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階段性任務
“郎君真的要讓屬下跟著您進宮嗎?”
左阡被溫韶從小樓里帶了出來,但是他仍然不死心的朝溫韶勸說道:“屬下伺候人的功夫不大好,郎君不如再找一個人代替屬下陪郎君入宮?!?p> “不必?!?p> 溫韶搖頭:“楚王已經(jīng)安排好伺候我的人。”
“那郎君怎么還帶屬下進宮?”
“我還差個書童,宮里的人用起來沒有你方便。”
“這……”
左阡苦笑。
溫韶的這句話給他扣了個大帽子,讓他不得不應下來。
“謝家大郎,是時候啟程了?!?p> 旁邊的宦侍提醒溫韶。
“好?!?p> 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郎君等等!”
溫韶腳步一頓,她回頭望了望,叫住她的人是萱娘。
萱娘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郎君可否帶上奴?”
溫韶語氣上揚:“哦?為何?”
“因為屬下不僅識字,還擅長歌舞、縫補及做膳食,能夠全方位伺候到郎君?!?p> 溫韶問道:“就這些?”
萱娘內(nèi)心掙扎一番后終于下定決心。
她朝溫韶使了個眼神,意思現(xiàn)在人口眾多不方便說。
溫韶了然。
“跟上吧?!?p> 溫韶說完這句話后,就聽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觸發(fā)隱藏任務:異事(一)。】
溫韶的注意力轉到異事后面的那個“(一)”上。
這個任務是什么意思?
系統(tǒng)為溫韶解惑:
【任務名字的后面帶有的數(shù)字表示這個任務進行到第幾個階段,這里的“(一)”代表宿主目前到達第一個階段?!?p> 【這種階段性的任務具有很大難度,所以宿主可以選擇放棄,當然,如果完成這種階段性的任務,宿主會得到不菲的獎勵。】
【宿主要選擇放棄嗎?】
“有沒有時限?”
【沒有。】
“我選擇暫時先不放棄?!?p> 萱娘見溫韶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的心情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郎君會不會反悔帶上她了?
宦侍等得有些不耐煩,“謝大郎還有什么要帶的?”
“無?!?p> “那就快些啟程?!?p> 宦侍奉楚王的詔令帶來兩輛馬車,溫韶讓左阡、朱緋和綺玉坐在后面的那輛馬車上,而她則和萱娘一起坐在另一輛馬車里。
馬車的內(nèi)里以墨綠為主,其中的裝飾擺設雅致獨特。
矮桌上還擺了文房四寶,溫韶拿起筆,在紙上寫道:“隔墻有耳,你與我在紙上寫字來表達意思?!?p> 她把紙張遞給萱娘看后,又寫下一句:“剛才你想說什么?”
萱娘握住筆,把想說的話在紙上寫下:“奴還會一點卜算之術,除此以外還對巫蠱術稍有了解?!?p> 【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異事(一)?!?p> 【恭喜宿主獲得經(jīng)驗值:2000,宿主目前經(jīng)驗值為:6000。】
“卜算術?巫蠱術?”
溫韶看到這幾個字時眼皮一抖。
她對這幾個字莫名有種熟悉感。
“奴希望郎君可以幫助奴找到奴的母親。”
“作為答謝,奴可以把奴所會之物全部教授給郎君?!?p> 溫韶思考了一下,迅速答應了萱娘的要求。
她很好奇卜算術和巫蠱術。
不過是找一個人而已,這個交易對她來講一點也不吃虧。
【恭喜宿主觸發(fā)隱藏任務:異事(二)?!?p> 這次系統(tǒng)給的任務名與往常不同,往常的任務名溫韶看一眼就能知道系統(tǒng)要她做什么。
“系統(tǒng),能不能給點任務提示?”
【抱歉,不能,如果能提示就不是階段性隱藏任務了。】
【宿主需要自己去探索。】
溫韶仔細揣摩了一下,第二個異事的任務會不會是幫助萱娘找到她的母親?
但她也不完全確定。
溫韶試探著寫道:“你母親姓甚名甚?現(xiàn)又大概在何處?”
“奴只知父親喚母親為衣兒,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p> “唯一清楚的就是母親也被父親賣掉了?!?p> “賣掉?”
溫韶這才想起萱娘被她父親賣掉一事。
她疑惑道:“為什么你的父親要賣掉你和你的母親?”
