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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第二十八章.端資本家老巢

碰瓷在大漢帝國 好大一只烏 4258 2021-08-17 18:03:47

  人生就是在爺爺,孫子,爺爺之間精彩的切換,出了宮,劉閑又成爺爺了。

  刮得后背血得糊連的荊棘背心終于可以扔到一邊,換上塊絲綢一遮,疼得劉閑依舊是齜牙咧嘴的,可一塊沉甸甸的小虎符到手,還是令他亢奮的不能自已,現(xiàn)在老子不是黑奢會頭目了,是堂堂正正團級干部了。

  雖然是臨時的。

  一邊疼著心頭一邊爽著,坐上自己的土嗨奔馳,劉閑大聲的喝令起來。

  “北軍,要快!”

  后世學(xué)來的經(jīng)驗,和資本斗,就要爭分奪秒,在劉閑催促下,八輛土嗨大奔又是飛馳在長安城中,幸虧這個時代不像是后世,商業(yè)車試駕車遍地,街道就好像某半島國際大都市那樣空空蕩蕩,這才讓他得以超速行駛,“開”車的周大胡子幾個都累的直吐舌頭,長長的車隊在王侯家眷官員好奇的目光中,又是一路殺向了位于長安城以北的北軍軍營。

  屯營在長安城的城墻與郭墻之間,已經(jīng)屬于城郊了,附近空空蕩蕩,僅僅有著用木頭樹樁扎成巨大柵欄狀的一連串軍大營,挨著軍營附近不遠,已經(jīng)聽得到軍士列陣訓(xùn)練時候,所發(fā)出的巨大轟鳴聲。

  這兒就是北軍,整個大漢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后世漢武帝對抗匈奴的主力軍團,而且相比于后世明清的衛(wèi)所屯兵種田兵或者八旗駐軍遛鳥軍,這支部隊幾乎算得上一支職業(yè)軍團。

  漢承秦制,秦朝的兵役其實并不嚴酷,每個秦帝國公民一年僅僅有三天時間義務(wù)為國家服兵役,可在秦國還是關(guān)隴的確一個地方諸侯國時候,這項制度還算是應(yīng)景,畢竟從王國西部趕到王國東部也不過需要十來天時間,可當秦始皇一統(tǒng)六國之后,這項政策就成暴政了。

  就比如吳越的民眾需要自行負擔(dān)糧食旅費,趕到位于帝國北方疆域,跋涉幾乎小半年,然后去當三天兵,再長途跋涉,返回故鄉(xiāng),這其中不說惡劣的古代環(huán)境,病死,被猛獸襲擊死在道上的,僅僅旅費花費都不是一般家庭承擔(dān)得起的,于是秦始皇一死,苦秦久的天下民眾就暴動了。

  到了漢代,僅僅做了個簡單的變通,民眾可以交代役錢三百錢,三天時間,一天一百,然后官府拿著這筆錢,雇傭地方上愿意去服役的青壯年北上長安,不過這一次,就不是三天時間那么簡單了,你要代替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劉大屁股等等一大群人的三天,為了對得起這個旅費的成本,往往是三到五年時間的兵役期。

  這樣下來,完全脫產(chǎn)的職業(yè)部隊就來了,北軍也成了西漢朝廷最鋒利的長劍。

  作為正規(guī)部隊,防備也是分外嚴格,別看劉閑的土嗨大奔在這個時代是蝎子拉屎毒一份,人家照樣不給面子嗎,嘩啦啦的腳步聲中,幾十個步兵手持長戟列陣就圍攏了上來。

  “何人膽敢闖吾北軍軍壘?”

  “陛下特使,奉命持節(jié)調(diào)兵!”

  真叫狐假虎威,就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兒,賈誼又是把剛剛漢文帝給的旄節(jié),裝嗶的重重搖晃著。

  在他的高聲叫嚷下,愣了愣神,不過瞄了幾眼旄節(jié),連文書虎符都沒有校驗,步兵隊正就已經(jīng)揮著巴掌喝令讓開了位置。

  “這面請!”

  一隊百人步兵還跟跑扈從在了“大奔車隊”兩邊,到了營門前,軍士一聲大喊,木頭軍營大門在咯吱的聲音中轟然洞開,領(lǐng)頭的步兵首領(lǐng)又交代了幾句,換了個營壘百長領(lǐng)道,劉閑一行就順利的進入了營中。

  只不過一邊走,周老二一邊吹胡子瞪眼的歪嘴起來。

  “防備如此松懈,輕易就放咱們?nèi)绱舜笠还晌溲b力量進入軍營,一旦咱們是賊人派來的死士尖細,內(nèi)外夾擊,大軍豈不危險!”

