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準(zhǔn)備領(lǐng)罪
其實之前老李就把一切該準(zhǔn)備的全部都準(zhǔn)備了。
就等得到真正的答案。
而且這個答案還是他最不想聽見的答案。
老盧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為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徑直就朝外走去。
開始吩咐下去,來自五姓七望之三,李家和盧家的報復(fù),現(xiàn)在就要開始了。
此時的老王和老鄭還不知道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兩個還一臉郁悶的坐在一切,想不明白,老盧到底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親戚來了?
還是說老男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
……
長安城。
尉遲恭已經(jīng)帶著春霖進(jìn)入了皇宮。
從尉遲恭踏入皇宮的這一刻開始,他所走的每一步對他來說都是步履維艱。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仿佛就要面對巨大的制裁一般。
春霖反倒是有些解脫,甚至還有一點(diǎn)小激動。
看著眼前的氣氛有些尷尬,春霖就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將軍,你說馬上要死了是什么干嘛?”
“我怎么感覺有些激動?我記得你們漢族有一句老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p> “我看你未來有大富大貴之相??!最起碼娶個一百來房小妾還是沒有半點(diǎn)問題的,以陛下的手段,一定不會讓你太早就死了的。”
“雖然你敗給了我吐蕃,但是你依舊是大唐最神武的將軍??!”
要是不說還好,春霖一說完,瞬間就感覺身邊的溫度降低了許多度。
讓原本就寒冷的微風(fēng)變的凜冽了起來,甚至還有點(diǎn)刺骨。
此時的尉遲恭臉色黢黑,難得跟春霖開了句玩笑。
“說的很好,以后別說了,不,你以后也沒有機(jī)會說了?!?p> 當(dāng)然,只是從字面意思上看來確實像是開玩笑,但是春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打了個哆嗦。
二人來到了兩儀殿。
自從李恪在朝中已經(jīng)無敵了之后,太極殿對他來說像是上班打卡一般。
而且對他來說,基本上打個卡就可以走了。
這些人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如果真的有大問題,他們也解決不了。
最后還是得讓李恪來。
所以說,這個皇帝當(dāng)?shù)氖钦胬郏顒褚恍┻€有幻想癥的人,日后千萬不要想著穿越當(dāng)皇帝。
真沒意思。
也就是吃喝玩樂,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年紀(jì)還不夠,還不能找小妹妹,確實無聊啊!
李恪天天掛在嘴上的就是這些話。
雖然他是一位學(xué)歷史的,可是來到了歷史書上之后卻發(fā)現(xiàn),跟自己想象的根本不一樣。
說的那么彪悍的突厥,也不就是幾十個手雷就打完了。
勇猛了那么多年的吐蕃,還不是被偷了家了。
民間根本沒有奇人異事,也沒有精怪傳說。
無非就是幾顆手雷,幾發(fā)子彈的事情。
哦,還有紅衣大炮還沒做出來,要是做出來了,那也就是一炮的事情。
也就每天罵罵人能夠讓人心情愉悅罷了。
尉遲恭帶著春霖進(jìn)入了兩儀殿。
“尉遲恭將軍,帶戰(zhàn)俘春霖求見陛下!”
突然,李恪聽見了門外的聲音,眼睛頓時一亮,點(diǎn)頭示意。
沒過一會,二人就走了進(jìn)來。
也不知道為啥,這春霖一直哭喪著臉,李恪也能理解,畢竟馬上就死了。
不哭喪一下,也沒人給他哭喪了。
但是尉遲恭從看見李恪的那一眼開始,原本冷淡且陰沉的臉色突然變得愧疚起來。
當(dāng)即就給李恪跪下來。
叩頭說道:
“罪臣尉遲恭,拜見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春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尉遲恭,心中暗道:“臥槽!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還有這幅模樣?”
“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天子,也不至于這么感激涕零吧?”
“漢族的禮竟然這么大嗎?我以為只有戰(zhàn)俘才跪,怎么自己人都要跪,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
“難不成……趴著?”
備受震撼的春霖看著眼前給李恪行大禮的尉遲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李恪沒有阻攔尉遲恭,倒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春霖。
只是一眼,春霖不知是不是中了邪,就感覺一副巨大的威壓從天而降,后背一瞬間就被自己的冷汗打濕完了。
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決定一般。
“撲通!”
只見春霖直接臉朝前,直溜溜的就向前躺了下去。
就像僵尸一般從后背受到一股攻擊身子會往前傾,也就是現(xiàn)在春霖的模樣。
只不過他做的更絕一點(diǎn),直接就面朝地,躺了下去。
用手撐了一下才沒讓自己的臉跟兩儀殿的地面進(jìn)行了深層次的接觸。
這動作直接把一旁原本還愧疚無比的尉遲恭直接給嚇傻了。
李恪也是震驚無比。
“臥槽!!這玩意是奇行種嗎?”
“這是行禮?還是死了?”
“還是說這是吐蕃的巨大禮儀?”
“那也不對??!那齊若兒怎么就沒有這么大的禮節(jié)?嗯,或許是山峰過于雄偉躺不下去也有可能?!?p> 李恪在心中無限編排,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臥槽。
此時的春霖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還在地上用盡力氣喊道:
“罪民,原吐蕃操練官春霖,拜見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家伙這還真是行禮呢。
整個兩儀殿陷入了尷尬。
知道的他是在行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這偷閑休息呢!
李恪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
“都平身吧?!?p> 尉遲恭猶豫了片刻,看了看身旁的春霖,還是站了起來。
而春霖聞言也是連忙站了起來。
“李靖告訴朕了,你帶著這個春霖回他家看他家人了?”
只見尉遲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不等李恪繼續(xù)說話,他就急忙開口:
“陛下!臣自知是臣的錯誤,與其他人都無關(guān)!這次敗給吐蕃全部都是因為臣過于自大,自認(rèn)為可以用十萬去打他們?nèi)迦f兵馬!所以沒有讓李將軍和李都督派兵支援。”
“這一仗損失了將近十萬弟兄,罪臣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們的家人,這些兵也都是罪臣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原本罪臣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隨著那群兄弟去了?!?p> “但是因為一些原因,罪臣沒有死,所以罪臣在此請求陛下,請盡情懲罰罪臣!”
“罪臣罪該萬死,不求活命,只求一死!”
“雖然這樣也無法去給那十萬弟兄交代,但是,這是罪臣尉遲恭唯一能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