萱娘捏住袖子:“奴是裨國人,想必郎君未曾聽聞過這個名字,畢竟——”
“這只是個小國,還是個消失已久的小國?!?p> “奴的父親是裨國的國君,奴的母親是裨國的王后,而奴是裨國的公主。”
萱娘以為溫韶會問她為什么會落到這般境地,沒想到溫韶卻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桑蘭。”
溫韶的視線全部落在桑蘭的身上,“桑蘭,為什么你偏偏選擇我來幫助你?我記得我跟樓里所有人都說過,想離開隨時可以帶著賣身契離開,你怎么沒有離開?”
“因為吳媽媽、柳鶯鶯、還有小樓被改造的種種事情讓奴相信郎君是一個可以依靠之人?!?p> 桑蘭的思緒飄回過去:“裨國處于漠北和中原的交界處,算是一道分界口,不少勢力都眼饞這道分界口,原因是這道分界口乃唯一一個進出漠北的關口?!?p> “世人皆知漠北盛產(chǎn)黃金、香料和獨特的綢緞,故而來往此地的商販頗多,只要掌握了裨國這道天然的關口,就等于掌握了整個漠北的商圈命脈?!?p> “后來大晉滅亡,裨國就沒了庇護,也跟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奴的父親貴為國君,所以能帶著奴和奴的母親逃亡,可是……”
桑蘭的表情帶著濃濃的恨意,握著筆的手指泛白,溫韶看得出她把筆捏得很用力,紙面都被她劃出了破損的痕跡。
“可是奴的那個‘好父親’帶上奴和奴的母親是為了賣掉奴和奴的母親,把奴和奴的母親當作他的‘搖錢樹’!”
“裨國滅亡,宮里的奇珍異寶都被洗劫一空,奴的父親見奴的母親姿色不錯,便想著賣掉奴的母親,然后賺取更多安置自己下半輩子的錢?!?p> 一滴眼淚從桑蘭的眼角流出:“奴從未想過,一個身為國君的人竟然會賣掉他的妻女!明明、明明曾經(jīng)他們那般相愛!”
“為什么?為什么?。俊?p> 桑蘭情緒失控,直接把最后一句喊了出來,溫韶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但還是被外面監(jiān)視她的人聽到了,其中一人大聲道:“謝郎君,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溫韶看見有只手在撩簾布,她連忙把寫著字的那沓紙塞到懷里。
桑蘭只聽溫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后便覺得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時,桑蘭發(fā)現(xiàn)她上面的光線黑漆漆的,定睛一看,溫韶居然壓在了她的身上,還把她肩頭的衣裳往下拉了一小截。
“郎、郎君?”
桑蘭傻眼。
“噓,我要你和我演一場戲,你現(xiàn)在裝作被我強迫的樣子?!?p> 溫韶頭枕在桑蘭的頸窩處,桑蘭想到從未有人對她做如此親密的動作,臉頰不由得發(fā)紅,她感受到溫韶呼出的熱氣撫在了她的肌膚上,那塊肌膚頓時如火燒般灼人。
宦侍一把撩開簾布,沒想到看見的是這幅場景:
香肩半露的少女被少年壓在身下,露出白皙的脖頸,眼睫上掛著的淚珠讓宦侍猜出她應當是不愿的。
少女的年紀該是不大,面龐還帶著微微的嬰兒肥,她的櫻桃小唇翹起一個不大的弧度,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饒他是個去勢之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溫韶起身把桑蘭擋住,意味深長道:“可看夠了?”
“呃……”
宦侍行了個禮:“打擾到謝大郎的興致,抱歉、抱歉,奴這就退出去?!?p> 簾布放了下來,桑蘭把衣服拉好,偷偷看向溫韶。
溫韶忽然有點頭疼,畢竟她占了人家的便宜,不給個說法實在是過意不去。
“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
桑蘭打斷溫韶的話,“沒關系,奴不用郎君負責的,這次被人發(fā)現(xiàn)是因為奴暴露聲音,論起責任應該是奴負?!?p> “奴知道郎君并不心悅于奴,強行讓郎君娶奴,日后相處怕也是不愉快的,況且奴現(xiàn)在的身份只配做郎君的妾,奴雖然卑賤,但也不會甘愿曲于他人之下做小伏低?!?p> “郎君賞賜奴一點財物就可以了?!?p> 溫韶一噎,其實她沒準備娶桑蘭的,畢竟她也是個女人,桑蘭后說的那句話才是她真正想說的。
既然都把她想說的都說了,溫韶干脆順水推舟道:“好,那多謝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