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逝去的彩虹勇士
2018年3月2號,荷蘭,阿姆斯特丹史基浦國際機(jī)場。
一輛車帶有三個循環(huán)的綠色箭頭環(huán)保標(biāo)志的汽車停在門口,從機(jī)場出來之后戴維看見這輛車后,走過來打開門上了車。
車子沿著運(yùn)河行駛到了一座公寓式的住房,戴維領(lǐng)著公文包從車上下來,路過長在向日葵上地球的標(biāo)志,走進(jìn)了這座看起來略顯狹窄的房子。
公寓中,一些人在辦公,拎著公文包的戴維走到柜臺,對這個女接待說了一聲。
“我找你們的主席費(fèi)爾南多·歌德利先生,我跟他有預(yù)約?!?p> ……
不一會,戴維見到了他想見的那個人,那個闊別已久近20年的朋友。
“嗨,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要回來找我?!?p> 歌德利給了戴維一個有擁抱。
“要知道,那些該死的m國佬,只有我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讓我們過去,給我們國家公民的身份,這些人唯利是圖,我很討厭這一點(diǎn)……”
戴維沒有反駁,歌德利說的也對。進(jìn)來之后他隨手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一直是有自己想法的一個人,說吧,這次來找我是什么事情?!?p> “m國的上帝計劃你知道么?”
“知道一點(diǎn),還是從一個喝醉了酒鬼那聽來的?!?p> 歌德利心里一驚,但是還是不漏聲色的說道,這點(diǎn)城府他還是有的,不然怎么能當(dāng)上綠黨在阿姆斯特丹的主席。
“其實(shí)我就是負(fù)責(zé)人,這個計劃是我提出來的。”
“什么?”
“哥們,你知道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這個世界需要有人去拯救,上天選擇了我們,我現(xiàn)在有了變異人的血清,昨天m國的事情都是真的……”
……
看著已經(jīng)快要落山的太陽,歌德利從衣架上拿大衣穿好,隨后對戴維邀請道。
“走吧,我知道街角有一家餐廳,七點(diǎn)就要人滿為患了,現(xiàn)在我們先去占座,他家的杜松子酒和豬肋排可是一絕。”
“吃飯的時候我們可以詳細(xì)的談?wù)?。?p> 這一天,在運(yùn)河邊上這家餐廳,兩個人邊吃邊聊,直到夕陽西下。
兩個人從餐廳中出來,沿著運(yùn)河慢慢的行走,享受著阿姆斯特丹獨(dú)有的慢節(jié)奏。
“戴維,你說的是真的話,那么具體的你想怎么做呢?”
“全球變暖,臭氧層破壞、酸雨、淡水資源危機(jī)、能源短缺、森林資源銳減、土地荒漠化、物種加速滅絕、垃圾成災(zāi)、有毒化學(xué)品污染……”
“歌德利,身為綠黨的主席,我知道你有多難,每次我看到你負(fù)有責(zé)任心的想把這些告訴那些政客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p> “明面上一套,背地里卻是一套,這一點(diǎn)你我深有體會,我們都是受害者。要不是當(dāng)初我們運(yùn)氣好,你我都成了太平洋的水鬼。”
一片葉子從空中落下,落在旁邊的運(yùn)河中,歌德利看著葉子在水面上飄浮,化成了一條三桅桿的帆船。
1985年7月9號,南太平洋。
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天上的白色海鷗為早晨的陽光鳴叫。
希爾從彩虹勇士號的船艙里出來,看到甲板上攝影師費(fèi)爾南多·佩雷拉,他雙手舉著心愛的照相機(jī)對著遠(yuǎn)處的海鷗拍著照片。
一只海鷗在天上張開雙翅,盯緊波光粼粼的海面,隨后收翅俯沖而下,當(dāng)它再次起飛的時候,嘴里已經(jīng)叼住了一條小金槍魚。
“咔擦咔擦!”
這一幕被佩雷拉捕捉到,他驚喜的像個孩子,對著從船艙里出來的希爾分享。
“希爾,我剛才捕捉到了它捉魚的照片,等我洗出來到時候給你一張?!?p> “我說,佩雷拉,你都不多睡一下,明天就要到奧克蘭港口,我們在那可以休整一天,順帶給孩子們買點(diǎn)禮物?!?p> “嗯,你說的沒錯,我要把這次出行的照片和我的家人分享。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買點(diǎn)禮物。他們在船上估計都悶壞了?!?p> “是啊,還好咱倆的孩子能談到一起,早上起來戴維喊著要去找歌德利玩,現(xiàn)在兩個臭小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p> “沒事,孩子嘛……就由著他們?nèi)チ?,他們這次出來第一次乘船,開心也在所難免嘛!”
希爾和佩雷德扒在欄桿上,看著遠(yuǎn)處的無邊無際的大海,漫無目的聊著。
“這次已經(jīng)是彩虹勇士號第七次出海行動了吧?”
“嗯,第七次了,能和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公事,我很開心,知道嗎,我想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在彩紅勇士號當(dāng)一名攝影師,記錄他每一次出征?!?p> “是嗎,我也這樣覺得,以后我們一起吧!”
欣喜的兩個人為找到朋友知音而開心。
“就這么定了,一起為世界的美好而奮斗?!?p> “嗯,一起為之奮斗!”
