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姿這一環(huán)節(jié),果然不管在哪都必須進行。畢竟只有先站好了軍姿,剩下的訓練才會能更加順利的進行接下來的訓練。
“全體,向左轉(zhuǎn)!”
“齊步走!”
A區(qū)學員按照江朽龍的命令開始移動。等到整個隊伍完全走進到遮陽棚下,江朽龍再次下達了命令:“立定!向右轉(zhuǎn)!”
“站十五分鐘軍姿?!?p> 才十五分鐘,很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第一個項目居然只是站十五分鐘軍姿。照理來說,異能者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一般人強一些,而且現(xiàn)在還有這么一個像魔鬼一樣的教官,這樣的要求未免也有些太過簡單了吧。
所以,現(xiàn)在有很多學員都將身板挺直了站著,他們想以最好的狀態(tài)站過這短短的十五分鐘。但誰曾想,這也只是變態(tài)的開端。
凌軒和那些學員一樣,挺直了自己的身板。
三分鐘、四分鐘、五分鐘......
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凌軒的臉上開始流下了汗珠。很多人都出現(xiàn)了出汗的現(xiàn)象,還有人放松了警惕,結(jié)果都被江朽龍矯正了過來。
“堅持住,還有十分鐘!”江朽龍喊道。
還有短短的十分鐘,可在凌軒和其他人看來這短短的十分鐘就是煎熬的。
這溫度怎么這么高啊。凌軒不敢用手去擦臉上的汗,但他可以感覺到,這里面的溫度確實升高了許多。
凌軒微微抬頭看向頭頂上的玻璃,透過玻璃他看到那頭頂上那熊熊燃燒的烈日,他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天氣搞的鬼,可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他今天出門前還看過天氣,就算天氣再怎么熱也不可能像現(xiàn)在一樣。
那現(xiàn)在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玻璃。凌軒回想起了剛才的經(jīng)過,確實有些可疑。在哪站軍姿不都是一樣的嗎,為何要來這里面呢。
溫度還在上升,空氣也有些稀薄了,隊伍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站不穩(wěn)了。
可惡,意識......有些模糊了。凌軒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自己已經(jīng)感覺到了眩暈感。他時不時閉上雙眼,不知多少次差點就暈倒了,可他還是猛然的睜開雙眼。
“好!所有人都出來休息一下?!苯帻埡暗?。
所有人一窩蜂的跑出遮陽棚底下。
“啊,爽??!”
“活過來了!”
在跑出遮陽棚的那一瞬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發(fā)出了感慨。雖說外面的氣溫也十分炎熱,但跟里比起來,簡直就是地獄與天堂的區(qū)別。
“呼,呼。”凌軒喘著大氣,他四肢著地跪在地上,汗水從他的臉上滴到了地上。
凌軒轉(zhuǎn)頭看向遮陽棚里面,里面的空間就像水面一樣。里面的溫度想必已經(jīng)很高了,再在里面待下去的話估計就要被烤熟了。
“才站了那么一會就不行了,你們這群異能者的身體素質(zhì)真差?!苯帻埧粗矍暗倪@群人道。
江朽龍的話里充滿了不屑,可才他的表情來看,他并沒有一絲要小看這些學員的意思。
凌軒看向江朽龍。他注意到江朽龍的手里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那東西像是某種遙控器,估計就是用來控制那個遮陽棚溫度的東西了。
江朽龍走到遮陽棚旁,他將手放到了遮陽棚的支撐桿上道:“氣溫簡易模擬器,這玩意可是在聯(lián)合軍里被稱之為‘新兵的洗禮神器’,當初我們在室外溫度有四十多度時還將模擬器內(nèi)部溫度上調(diào)了二十度,然后在里面待了足足半小時。這就相當于在六十度的天氣里站半小時?!?p> 緊接著江朽龍又看向這群學員:“你們這室外溫度合起來才接近五十多度就受不了,身為異能者,你們的身體素質(zhì)著實有些差?!?p> 凌軒聽了這話,站起來道:“那教官,你現(xiàn)在還能在里面站那么久嗎?”
“當然沒問題?!苯帻堊孕诺幕卮鸬?。
凌軒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站起身看著江朽龍道:“那教官,我可否挑戰(zhàn)你一下。”
“哦?”
江朽龍有些意外。居然會有學員挑戰(zhàn)教官,這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底下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了凌軒。他們覺得凌軒可能是剛才在里面燒壞了腦子,居然會想去挑戰(zhàn)一個魔鬼教官。
“既然是挑戰(zhàn),那一定就會有勝負,所以也應該有獎有罰?!绷柢幷f出了自己的設想,“如果我贏了,那么就麻煩教官將接下來的訓練難度都降低點吧?!?p> 凌軒此話一出,底下的學員頓時響起了一片呼聲,這個獲勝的獎勵對于現(xiàn)在來說絕對是再好不過的獎勵了。
“那要是你輸了呢?”江朽龍反問道。
凌軒指向操場上的跑道:“那我就去跑上六圈,而且中途不會停下里。”
六圈,這怕不是在開玩笑吧,七千兩百米而且中途還不停下來休息。這換做是在場的任何人都無法做到吧。
這小子......江朽龍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是說他的做法愚昧還是英勇。
凌軒不知道,他的這一做法恰好勾起了江朽龍的好奇心。
“好吧,那咱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后?!苯帻埓饝讼聛恚纯戳柢幍降啄軗蔚搅硕嗑?。
“公平起見,我想讓你休息十五分鐘?!?p> ......
