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碰瓷在大漢帝國

第七十四章.吳太子的禁咒

碰瓷在大漢帝國 好大一只烏 4021 2021-10-20 03:49:50

    其實戰(zhàn)爭進(jìn)行到現(xiàn)在,匈奴人也沒怎么輸。

  誠然,彎岔河口血流成河,至少三千到四千名匈奴人被連續(xù)埋伏的漢軍斬殺當(dāng)場,其一原因是匈奴人急于將逃亡的漢軍斬盡殺絕而亂了隊伍,失去指揮,其二原因,漢軍真是強,不僅僅組織訓(xùn)練強于匈奴,裝備更是好上一大截,但是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應(yīng)戰(zhàn)的匈奴人參差不齊,老弱居多,才難以招架全是壯小伙的漢軍,而逃跑時候,老弱又是跑的慢缺乏抵抗能力的一批人,最容易被斬殺。

  也就是,真正傷到根骨,匈奴人三十五歲以下年輕人不過四五百左右,大部分死去的本來就是匈奴不甚珍惜,甚至還是從匈奴左右賢王,中央單于庭等地湊過來充當(dāng)疑兵,本來就想要拋棄,在戰(zhàn)斗中折損下去,三十五歲以上的匈奴老弱。

  雖然仗打輸了,可是保存主力回匈奴,右谷蠡王部還是那個右谷蠡王部!

  草原民族生存的殘忍已經(jīng)在這個追擊的過程中顯現(xiàn)了出來,奔跑中,身強力壯的年輕主力理直氣壯的將還在騎馬的匈奴人老弱踹下來,追擊奪馬翻身上去,速度與體力差別,匈奴敗兵也拉出了分層來,甚至被拋棄的老弱匈奴兵竟然也有相當(dāng)多人,有了這個被拋棄的覺悟。

  嘯風(fēng)谷前,壯年部族成員毫不猶豫的縱馬沖過去,把挺著一口氣兒堅持逃到狹窄谷口的老弱部族成員踐踏成了碎塊,又是鮮血染紅了大地里,奔著峽谷另一方逃命出去。

  只要拉開距離,甚至全騎兵的右谷蠡王精裝部隊還有機會重整旗鼓殺回去,至少將另一部分老弱看守的大營奪回來,翻盤也是未可知。

  而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右谷蠡王部的三十五以上老弱,看著狹窄的谷口還有相互踐踏的本族兵,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旋即在隊伍的最后面,兩三千滿臉褶皺,有的頭發(fā)都掉光了的老弱喘著粗氣端著斧頭短矛甚至棍子,面向背后漢軍追兵發(fā)出狼一般的兇惡咆哮聲。

  對于大漢來說,這幫混蛋甭管年輕的還是老的,都是蝗蟲那樣的劫掠者,強盜,可對于匈奴人來說,他們就是部族的英雄,兩個種族的生存之戰(zhàn),也說不上誰更高尚誰更卑劣。

  所以,為了生存,也用不著手軟!

  呼啦的聲音里,也是瞪得大腿肚子發(fā)熱直跳的漢軍鐵馬兵整齊的馬剎拉地,雙腳踩在雪地里磨得咯吱作響中,把野戰(zhàn)自行車停了下來,劉閑珍貴的二百騎鐵騎兵也是戛然而止,眼看著蓄勢待發(fā)的匈奴老弱敢死隊,還有越跑越遠(yuǎn)的匈奴精壯騎兵,王建躁動的將額頭血管兒都鼓起來了,身體在躍躍欲試中緩緩彈跳著,但是沒有貿(mào)然奔出去,王建先是試探性的回頭張望去。

  后世賽車比賽將座椅拆除,甚至連機油都放出去來達(dá)到極致輕便果然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曾經(jīng)瘸過腿,養(yǎng)好了就剩點后遺癥的黑胖子乃是烏孫馬王,多加個體重不過八幾十斤,平胸和矮占了矮這一塊的蘿莉型蛇精,卻依舊跑到了最后面。

  但這就是所有人都爭著向上爬的原因,就算是落到最后面,劉閑上來時候,所有騎兵都是左右讓開,給他讓出了道路來,讓這個帶著妞上戰(zhàn)場,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jīng)人的太子爺踢著馬走到了最前面。

  帶著妞上戰(zhàn)場又如何?這場仗“一少半”還是這妞謀劃出來的,況且滑鐵盧之戰(zhàn)擊潰拿破侖大帝的鷹國佬威靈頓公爵不也是帶著妞上戰(zhàn)場嗎?在王建焦急而興奮的躍躍欲試中,劉閑摟著韓秀兒慢條斯理的到了戰(zhàn)場邊緣。

  不用掏望遠(yuǎn)鏡,就已經(jīng)看到了洶涌阻擋在面前的匈奴人,以及就好像沖水馬桶涌出來的水一般,竭力向狹窄谷口擁擠著,面前,那些三十五歲以上,風(fēng)塵仆仆宛若后世六七十歲的匈奴老人就好像咆哮的老狼那樣,不住兇惡的齜著牙,那股子大愚若智范,貼著韓秀兒的秀發(fā)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洗發(fā)精的香味兒,倒是一股子天然皂角味道撲面而來,旋即劉閑才滿足的睜開眼睛。

  “主公,下令吧!末將打頭陣,鐵騎面前,這些胡狗老卒不堪一站!”