兩個人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咕咕——”
“哈哈……”
“先讓我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吧,畢竟不能餓著肚子……”
……
7月10號,彩虹勇士號到了新西蘭港口奧克蘭,希爾和佩雷拉一起約好,兩個男人帶著兩個小孩下船去買了一點(diǎn)補(bǔ)給品,同時買了點(diǎn)禮物給他們的家人。
兩個人手里拎著滿是禮物的盒子,準(zhǔn)備回到船上。
戴維和歌德利兩個人拉著小手,手中拿著彩色風(fēng)車早就跑的沒影了,看到他們一起跑到了船上,希爾和佩雷拉也沒有的阻攔。
“待會回去你不準(zhǔn)備打個電話么?”
“嗯,還是打一個比較好,給家里報個平安?!?p> 兩個人慢慢朝著彩虹勇士號走去,卻被一個當(dāng)?shù)卮┲姽僦品臄r住了。
“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我們是彩虹勇士號的志愿者,我是希爾,納瓦霍部族人?!?p> “我是攝影師佩雷拉。”
“你們都是m國人嗎?”
“我們都是?!?p>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不能上船?!?p>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所有與彩虹勇士號無關(guān)的非重要人員,都不允許上船?!?p> “可是我們是非政府組織的,我們都是志愿者?!?p> “這我們管不著,你們不能上船?!?p> “不,你不能攔著我們,再說我們的孩子還在船上?!?p> 兩個人焦急的樣子,因?yàn)樯眢w被推搡,手里的禮物掉了一地,兩個人都不關(guān)心了。
“先讓我們?nèi)フ液⒆涌梢詥???p> “長官,我保證,一定會回到這,可以嗎?”
希爾兩個人祈求道。
“是剛才跑過去的那兩個孩子嗎?”
“是的,就是他們,戴維和歌德利,我們兩個人各自的孩子?!?p> 長官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最終妥協(xié)了。
“好吧,你們?nèi)グ桑悄銈儍蓚€最好快些,找到孩子立即離開那艘船!”
這位長官眼神中滿是警告,意思不言而喻。
希爾和佩雷拉對視一眼,再也顧不得什么禮物了,快速跑了過去,去尋找自己的孩子。
“你去甲板上,我去下面。五分鐘后我們在港口集合?!?p> “好!”
兩個人一個人去甲板上,一個下了船艙里……
“戴維——!”
“歌德利——!”
“戴維——!”
“你們在哪里?”
“趕緊出來!”
……
船艙的發(fā)動機(jī)室,戴維和歌德利兩個人一路跑到了這里,撞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
“小心點(diǎn),孩子!”
“哦,對不起!”
“該死的,他們可沒有說船上還有孩子……”
這個西裝男子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走吧,歌德利,我還沒有見過這個大家伙的發(fā)動機(jī)呢,聽說了沒有,船上裝備了很多環(huán)??萍籍a(chǎn)品,包括節(jié)省燃料的引擎系統(tǒng),我們?nèi)ヒ娮R一下?!?p> 兩個七歲的孩子就這么跑到了發(fā)動機(jī)室,當(dāng)兩個人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管理人員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
“噢!”
驚恐中,聽見這管理人員的聲音。
“快,孩子,快離開……這里……有炸彈……”
隨后這名管理員咽了氣。
“炸彈!”
“快走!!戴維!”
歌德利拉著戴維快速的上去了,碰到了一直尋找他們的佩雷拉。
“哦,謝天謝地,我終于找打你們了?!?p> 佩雷拉抱住了歌德利,看到戴維看著他,于是一伸手也抱住了戴維。
“爸爸,快走,在船上有炸彈!”
“有炸彈?”
“是的,我們聽管理員說的,他已經(jīng)死了,流了好多血!”
“這都是真的?!?p> 戴維和歌德利兩個七嘴八舌的說。
“孩子,你和戴維先下船,我去找戴維的父親,離船遠(yuǎn)一點(diǎn)好嗎?”
“好!”
隨后,佩雷拉帶著兩個孩子上甲板,一路遇到人便讓他們趕緊下船,說是船上有炸彈。
找到了希爾,準(zhǔn)備一起下船。
希爾拉著孩子走的時候,佩雷拉卻猶豫了。
“走啊,佩雷拉!”
“我的設(shè)備還在船艙里,我要去拿!”
“不要管什么攝影機(jī)了,保命要緊!”
“不行,那是我花了所有的積蓄買的,很快的!”
“你帶著孩子先走?!?p> “好!”
希爾帶著戴維和歌德利下了船,一直在岸上等著佩雷拉,這個時候,似乎是船上的人得到了消息,人們紛紛下船。
場面似乎有點(diǎn)亂,當(dāng)佩雷拉艱難的抱著自己笨重的攝影器材的時候,他被周圍的人擁擠摔倒好幾次,當(dāng)希爾看到時候,他有點(diǎn)等不及了。
“戴維,你和歌德利在這等著,不要亂跑,知道么,我去幫助佩雷拉拿器材?!?p> 隨后希爾抱了戴維和歌德利一下,逆著人流沖上了船。
“爸爸!”
“爸爸!”
兩個孩子手牽著手在原地焦急的喊著。
當(dāng)希爾跑到佩雷拉的身邊,抱起一個攝影機(jī),希爾和佩雷拉朝這邊高興的揮手,因?yàn)樗麄凂R上就能下來了,也就是這個時候,船艙發(fā)生了爆炸。
“Boom!!”
一聲巨響之后,兩個小孩被熾熱熱浪沖到在地,而他們的父親淹沒在一片火海中。
“爸爸!——”
“爸爸!——”
兩個人爬起來之后,哭著喊著自己的父親,再也沒有人來回答他們。
碼頭哭泣的兩個孩子成了運(yùn)河邊上兩個成人的樣子。戴維滿眼通紅的看著歌德利,歌德利沒有看戴維,他看著遠(yuǎn)處夕陽落下,那火紅的晚霞燒紅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