十五分鐘后,兩人站到了遮陽棚里。
江朽龍并沒有拿著控制溫度的遙控器,他將遙控器交給了一個學員,并告訴他沒過一分鐘就調(diào)高一度。這是凌軒和江朽龍一同定下來的規(guī)則。
凌軒和江朽龍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站姿。
“那么,準備好了嗎?”江朽龍直視這前面問道。
“開始吧。”凌軒十分堅定的看向前方。
“計時,開始!”一個學員看著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右手緊握著那萬惡的遙控器。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凌軒和江朽龍。這是一場無硝煙的戰(zhàn)場,但卻打的十分激烈。
時間在流逝......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他們站在那里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之前站在那里的時間了,雖說溫度還尚未超過五十度,但站在那里也是一種折磨。
二十分鐘、二十五分鐘......
現(xiàn)在里面的溫度已經(jīng)超過了六十多度,雙方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但從情況來看江朽龍就依舊安如磐石。反觀凌軒這則有些不妙,他開始有些站不穩(wěn)了,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我......還能......堅持......
凌軒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的雙眼也快閉上了。
“加油!”
“絕不能倒下!”
喧嚷聲將凌軒恢復了一些精神。那些旁觀的學員開始用自己的方式為凌軒加油,這早已不是凌軒一個人的戰(zhàn)斗,而是大家的戰(zhàn)斗。
這群家伙。
江朽龍看著眼前這些學員,再斜過眼看向一旁的凌軒。
這小子居然還在堅持......要不然我讓一下他?
江朽龍剛想著動一下。下一刻他看見凌軒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他這次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凌軒倒在地上,眼前的事物變得昏暗了......
“喂!小子!醒醒啊!”
“都看著干什么!醫(yī)務室在哪?”
......
炎夏大學醫(yī)務室
凌軒躺在病床上,他的面色有些蒼白,體溫也有些高。床的旁邊還站著的是顧黎幽、江朽龍以及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美女校醫(yī)。在醫(yī)務室的桌子上,還有一杯用剛泡的咖啡。
校醫(yī)關(guān)上了門窗,然后打開了醫(yī)務室內(nèi)的空調(diào)。緊接著她不緊不慢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凌軒他咋樣了?!苯帻堥_口問道。
校醫(yī)拿起一旁的小勺,攪拌著手中的咖啡道:“只是輕度中暑而已,休息一會就好?!?p> 說完,校醫(yī)站起身走到江朽龍的面前道:“我說你也是,他們雖然是異能者,但也不是不可能一上來就接受這種高強度訓練啊?!?p> 江朽龍來到這里后,他將在操場上的一切都告訴了校醫(yī)。校醫(yī)聽后,也是對江朽龍無語了。
“你們留一個在這等他醒來吧,我先走了。”說完,校醫(yī)拿起咖啡向著門外走去。
現(xiàn)在醫(yī)務室內(nèi)就只剩下了他們?nèi)恕n櫪栌目粗柢?,卻對江朽龍道:“你還是這樣,以你的標準來要求別人?!?p> 江朽龍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床上的凌軒。
顧黎幽見江朽龍沒有回話,于是繼續(xù)道:“每次你來到我們學院都以這種方式訓練A區(qū)學員,結(jié)果很多學員都受不了你的訓練?!?p>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苯帻埢卮鸬?。
江朽龍說完,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顧黎幽道:“訓練還沒有結(jié)束,我先回去了。你回頭告訴凌軒,是他贏了。他就是我們需要的人?!?p> 凌軒雖然倒下了,但他的意志一直矗立在哪,他的意志代替他戰(zhàn)勝了江朽龍。
說著他走向了門口,他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顧黎幽就開口道:“你現(xiàn)在在為誰做事,聯(lián)合軍?還是黎明軍?”
接著,顧黎幽轉(zhuǎn)身看向江朽龍道:“你應該知道,雙方都在為著兩個不同的計劃找尋合適的人。如果凌軒是你們要找的人,那他也可能是黎明軍要找的人?!?p> “或許吧?!苯帻垏烂C的道:“我現(xiàn)在應該算是為聯(lián)合軍做事,但如果真到了他做出選擇的時候,那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p> 說著,江朽龍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右眼的眼罩:“至少那時,他不會出現(xiàn)像我這樣的情況?!?p> 江朽龍走出了醫(yī)務室。顧黎幽不知道在江朽龍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她大概明白了江朽龍用這種訓練方式的意義。
年糕時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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