  急切想要立功,王建亢奮的叫喊道,同樣亢奮的還有這不稱職的妹抖韓秀兒,仿佛她才是主帥那樣,頭都沒回盯著那些匈奴亂軍,她卻是問出來更不找邊際的話。

  “該大喊大叫了吧!”

  “用不到你喊,淑女點吧!真是的!”

  責(zé)備一句,在王建急的都要尿褲子,不可思議的眼神兒中,劉閑竟然把雙筒望遠(yuǎn)鏡遞給韓秀兒后,翻身下了馬,又是自顧自的向前走了兩步,與此同時,出發(fā)前就得到他命令,要配合他裝逼的幾名吳王府衛(wèi)士,虞布他們同樣的翻身而下,竟然單膝跪了下來,跪在了寒冷的雪地里。

  裝逼范兒...............,神秘的宗教儀式感極強!

  “主公?”

  更是急的好像要拉褲子那樣,額頭青筋都直跳,王建再一次焦慮的詢問著。

  “汝沖上去,能把眼前的胡賊全給孤殺了嗎?不能就熄聲,看孤的!”

  “這...............”

  被劉閑一菊花懟的好像便秘了那樣,老臉憋得通紅,可是劉閑的要求他還真達(dá)不到,只能閉上嘴,眼睜睜看著馬蹄子揚起漫天雪花,三十五歲以下匈奴壯年戰(zhàn)士向雪谷中蜂擁的越來越少,遠(yuǎn)處,羊骷髏大纛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張開雙臂,一副擁抱自然的樣子,劉閑慢條斯理的深深呼吸著,旋即被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凍得直哆嗦,可惜,自己裝的逼,哭著也要裝完,盡管凍得之嘚瑟的,可是閉上眼睛,他還是做寬廣懷抱狀,一動不動。

  漢軍騎兵才裝備上雙馬鐙,為了站在馬上看得更遠(yuǎn),他已經(jīng)套上四馬鐙了,馬鞍前還有一對兒短馬鐙,這次韓秀兒也終于默契點了,或者戰(zhàn)爭上她一貫?zāi)芎蛣㈤e很默契,玉足插在馬鐙里,矮小的身子也是迎著寒風(fēng)竭力挺得高直,舉著望遠(yuǎn)鏡,她充當(dāng)眼睛的估算著。

  “主公!”

  “主公?”

  “快要逃出去了,主公?。?!”

  呼吸愈發(fā)的急促,王建乃至身旁那些騎兵都焦躁了起來,他也是一聲聲催促不斷傳來,可劉閑依舊不為所動,唔,他已經(jīng)被凍木了,而也是迎著谷口狂風(fēng),不住眺望的韓秀兒同樣一動不動,猶如看不夠那樣端著望遠(yuǎn)鏡,眺望個不停。

  終于,騎馬的已經(jīng)全鉆進(jìn)了山谷,甚至狹窄的山谷另一頭,森然的骷髏羊旗已經(jīng)沖出了山谷,凍得也直哆嗦的韓秀兒可算放下了望遠(yuǎn)鏡,聲音清脆而顫抖的說道。

  “夠了?。?!”

  “嗷啊啊啊啊啊啊~~~~”

  深吸了一口氣,劉閑就跟蛤蟆功那樣大嚎了起來,聲波宛若龍吟那樣,一瞬間天崩地裂,天空都變成一片血紅色,劇烈的震顫中騎兵人立而起,對面的匈奴人恐懼的東倒西歪著,宛若世界末日即將到來那樣。

  額,以上都沒發(fā)生。

  嚴(yán)陣以待,豁出命去和漢人死戰(zhàn)的匈奴老兵團(tuán)的確騷動愕然著,在王建驚疑的眼珠子瞪的溜圓中,背后虞布他們凍得嘚瑟的手拼命打著燧石取著火,不住發(fā)出啪啪聲音來。

  該死,虞布這個混蛋,老子要喊斷氣兒了!

