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狡辯

　　從資料上看，徐云娟這個女人“事業(yè)心”不是一般的強啊。

　　這些年里面，她不是在整容，就是在利用整容之后的模樣行騙，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時間線上來說，甚至有段時間她應該還在整容恢復期就已經(jīng)利用網(wǎng)絡和人聯(lián)絡起來了。

　　真的是不浪費一點的時間，這種精神要是用在正事上，說不定徐云娟也能闖出一番事業(yè)。

　　看著面前自己曾經(jīng)的臉，徐云娟的臉上出現(xiàn)了嫌惡，“不怕死？我當然是怕死的，而且是很怕死，怕丑死！”

　　徐云娟緊緊握著紙杯子，幾乎是要將紙杯子捏壞，看著面前朱韶容的面容，“長官，你們這種長的好看的是不會理解我們的心，寧愿要美死也不要丑死?！?p>　　說完，放開了杯子。

　　“而且，沒有那個法律說，整容是犯法的吧？”

　　“整容是你自由，但是你真的覺得我們抓你是因為你整容？”

　　徐云娟看著朱韶容，“我也好奇，你們帶我過來做什么？”

　　“周海死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朱韶容知道從黑鯊那件事入手對方一定是會否認的，所以說了周海。

　　“我是和周海談過一段時間，但是前段時間已經(jīng)分手了……”

　　“鐘小夏已經(jīng)醒來了?！?p>　　徐云娟面色難看，很快鎮(zhèn)定下來，“哦，小夏啊，之前聽周海說起過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好像說家里人都對她不好，想要離開來著。我之前聽到他失蹤還覺得很擔憂呢，現(xiàn)在醒來那不是很好嗎？”

　　朱韶容看著徐云娟，她能說出這一番話還這么鎮(zhèn)定，倒是讓朱韶容有點改觀了。

　　“我看你神色倒是不怎么開心啊，也對，畢竟鐘小夏是能證明你和江沙認識，并且殺害了周海?！?p>　　“我殺害周海？呵呵，就那么一個小姑娘說的話你們也相信？你們相信一個小姑娘？”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宋琦陽拿著文件走了進來，放下文件，“之前那四人已經(jīng)坦白了，他們是根據(jù)你的指示去抓寧孚笑和嚴鹿的?！?p>　　徐云娟緊緊握拳，臉上再也沒有從容鎮(zhèn)定了。

　　“我們從你之前婚戀記錄來看，和你有過接觸的人都間接是南華317案件的受害者有過聯(lián)系，而和你交往的好幾人都是顯示是離家出走，你每次都利用不同身份去接近這些人?！?p>　　隨著證據(jù)一件一件的擺在她的面前，徐云娟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的鎮(zhèn)定，她慌了。

　　“證據(jù)呢！”

　　宋琦陽見人還不死心，證據(jù)慢慢甩出來，一個個都是各種失蹤案卷和失蹤人員與徐云娟之前的合照。

　　就算是她利用了不同的身份和容貌，但是只要是整容了那么一定是有記錄的。

　　“既然說是失蹤了，那么也要有失蹤的證據(jù)吧?！?p>　　“你整容的錢都是怎么來的。”

　　宋琦陽這一問題直接就是問到了，徐云娟的銀行流水，每次和她相戀男子“離家出走”前，身上的錢都會被取走，而且還欠下高額的債務，但是過不了多久，徐云娟的賬戶里面就會多出一筆資金。

　　雖然資金的總數(shù)是要少一點，可是這一批資金來歷是什么呢？

　　“反正我沒有殺人?！?p>　　這殺人和不殺人，罪名可是不一樣的。

　　徐云娟現(xiàn)在就是擺明了宋琦陽手里還沒有實際的證據(jù)。

　　兩人審問了大半天，徐云娟最后都不再開口了。

　　“應景有消息了嗎？”出了小屋子的第一件事，朱韶容就問了宋琦陽關(guān)于應景的消息。

　　“放心吧，已經(jīng)跟蹤上了?！?p>　　而此時被跟蹤上的應景下了車，在后車胎附近看了下，然后看到了一個有方形灰塵的地方，他打開后車門，從隔層里面拿出了定位器。

　　寧府在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手里的卦象和地圖。

　　上卦為乾，乾為天，下卦為艮，艮為山，天下有山，天高山遠，是遁卦的卦象。

　　這一個卦象可以解釋成為，逃避退隱，盛極必衰；言行嚴禁，待機再舉。

　　在尋人的時候出現(xiàn)這么一個卦象可不是什么好事。

　　應景將定位器放在一邊的草叢里面，上車再次發(fā)動車子。

　　“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嗎？”

　　寧孚笑皺眉，“下落不明?！?p>　　這不合常理，之前寧孚笑還算出了大致的范圍，可是到了這里反而是沒有線索。

　　看著外面多云天氣，眼光時而從云層縫隙灑落一片，“時間不對?！?p>　　“你的意思是說和上次的一樣，要到了某一個固定的才會出現(xiàn)？”

　　應景敲著方向盤，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多，正是最熱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如果他是江沙他也不會出現(xiàn)。

　　“先去找個飯館吃點東西?！?p>　　發(fā)動車子，應景帶著寧孚笑去了小鎮(zhèn)上的一家小飯館。

　　推開玻璃門，涼氣撲面而來，本就是過了飯點了，店里面只有角落有三人在用餐。

　　兩人找了一個位置，已經(jīng)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片消毒紙巾，然后將桌面都擦了一遍。

　　“應教授很講究啊。”

　　寧孚笑拿下墨鏡，陽光正好灑在左眼上，原本泛藍的瞳孔一下就變成了淺藍色。

　　“等你嘗試過在兇案地方吃外賣就知道什么是講究了?！?p>　　應景將濕巾放在一邊，點了幾個菜，然后將菜單放在寧孚笑面前。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p>　　因為飯點過了，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寧孚笑為了在外面維持人設，即便是飯桌上有自己喜歡的葷菜她都要忍著，盡量不去看不去想，全程看著素食。

　　特別是當應景吃著麻辣牛肉的時候，寧孚笑只能啃著清炒苦瓜。

　　“關(guān)于江沙的娃娃，你們那會有什么說法嗎？”

　　寧孚笑放下筷子，擦了嘴角。

　　“娃娃這種說法就比較多了，但我不認識是玄學層面的，江沙做這個娃娃應該是有他自己的含義。而且，江沙的動機和之前的案子應該是不一樣的。當年江卡殺人一開始不過是受到人他人的蒙騙，再加上有人刺激了他，從一開始的激情殺人到后來蓄意謀殺，這其中間隔的時間很長。”

　　應景也放下了筷子，“江沙從今年開始突然動手，如果真的是受到了他那個姐姐的影響，為什么到了今年才動手，今年年初是有什么契機促使他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