  這年頭車左車右還算是體面職業(yè),所以一堆人叫李左車趙右車的,雖然累的跟個孫子那樣,蕭峰還是很樂意當這個車左的,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愿意聽御手吹牛嗶。雙腿用力蹬的車蹬子,他一邊還不屑的哼唧著。

  “得了吧!沒看到咱們有旄節(jié)嗎!周老二你就別唧唧歪歪了?!?p>  “旄節(jié)就一根牛尾巴加個竹竿,這東西誰偽造不出?要是吾主營,非本將軍允許,任何人不得入營!”

  “陛下來視察呢?”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嘿,你就吹吧!”

  聽著兩人拌嘴,劉閑忽然很愕然地問了起來。

  “干嘛不讓執(zhí)勤軍官檢查辨認,通過嚴格的虎符文書印信相結(jié)合,三方面防偽,既解決了危險,又免得浪費將軍時間,或者貽誤戰(zhàn)機?”

  聽著劉閑的問話,車上一群軍二代加軍三代都愣了愣事兒,片刻之后,哄堂大笑卻是傳了過來,終于有了點優(yōu)越感,蕭娘子回過頭,格外興致盎然的打趣道。

  “主公,你們吳國,就連士兵都識字嗎?”

  “那就教會他們,孔子他老人渣不是說過,有教無類嗎?”

  “教?何談容易!主公想的也太簡單了!”

  還想說,可是眼前軍兵急促的跑來,而且一座頗為寬敞的土樓也在矮趴的土坯房軍營中顯露出來,知道到了地方,劉閑把話干脆咽了下去,拎著虎符,又是一副裝嗶模樣,格外有大佬氣質(zhì)的下了車。

  同車的賈誼英俊帥氣的臉上卻是禁不住露出一股子遺憾的神情,有教無類,可是他信奉的孔圣最高理想,劉閑在幾個紈绔眼中很天真的話,卻是完全說到了他心坎上。

  部下好感度再+5,持著節(jié),賈誼一副學(xué)生禮節(jié),更是恭敬的跟著劉閑進了去。

  負責(zé)管理北軍的中尉乃是安侯王忌,很巧,和劉閑的小弟清河侯家的王建還有親戚,而且劉閑是正規(guī)手續(xù),完全不怕查,很痛快,王忌也下達了調(diào)兵命令,尤其是調(diào)的還算是劉閑的子弟兵,吳國藩上營,領(lǐng)著一千大軍,劉閑是又一次殺回了長安城內(nèi)。

  穿越前,無數(shù)次相對自己老板家做出的動作,終于被劉閑實現(xiàn)了,帶著大量步兵沖回長安城東,在麾下幾個紈绔目瞪口呆中,親自拎著塊磚頭,對著高屋建瓴,超時代格外華麗的巴氏府邸大門就扔了出去,咣當一聲后,帶著對資本家吸血鬼無盡的憤恨,劉閑嘴角扯到耳根子的狂怒咆哮起來。

  “給我抄!”

  難怪都想當人上人,這一幕的確是爽,隨著劉閑的手指,穿著扎甲手持吳鉤的步兵就好像潮水那樣沖入人群中,門口幾個家丁還像阻攔,鋒利的吳鉤架在脖子上,也當即就慫了,趴地上腦袋低的比屁股都高,緊接著殺雞般的哭喊中,府中婢女姬妾,甚至不少巴氏男丁都齜牙咧嘴的哭叫起來,用后世某個時代流行的話說,就是一個個封建惡勢力吸血鬼終于到了被人民清算的時候,痛哭流涕懺悔著昔日罪惡。

  “太子!無需還錢了,太子殿下!??!那些金帛老朽雙手奉送,雙手奉送??!”

  今個還在府里飲酒慶賀能在劉閑身上重重刮一筆呢!大兵就上府了,現(xiàn)在巴德這放高利貸的老人渣終于清醒過來,有些人的地皮不好刮,一邊被兵丁拖著往外走,一邊還不住的苦苦哀求著,可后世,見識過各種小鵝貸的劉閑哪兒會同情他個扒皮貸砍頭息的吸血鬼,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接讓人押走了。

  抄家從來都是高油水兒的活計,抓人過程中,看上什么小物件值錢的,這些大兵順手就揣進自己懷里也沒人管,就算如此,抄出來的黃金玉器,青銅大件兒也堆滿了整整三間屋子,留下了一百步兵將這些屋子還有府邸后面幾大倉的糧食全都給封住,帶著剩余人馬,開著土嗨大奔,劉閑旋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下一家,許氏!

