?!?p> 我冷笑一聲,
“看來你的身魂聚合的差不多了啊,還想再體會一次魂魄離體么?”
撒旦的身上冷了幾分,金眸微彎,捏著我下巴的手用了些力氣。
“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有機會么?”
頓了一下,撒旦看著我笑的邪肆,
“況且,那只鳥的死活你現(xiàn)在都控制不了吧?”
“你找死!”
我揮手就要向他打去,卻被他輕松的握住了手腕,手指曖昧的輕輕摩挲著,低笑出了聲。
“如果敵人讓你生氣,那說明你沒有戰(zhàn)勝他的把握。”
我抿唇,手中暴漲綠色的雷光,擊向撒旦握著我的手。
撒旦無動于衷,將手順勢向下一移,攬住了我的腰肢,湊近我耳邊低聲道,
“本座可以救它,只不過……”
我抬眸對上了他那雙戲謔的金瞳。
“只不過什么?”
撒旦笑意更濃,
“你,要隨本座回魔界。”
圍繞在我們兩人間的氛圍瞬間就靜了下來,良久,感受著周身將我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的魔氣,我安靜的看著他開口,
“天帝將我引到這里,等候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撒旦挑眉,神色沒什么變化,一只手輕輕將我臉頰旁的碎發(fā)整理到耳后。
“小丫頭,有時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p> 撒旦詭異的溫柔只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還是那個魘,也是魔祖撒旦。
手中緊握著那顆忘憂草,唇角微勾,
“那我換個問題,噬魂石是不是就在魔蛟刃里?!?p> 撒旦這次點了點頭,望著我的金眸淺藏著一絲笑意,
“看到你沒找到懵了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
“現(xiàn)在去救白吞。”
撒旦搖了搖頭,
“你先發(fā)心魔誓,隨本座回魔界,否則你最愛的人將命喪魂川?!?p> 我怔住了。
魂川是比魔界還要陰寒的地方,是整個六界的禁地。
垂眸片刻,我抬手兩指合并,隨著我開口,碩大的光陣漸漸聚合在我腳下。
撒旦斜眸看了眼身后的魔將,金眸閃著邪肆的光芒,淡淡開口,
“把這里處理一下?!?p> 語閉,拉著我一個瞬閃,只留下一道黑色殘影。
在我走后,十二魔將的身體逐漸從虛無至實體化,十二道暗色光柱下,一抹紅色刺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