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路言不心里七上八下地等著司由衷,時而抬頭看表,時而去冰柜里翻東西吃,等到了晚餐時間,碧菲上來布置餐桌,和路言不說了一聲:“司少,回來了?!?p> 萎靡了一天的路言不,興致高昂,穿著拖鞋,噠噠跑下樓,迎面差點撞上了一個男人。被站在那男人身后的司由衷一把撈住,拽進了懷里。
心撲通撲通亂跳,路言不臉紅到脖子根,小巧的耳垂也沾了粉,抬頭看著司由衷,司由衷低頭笑看著她,說道:“以后小心些?!?p> 聽了司由衷的叮囑,路言不趕忙起身,迷糊笑著點頭:“好的好的。”
兩人濃情蜜意,旁邊歐陽濟被塞了一把狗糧,強吞下去后,提醒了一句。
“我還在這兒呢?!?p> 這時,路言不才抬頭,眼睛睜得圓圓的,似看不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男人是標準的N國人長相,身高比司由衷矮,但也是長腿窄胯寬肩膀,嬉皮笑臉,薄唇勾起,五官輕佻,透著股寡情的味道。
“歐陽濟,路言不?!彼居芍匝院喴赓W做了介紹。
“你好!”路言不端著三好學生的模樣,準備握手。歐陽濟自覺地很,立馬伸出手來,還沒碰到對方的手尖,卻被司由衷拍掉。
歐陽濟斜睨了他一眼,連續(xù)發(fā)出嘖嘖嘖鄙視聲音。嘴里嘟囔了句‘小氣鬼’。而后又滿臉笑意,說道,“我們見過,陸媛家?!?p> 路言不登時想起來了,那晚歐陽濟也在。陸媛現(xiàn)在住的就是他的房子。瞧自己這記性,一孕傻三年。才剛開始呢!
司由衷今天通知西科今天歐陽濟要來吃飯,所以晚餐備了三份。路言不和歐陽濟洗手后先入了座,司由衷去臥室換衣服。
歐陽濟在坐下后,就一直抬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路言不,看著面前的女人,因為害羞頭低得越來越深,差點要埋到胸脯里去,突然哈哈樂了起來。
怪不得司由衷天天這么著急回家,金屋藏嬌。
與她那朋友的性格,簡直是天壤之別。
聽到歐陽濟笑,路言不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她一眼,沖著他一笑。
“真的,你不記得我了?”
路言不眼中的陌生,讓歐陽濟有些受傷,笑著問了一句。
“我們見過?”路言不疑惑又抱歉地問道,順帶仔細打量了一下歐陽濟,滿腦子不停的回憶著。
“何止,今天可是第三次?!?p> “事不過三哈,仔細看看我?!皻W陽濟臉皮厚得像什么一樣,愣是把臉往前湊。
沒法招架這奇葩,嘿嘿一笑掩飾著尷尬,路言不抬頭看著司由衷的臥室,心道他怎么還不出來。
“你最近有空嗎?”歐陽濟見她神色緊張又焦急,加快了語速。
“有?!甭费圆惶ь^看著歐陽濟,不知他要干什么。
要么沒有王然天,她在圈內混出一番天地。要么就老老實實看書,迎接公務員考試。就目前而言,前者似乎不太可能,王然天跟個神經(jīng)病似地時不時發(fā)瘋。所以,她最近看書看得挺認真。
“最近工作太累。準備放松一下,我約了幾個朋友,想組隊打一下壁球。兩兩成組”
路言不心聲聲響,略一猶豫,試探道:“他這么好看,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做他的舞伴啊?!?p> 歐陽濟搖搖頭,一臉惺惺相惜感。
“這你就不懂了,高處不勝寒。”
其實這一點,路言不懂,因為她也覺得司由衷太寒了。
吃過飯后,司由衷和歐陽濟就在聊公司管理的事情,路言不自動自發(fā)隱身回屋里,看了會兒書,出社會久了,能靜下心不容易。沒一會,困意襲來,喝完碧菲溫好的牛奶,躺在床上,路言不想著今早上律師公證的事情,她要找時間跟司由衷聊聊,不一會兒,睡了過去。
路言不做夢了,夢見一個人喊她,“姐姐,我走了?!半S即”啪“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膜,眼淚卻模糊了她的雙眼,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喊卻怎么也發(fā)不了聲。嗯嗯啊啊半響,“啊”的叫聲,驚動了門口的司由衷。
他疾步趕到路言不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親昵地呼喚,“不不,醒醒?!?p> “不不,醒醒。“
路言不倏地睜開了眼,‘嚯’地坐起身來,悲傷籠罩著整個人。哇,的一聲,徹底放聲大哭?!皼]事了,沒事了?!彼居芍赃厯е?,邊輕拍后背安慰道。許是他聲音充滿魔力,路言不的情緒漸漸被安撫,最后低聲抽泣。
“這是怎么了?”路言不稍微平和些,司由衷好奇問道。做噩夢,也不會到這程度。
她望著司由衷,暖色的床燈照在他的臉龐,無比溫暖。而,自己靠在他懷里哭,弄得一身的鼻涕,好尷尬。好像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好拒絕司由衷的關心,她話語中夾著濃濃的鼻音,“夢見一個人,喊我姐姐?!?p> “但是她好像掉下去了,我怎么都抓不住她。”
司由衷:?
“你有姐妹么?”
“有一個妹妹?!?p> “但是后來,再也沒見過她?!?p> 司由衷:???
“什么意思?“
“我爸媽說她去世了,我卻怎么也記不住她的臉?!?p> “問爸媽了嗎?“司由衷出聲問道。平白無故地去世,作為姐姐不知道。
路言不茫然地看著司由衷,心里堵得慌。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每提,媽媽總是生氣。“
“從那,我就不敢提了?!?p> 路言不雙手突然抓住頭發(fā),苦惱低喃,“我為什么記不起她呢!”
見狀,司由衷心底涌出一陣奇妙的感覺,猜測一番。
“沒事,會記住的?!彼麆裎苛寺?,“晚了,早些睡吧,我看著你?!闭f完,愣是把路言不按回床上躺著,順勢抓了被子蓋上,捋順邊角,以防路言不半夜踢被子著涼。
路言不剛哭完,眼睛紅彤彤的,像個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明天起來得受罪了,于是,他轉身去浴室,用毛巾沖熱水,擰干給她擦了擦臉。
“睡吧!”
柔情似水,路言不溺在此水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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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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