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許硯的猜測
“許總,這件事情跟夫人并沒有任何的關系?!?p> 手下人觀察著許硯的神色,“那幾個人很早之前,便已經(jīng)到顧小姐父親的店里鬧事了,那時候夫人還不知道你與顧小姐的事。”
許硯緊皺著眉,揮手讓那人離開。
在得知顧瑜出事的那一瞬間,心中第一反應便是自己母親動手了。
前一秒剛見過,后一秒出事,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可調(diào)查結果顯示卻與她毫無關系。
究竟是誰針對顧瑜?
還是因為自己從而連累了顧瑜?
“繼續(xù)調(diào)查?!痹S硯淡漠的開口,眼中卻閃過一抹凌厲。
角落之中一個人影靠在那里,聽到這番話,眼中閃過算計之光。
當顧瑜醒來的時候,聞到的便是病房獨有的消毒水的氣味,濃郁的繞在鼻息間,頗為難聞。
進入手術室之前的樁樁件件,她記得很清楚,黑眸中帶著濃濃的著急。
“瑜姐,你要不先喝點湯?”
林嬌嬌溫柔的聲音響起,笑著看著顧瑜。
這雞湯不知煲了多久,濃香蔓延,也喚醒了顧瑜腹中的饞蟲。
她抬起手接過,喝了幾口,恢復了一些氣力;“事情怎么樣了?”
身為風口浪尖的人物,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盯著,這件事兒也不小。
“警方已經(jīng)懲治著幾個小混混了,你的父親也很好?!?p> 林嬌嬌當然清楚顧瑜想問些什么,眼中仍然帶著笑容。
許硯此時也走了過來,他的表情似乎毫無波動,可眼眸之中卻有涼意浮動著。
這般表現(xiàn),大多是他格外生氣時才會有的。
顧瑜也有些心虛,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低頭使勁兒喝雞湯。
“我會保護好你的?!?p> 許硯緊張的輕輕為顧瑜順著氣,眼神卻有點點凝重。
“與你有什么關系?”顧瑜微微有些發(fā)愣,直接抬頭反問。
也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心中發(fā)沉,終于有了些了然。
“你懷疑這一切是你母親所做?”
“她剛剛警告過你,就出了這檔子事,我難道不該懷疑嗎?”
許硯坦然的反問,眼眸之中的涼意卻是越來越濃。
沈佳瑩只是垂著腦袋,抱著手機,似乎正在跟什么人發(fā)消息。
只可惜,此時的許硯和顧瑜都未曾在她身上多留目光。
此時此刻在某一個莊園內(nèi),許夫人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撇了一眼在那邊的幾個保鏢。
“那臭小子如今連我也敢調(diào)查了?”
“少爺可能不大清楚這其中的是非,才冤枉了好人?!?p>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微沉,眼中也有點點冰涼。
“好啊!”許夫人仍然是笑著的,她抬手在石桌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我含辛茹苦的將他養(yǎng)大,他居然敢做這種事!”
許夫人臉上有歲月明顯留下的痕跡,看起來仿佛有些疲憊。
她的一雙素手白皙柔嫩,可上面卻有厚厚的繭子。
“那個狐貍精,仗著有點本事便想玩弄我兒!”
“我這個當母親的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立刻備車,我也要去醫(yī)院好好看看這個病患!”
她的話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更像是咬牙切齒才吐出來的。
顧瑜在病房之中坐著,卻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都說了讓你注意身體,是不是感冒了?”
沈佳瑩連忙將一旁的小毯子拿了過來,披在顧瑜的身上。
她的言辭溫柔,帶著濃濃的關心。
“興許是有什么人在念叨我吧。”顧瑜搖了搖頭。
顧淮安帶著一些水果走了過來,看到顧瑜毫無血氣的模樣,抬手在她的腦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我之前跟你說過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爸,那群人找你幾次了?”顧瑜笑了一下,渾然不在意。
提到那群小混混,顧淮安的神情躲閃,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身體就好?!?p> “你是不是又賭了?”顧瑜提高了聲調(diào),揚聲詢問。
這么一聲,扯到了她的身體,肌肉被刺傷的地方有疼痛感傳來。
她的表情頓時就變得齜牙咧嘴,看起來還有些可憐,可眼神卻仍是堅定的。
“沒有,不知道是誰叫來的小混混罷了?!?p> 顧淮安看顧瑜一副要發(fā)作的模樣,把她按回床上。
沈佳瑩仿佛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撩開被子,看到顧瑜的傷口沒有崩裂,這才松了一口氣。
“瑜姐,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別牽扯到傷口!”
“你跟我說清楚!”顧瑜不搭理沈佳瑩,只看著顧淮安。
賭博的事情,就是壓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刺就會猛的出現(xiàn),不輕不重的她在扎一下。
“這幾個混混似乎是附近的人,每一次只過來要一點錢就走,又不多?!?p> 顧淮安嘆了一口氣。
“破財消災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他想著顧瑜今日的所作所為,心中便不由有些后怕。
這傷口是留在了她的身上的,一個小姑娘腰腹處留下那么長的一道疤,不好看。
“哪能輪得到他們欺負你?”顧瑜嘟囔著,眼中卻有些不滿。
他們父女二人交換消息的時候,許硯已經(jīng)直接進入了警察局。
身為而受害者的男友,他自然有資格來問幾句。
“你們?yōu)槭裁匆獎邮???p> 黃毛坐在那里,只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眼中有著明晃晃的嘲笑?p> 像他們這樣的罪責,根本判不了太重。
就算是被關進來,頂多就是關一段時間。
熬夠了日子出去之后,他們就仍然是受人敬重的英雄好漢。
“我再問一次,誰給了你們錢?”許硯直接換了一個問法。
提到錢這個字,黃毛的表情才變了變,只是垂著腦袋,仍然不愿開口。
“調(diào)查他的流水?!?p> 許硯又嘖了一聲,他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卻只是打電話給助理。
花錢買兇的人,多半就是自以為是的許夫人。
等許硯從這里走出去,恰巧便看到了許家的車。
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坐在那里,手中還端著一杯咖啡。
他不欲與之多交談,轉(zhuǎn)身便走。
許夫人卻冷笑一聲;“翅膀長硬了,連我你都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