  肺都憋了下去,全無剛剛喊時候氣貫山河的氣勢,英雄氣短說的就是劉閑這吧!就在塔灣心里直問候虞布祖宗十八代時候,呼嘯聲中,五只穿云箭終于噼里啪啦的飛到了半空,啪啪幾聲脆響更是讓對面的匈奴人愕然抬頭,漢軍騎兵亦是躁動的拽著不斷刨著蹄子的馬,甚至就連韓秀兒都傲嬌的冷漠臉頰中,眼神亢奮的注視在劉閑身上。

  然而,還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

  終于,劉閑放棄了,再喊下去,匈奴未滅,他老人渣可能成為第一個喊缺氧把自己憋死的諸侯王太子,羞恥還高于被棋盤砸死!隨著他的停聲,漢軍陣營一片死寂,不管滿頭大汗的自行車兵還是騎兵,無不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對面的匈奴人也是一片愕然。

  可就在劉閑悻悻然的想要回身忽悠幾句時候,巨大的轟鳴終于宛若冬雷那樣響了起來。

  雖然沒有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那么夸張,可是山搖地動是有了,腳下整個大地都是輕輕顫動起來,峽谷末端,巨大的雪霧就宛若龍那樣向天空呼嘯而起。

  而且對于位于峽谷中的匈奴騎兵來說,也真宛若世界末日那樣,數(shù)以萬噸記,還沒有全球變暖,從入冬落雪就一直壓在山崖上的積雪奔騰著填埋進(jìn)山谷中,尚且騎馬狂奔的年輕氣勢甚至僅僅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絕望的慘叫聲,就被深埋進(jìn)了雪堆內(nèi)。

  冬雷聲還轟鳴個不停,感謝這十萬佃戶日夜蹲坑所積累的“萬年不死藥”,幾千斤黑火藥全被劉閑裝填到了牛皮紙筒做得炸藥管中,發(fā)放給了他最后分出去的三百自行車兵,留守北方大營,這頭膚施城下大戰(zhàn)一起,他們就狂奔上山,累得好像哈士奇那樣,在積雪最深處打洞,然后沒人守衛(wèi)一處爆破孔,與劉閑的約定就是看到超過三枚以上的穿云箭,立馬點燃炸藥引爆雪崩。

  不過也不怪這些自行車兵讓太子爺干嚎丟了面子,這寒冬臘月大冬天,就算是包裹著火藥用油浸透了又曬干了的導(dǎo)火索,哆里哆嗦拿著燧石也是半天才點燃,向下燒個一米多深也需要時間,延遲了足足半分鐘,才成功引爆了半數(shù)以上的爆破點。

  不過這結(jié)局也夠好了,從膚施城交戰(zhàn)撤退,到彎河叉的埋伏反擊,還有匈奴人的撤退路線,哪怕一處沒對上,都能讓這次戰(zhàn)役功虧一簣,但事情進(jìn)行到現(xiàn)在,雪霧壯觀的彌漫中,右谷蠡王部數(shù)以萬計的主力騎兵連人帶馬都化作了冰下僵尸,河套對面的匈奴人勢力當(dāng)為之一空,最重要的是,太子爺?shù)倪@個逼終于裝圓了。

  “額,技能前搖太長,不要在意那些細(xì)節(jié)!”

  重重咳嗽下喊得又快裂開的喉嚨,再次恢復(fù)了剛剛神棍般的神情,劉閑扭過頭來,得意的一攤手,不過想象中的歡呼并沒有傳來,從王建到諸多騎兵,甚至裝逼的道具之一欒布幾個,甚至于韓秀兒這戰(zhàn)場智商高達(dá)二百五的妞都是目瞪狗呆,宛若見了鬼那樣,傻乎乎的看著劉閑。

  足足又憋了半分多鐘,王建這貨才腿一軟噗通一下從馬上掉了下來,腦袋瓜子磕在了雪地里,磕頭如搗蒜那樣撲通撲通給劉閑拜著晚年,祝福劉閑晚年快樂。

  “主公真乃神人也!”

  “主公真是神龍降世?。【谷荒茯?qū)動冬雷?。?!”

  “主公真是超級賽亞人??!”

  “將軍這一招神羅天征,絕對開了輪回眼了啊!”

  就連韓秀兒這妞居然都是驚奇崇拜的撲騰撲騰磕著頭,眼眸中帶著一股子恐懼與崇拜來,這是讓劉閑自豪感最濃烈的,他更是得意洋洋的拜著手。

  “常操勿6,額,這沒什么了,孤僅僅就是一招獅子吼震死了上萬胡騎而已,起來,快起來?。?!”

  “再不起來孤要發(fā)火了??!哈哈哈哈~真要發(fā)火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劉閑裝逼裝的沒變,一群封建老迷信磕頭猶如搗蒜那樣,沖過了嘯風(fēng)谷的幾百騎也僵立在了當(dāng)場。

  右手親自持著骷髏羊旗大纛,臉上帶著也是猙獰的羊頭骨面具,回身看著雪霧彌漫吞噬了自己的部族,甚至親眼看到十幾人恐懼大叫著向前逃,旋即被沖下來的雪堆埋沒住,僅剩下掙扎得手伸出外面,最后連手臂都被埋了起來,厚實的茓填埋住了整個山谷,圖騰旗下消瘦而又嬌小些的身軀都宛若打了擺子那樣,在寒風(fēng)中劇烈的哆嗦著。

  又是馬蹄子轟鳴中,殘留僅剩下三四百人的右谷蠡王部在雪粉飄渺中,沉悶而又倉皇的向北飛奔逃竄了出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