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彩蝶姑娘找我來有何事?”溫如初放置在身前的手微微握緊了扇子。
“爺說笑了,彩蝶能有什么事?。〔实贿^一青樓女子,喚爺過來自是要服侍爺啊!”彩蝶端著酒杯輕移至溫如初面前,嬌笑道。
“既如此,那小爺我也不同你客氣了,這酒我便先干了?!闭f著,溫如初接過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未留下滴滴點點。
見她喝完,彩蝶微微一笑,仰頭也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
溫如初看了看周遭,尋思著一直站著似乎也不是個事,有些累,便在一旁的桌上坐了下來。
“想來,對于方才之事我還有一疑問,怕還是得請彩蝶姑娘替我解答一下疑惑了?!睖厝绯跄闷鹱郎系牟鑹?,往茶杯中倒了一杯茶水。
“爺說來聽聽?”見她坐下,彩蝶也隨之來到她身后,輕扶著她的肩輕輕坐在她的腿上,身子也隨之輕挨著溫如初。
方才有那幾位女子珠玉在前,溫如初對于這樣的撩撥雖已有了一些免疫,但是在面對彩蝶這樣的動作時,卻還是不免一陣羞澀,只是現(xiàn)下她不好表現(xiàn)出來,便只能強忍著,然后安慰自己這里的人最多也只是這樣而已。
于是溫如初伸手,大膽勾住她的腰,面露風(fēng)流模樣,語氣略顯曖昧:“方才為何這些個客人在聞見你們這香后都產(chǎn)生了一時的幻覺,而我卻沒有任何感覺呢?”
“不知公子可有食過龍葵這一味藥?”彩蝶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試探著問道。
溫如初垂眸,細細思索一陣:“我自幼身子若,所食藥物中確有龍葵,難不成這香怕龍葵?”
“正是!”得到答案,彩蝶嬌媚一笑。
“原是如此。”溫如初低頭輕語,聲音雖不大,卻也能讓她身上的彩蝶聽個一清二楚。
“不過公子,今日您既來了彩蝶的房間,便讓彩蝶好好服侍服侍您再走吧~”彩蝶媚眼如絲,一只素手輕輕搭在溫如初的肩上,說話間,溫?zé)岬臍怏w傳入她耳間,竟比方才在下頭的女子還要撩人。
溫如初心頭一緊,還是趕緊走的好。
她抬手,輕挑起彩蝶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著極盡風(fēng)流:“聽說你們幻彩藝館之人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如此撩撥,就不怕小爺我霸王硬上弓?”
本以為這樣說,彩蝶應(yīng)當就會自己從她身上離開,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離開,這樣子比之方才似乎更加的嫵媚了些。
她原本搭在溫如初肩上的手隨著她的身子一路下滑,在離她身下不遠處停下,看著溫如初的眼睛充滿了魅惑:“若爺不嫌棄,彩蝶自然也是愿意的?!?p> 說罷,彩蝶稍稍一停頓,眼睛沒有離開溫如初絲毫,隨后她繼續(xù)道:“或者,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呵呵?!毖垡娭虑榭煲话l(fā)不可收拾,溫如初趕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怎么了?爺不愿意和彩蝶同房嗎?”見她拒絕,彩蝶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疑惑道。
“咳!”溫如初轉(zhuǎn)頭,輕咳一聲,盡量收拾起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你先起來!”
見她這樣,彩蝶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隨后聽話的從她身上起來:“爺今兒是頭一次來藝館這地兒吧?!?p> “你怎知道?”溫如初驚訝的轉(zhuǎn)頭,她自認為已經(jīng)裝的很好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被看了出來。
“奴家還知道公子其實是一姑娘。”彩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她這么一說,溫如初更驚訝了,自己明明已經(jīng)打扮的絲毫看不出是個女子了,怎的還是讓她給看出來了?
“這男子哪里會耳有環(huán)痕的?”彩蝶嬌笑一聲,解答著她內(nèi)心的疑惑。
“好吧,我卻為女子?!睖厝绯趺嗣约旱亩?,承認了自己女子的身份。
“不知姑娘前來找奴家有何事?”彩蝶收起自己方才的嬌媚姿態(tài),轉(zhuǎn)而換上一副柔弱千金的模樣。
“你怎知我是來找你的?”
“實不相瞞,方才服侍您的極為姑娘都是我讓去的,之后她們告訴我您問起了我,我便猜您是來找我的,于是才有此一問,不成想竟是真的。”
“原來如此?!?p> “不知姑娘來找我可有何事?”
“也沒什么事,只不過早先聽聞姑娘舞技極好,便前來看看?!?p> “既如此,姑娘可看到了您想看的?”
“自是看到了的,不過并未看完全,也是有些遺憾,不知下次我是否還有機會再次一看姑娘舞姿?”
“若是姑娘愿意,彩蝶自是不會推辭?!?p> ......
......
一番寒暄過后,溫如初便離開了幻彩藝館。
彩蝶這人太過聰明,若是方才便問了來此的目的,恐怕會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因此便只能暫時作罷,待到下次再相問。
不過說來,上一次讓小桃去打聽琵琶女的事情的時候,還順帶讓她打聽了一下阿兄以前是否有心悅之人的事情。
而小桃?guī)淼慕Y(jié)果果然不出她所料,還真有一個,只不過那人在多年前家中遭逢大火,她也失蹤了,并且從此再沒出現(xiàn)過。
而當天在阿兄見到李月晏的時候,李月宴的神情也微微有那么一些不自然,不知道她會不會就是她。
要想知道答案,自己怕還是要往盛怡酒樓跑一趟了。
……
……
宏安寺官衙內(nèi)。
溫炙身著官服,站在停放尸體的房間內(nèi)站著,看著古勇勝、余之淵以及顏三圣的尸體在思考著什么。
一般來說,兇手殺人定然是有理由的,要么情殺、要么仇殺、要么為財。
首先可以排除為財,因為此三人死后身上還有家中財務(wù)并未有任何損失。
那么剩余的便是情殺或仇殺了。
二者究竟是哪個暫時還不好下定論。
要說起他們的共同點,那應(yīng)當便是同位世家公子卻不被家人所喜了吧。
他記得在他們死后,他們?nèi)サ剿麄兗抑性儐柷闆r,他們家中人無一例外都是冷漠不已,古將軍家和余尚書家倒還好,礙著面子也不會多說什么過激的話,最多也只是告訴他們關(guān)于逆子他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