  到了大門口,又是劉閑一個磚頭扔出去,高喊著口號,旋即隨著他的衣袖指引,來自吳國的藩上子弟兵跟潮水那樣武斗著沖了進去。

  對付這些資本家,必須要雷厲風(fēng)行嗎,稍微晚一天,都有可能讓他們外轉(zhuǎn)移財產(chǎn),內(nèi)又去找自己靠山,在朝堂上嘰嘰歪歪妨礙,后世宋明清三朝,每一次查鹽商不是查的滿朝風(fēng)雨牽連一大片,明槍暗刀子得互相捅十幾年。

  劉閑只是想要查清用東北話說,誰要neng死他,可不是真想被文帝當成槍使喚,幫他向功臣勛貴勢力開炮。

  中午從宮中出來,一個下午時間,六家超級大商人在長安的主干人員全被查抄干凈,連奴仆帶家族成員抄出來三千多人來,比劉閑帶過去的步兵都多,幸虧得知情況,王忌又給他派了援軍,不然還真控制不過來。

  六家人帶奴仆也全都被關(guān)在了北軍的軍營中,不過忙不是白幫的,王忌順手又從幾家身上扒了一千匹絹帛,不過饒是如此,這幾家剩下的財富,也超過他們向治粟內(nèi)史告緡的七十多倍還要翻個,這些放高利貸的吸血鬼真叫富得流油。

  不過就在抄完了六家之后,劉閑做的第一件事兒,把自己一輛大奔仍在長安主干道的朱雀大街中間,幾壇子蒸餾酒潑灑了上去,緊接著一把火扔過去,在西漢,真值一輛進口大奔的四人自行車就燒成了火堆那樣,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邊上,安排十個吳王府下人在附近扯著嗓子齜牙咧嘴的叫喊大事不好,從治粟內(nèi)史府帶出來的算緡著了,可就是不就火,一條條竹簡在火堆中燒的噼里啪啦作響,熊熊向上燃燒的火光,也照耀在了街面上,不少有心之人派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觀察著的族人瞳孔中。

  ...........................

  吳王府!

  “他娘的,老子乃祖沖鋒陷陣,與項氏提著腦袋血戰(zhàn),才撈到這么個侯爵位置,這幫孫子放貸從老百姓那里吸血,就能混到這么多錢,活該抄了他們!”

  一邊對著竹簡賬單,在吳王太子紙上抄抄寫寫著,一提筆就頭大的蕭娘子一邊還眼紅的氣急敗壞嚷嚷著,聽得邊上周亞夫則是真的惱火的直咧嘴了。

  “你可拉倒吧!當年太祖皇帝都說了,你們蕭家是功人,就負責(zé)在后面嚷嚷就行,吾等家族才是功狗,被太祖放著四處咬人的,我爹那才真是死人堆里拼出來,好不容易才混上個絳侯,結(jié)果曲沃還被陛下分給主公了?!?p>  “得得得,那是陛下分封的,又不是主公要的,況且你在這兒吃的喝的,花了主公多少錢帛,三天一只羊,天天都有雞,你一人快把一個縣吃出來了!”

  蕭規(guī)曹隨,蕭何曹參都是管后勤出名,蕭峰把他蕭家看家本領(lǐng)都丟了,曹奇可沒有,一邊提著細毛筆在劉閑下令不認字的家丁提前打好線格的本子上飛快寫著,看著清晰地賬目,對“發(fā)明”賬本的劉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聽著周老二稍稍一歪嘴,這家伙立馬就懟了回去,懟的大胡子這憨人都老臉通紅,趕忙認慫的直點頭。

  “又不是乃翁一個人吃那么多,再說,我也沒抱怨主公??!”

  “說到底,還是這群賤商,吸血蟲子,榨取這么多民脂民膏!害得老子手都寫酸了!主公,干嘛要把奸商們的算緡都給燒了,借此把這些混賬東西都查了多好!”

  穿越前也最煩做這些文字賬本了,可是到了這兒,不做還不行,一是事關(guān)自己狗命,二是現(xiàn)在文盲率還真是可怕,整個吳王府,認字兒的總共就五個人,劉閑,他大老師景天,結(jié)果景老夫子還要操持吳王府運轉(zhuǎn),三個小老師他還并不算完全信任,可以出的就他一個人兒。

  然后麾下西漢高質(zhì)量男性,他收的三十八個列侯之后的小弟們,只能寫出自己大名,認字兒不多的二十八個,完全文盲,扁擔(dān)倒了不知道是個一的居然還有三個,能書會算的也就七個,加上賈誼和自己連個兩位數(shù)都不到。

  “這點東西你都寫的怨氣沖天的,真要把整個長安的商人都抄了,你寫的過來嗎?”

  “額,也是!”

  嘴角劇烈一抽,腦海中,如山般的竹簡壓過來,嚇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周老二竟然都忍不住重重哆嗦了下,老臉發(fā)苦,嘀咕一聲的周亞夫又是繼續(xù)抄讀起來。

  看著這家伙如此輕易被忽悠住,又是文人風(fēng)騷的賈誼禁不住嘲笑的露出一股子笑容來,不過又看向劉閑,他再一次贊許的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這時候,蕭娘子又是一驚一乍的尖叫起來。

  “有了!彭城召谷離,欠錢十緡,谷十二斗,于前元七年,以女相抵,為奴入府!”

  “誰家?”

  劉閑立馬滿是緊張,全神貫注的抬起頭張望過去,問的蕭峰忍不住一咧嘴。

  “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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