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小肉圓接過碗,讓他們?nèi)松锨耙徊脚排耪竞?,司徒風(fēng)剛要抗拒,后背一痛,衙役的刀背又狠敲了他一記,立刻慫了。
三人乖乖伸出手來,衙役們仔細看著,下意識地和自己的雙手比對,除了大小不一,其它和自己的手沒兩樣。
“掌心朝上!”三人面面相覷,又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衙役,咬了咬牙,照辦了。
只見小肉圓喝了一大口醋水,而后朝他們噴出來,只覺得一陣冰涼,就聽到小肉圓又喝了一大口,下意識地閃避,卻見她這次噴向了桌子,仰天噴的效果是大面積的。
大家都盯著自己的手,小肉圓咧嘴一笑,沖衙役甲做了個手勢,后者點頭表示明白了,她這才打開油燈,鼓起曬幫一吹,噗,吹滅了火光。
黑暗中,三雙亮晶晶的手清晰可見!
桌上沿著到處都是點點熒光!其中一個方片狀熒光尤為明顯。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衙役驚嘆了!
“這個就是李老板說的銅片!也就是秘籍!”
“咣當咣當……”司徒兄弟三人開始分散逃竄,只見一道刀芒閃電般襲來,司徒兄弟一人慘叫一聲倒下了,另一人聽到了腿發(fā)軟,被堪堪反應(yīng)過來的衙役乙用刀背敲了手背,痛呼:“啊我的手!手斷了!手斷了!”
主要是他們?nèi)齻€的手,黑暗中太耀眼了,所以衙役們一抓一個準,更何況衙役甲早就和小肉圓達成了共識。
油燈再度點燃,衙役甲揪著司徒風(fēng)的衣領(lǐng),拉死狗一樣把他拖過來,往地上一扔:“還想跑!”
“說,秘方藏在哪里?”地上的兩個人身體疊在一起,被衙役乙踩著,縮成一團不敢動。
“你最好還是主動坦白,不然等我再吐一口水,它就自動出現(xiàn)了,那你們的認罪態(tài)度就太差了?!痹趯I(yè)領(lǐng)域里,小肉圓漸漸進入狀態(tài),說話愈發(fā)順暢和底氣十足了。
典型的金牛座慢熱型。
司徒風(fēng)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嘆了口氣:“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怪胎!”
他有氣無力地說:“在后門菜地里埋著?!?p> “帶路!”衙役甲拉起他,直接一腳踢過去。
司徒風(fēng)跌跌撞撞地帶著他走向后門,小肉圓緊隨其后。
后門敞開著,站在門口就聽到豬叫聲和空氣中散發(fā)出熏人的豬糞味。
衙役甲眉頭都不帶皺,就要帶人走進黑暗。
“你說菜地在哪?”小肉圓舉起油燈照明。
“最靠近豬圈的位置?!?p> “你在這里等我?!毙∪鈭A對衙役甲說,后者巴不得如此。
“帶個鏟子過去?!彼樖帜闷鸩窕痖g的鐮刀遞給小肉圓。
小肉圓被動接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看看:“這是鏟子?”
衙役甲難得的玩笑把自己都逗樂了,里間衙役乙則哈哈大笑著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地上兩人已經(jīng)被他捆綁起來了。
衙役乙和小肉圓根據(jù)司徒風(fēng)的提示,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到了位置后,含水噴灑,再度顯影土壤上點點熒光。
“你這什么藥粉,效果太好了,還有嗎?可以給我一點嗎?”衙役乙殷勤地蹲下身子,不顧豬糞臭,開始挖掘。
豬圈里豬們不安地呼呼呼,很快一只黝黑臟兮兮的鼻子撲了過來,趴在土疙瘩墻上,對著他們拱。
小肉圓尖叫起來,配合她肥胖的體型,極度不搭調(diào)。
衙役甲有些不忍直視地轉(zhuǎn)過頭,司徒風(fēng)嘴角直抽,這特么哪里來的奇葩?
林修原本在府衙忙的團團轉(zhuǎn),太子險些遇害讓皇上震驚,雷霆出擊,齊王被貶到邊疆,涉案官員無一幸免。瞬間空缺出來大量官職,聽到風(fēng)聲的人蜂擁而至,各種拜訪。
于是他跑回來了,結(jié)果看到門口又一大群人,只好從側(cè)門偷偷地回家中。
林修剛回府就將風(fēng)荷和林夫人叫到書房。
此刻三個人盯著風(fēng)荷的水墨畫,嚴格來說是盯著畫中那個襁褓中的嬰兒手腕。
“女兒,你說這個孩子是誰?”
“女兒不知?!憋L(fēng)荷老老實實地回答,心里卻無語了,你們都不認得,我哪里知道。
“既然他能夠逃脫說明他當時不在場,那么這幾天是哪個孩子不在家?”林修睿智的分析,但日理萬機的他哪里知道家中瑣事。
“我知道,前幾天五妹娘親來了,將外孫帶回去玩了?!绷址蛉耸呛笤嚎偣埽⒖滔氲搅耍骸八闼銜r間今天應(yīng)該回來了?!?p> “真是天不亡我!”林修感慨著:“老夫想看看我這個乖兒子,這么出息,不僅給我們林家開枝散葉,還托夢救了一家人?!?p> 風(fēng)荷看了他一眼,卻是知道了他內(nèi)心所想:如果這個嬰兒真實存在,那么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看來我們的林修大人還是半信半疑啊。
“對了老爺,門口這群人怎么辦?”林夫人突然想起自己手里還握著一大疊拜帖,急切地問。
林修也頭疼,都是官爵之人趕又不是,不趕又不是。
“既然來了,不如就算了,見個面吧。”林夫人心思單純,只覺得見個面而已。
“娘親,你好愚昧?!憋L(fēng)荷扶額長嘆。
“怎么說?快告訴娘親,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這時候風(fēng)頭浪尖,你要是替爹爹接待了這些人,明天爹爹就會官職不保了!”
風(fēng)荷的話語讓林修捋須點頭,眼角帶笑,女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這么嚴重?這么可怕?為什么?”
風(fēng)荷無語地看著她,這么單純的女人是如何在這些貴夫人之間,游刃有余地活了這么久?
“這個敏感時期我們要保持沉默、低調(diào),不要被扣上結(jié)黨營私的帽子!”風(fēng)荷懶得多解釋了。
林修也不再磨嘰了,吩咐下人筆墨伺候。
執(zhí)筆思索片刻后,他開始揮毫,字跡工整大氣磅礴,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來人,把所有拜帖送出去,讓他們自己認領(lǐng)。把這文書裝裱一下,掛在門口!”
“是!”
下一刻,下人開門出來,一群靜候佳音的人立刻推推搡搡地擠過去:“這位兄弟,我們何時能進去?”
“稍安勿躁!”下人拿著裝裱好的紙掛在府邸右側(cè)墻上,然后指著文字大聲說:
諸位聽好了,我家大人說了,公事請前往府衙辦理,私事請書涵遞交京司令審核,無事請不要在府邸正門口逗留,無故逗留超過2個時辰視為居心不良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