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胡桃回錄音棚拿了書包打算去上學,薛望又胡攪蠻纏讓她等自己。
于是她只好背著書包站在薛家別墅下等他。
沒多久薛望背著書包跑出來,沖她招了招手。
他小跑到胡桃面前,指指旁邊停著的布加迪:“要不要坐我車一起去上學?!?p> “不要。”
“那你怎么去?。俊?p> “走路?!?p> “……”
說完胡桃轉(zhuǎn)身就要走,薛望急忙走到車邊沖著司機說:“老陳今天不用你送了!”
隨即趕緊追上胡桃,扯著她的書包:“小胡桃怎么老不等我?!?p> “你干嘛老要跟著我?!?p> “好玩啊?!?p> 一路上薛望都在胡桃耳邊說個不停,她心想薛望一個男孩子怎么這么聒噪,她實在被吵得不行,停下腳步正色道:“薛小少爺,你跟我這一介平民走路去上學,我怕你這金貴的身子受不住,要不然您老還是去坐你的布加迪吧?!?p> “我哪金貴了,小胡桃,你別瞧不起我。”
“也不知道是誰吃個早餐都能被燙著?!?p> “……”
“還是兩回?!?p> “……”
薛望無言以對,大手一揮:“哎呀,那本少爺就勉為其難地陪你這小矮子體驗一下走路上學的樂趣好了?!?p> 胡桃見打發(fā)不了他,只能忍受他繼續(xù)在她耳邊嘰嘰喳喳著。
到了學校,胡桃照舊趴下補覺,薛望由于昨晚跟著她一起,所以一晚上也沒怎么睡,此刻也困得不行,同樣也倒頭就睡。
兩人非常有默契地睡了一整天。
班上的同學都懷疑這倆貨是不是死了。
昨天對著薛望犯花癡的女生們此刻站在二人不遠處小聲議論。
秦依調(diào)侃道:“胡桃這是把她的睡神氣息傳染給薛望了?”
“他倆昨晚去干啥了?”關(guān)思思不解。
“等等,胡桃身上穿的不是薛望昨天穿的那件外套嗎?”秦依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重點。
薛小少爺?shù)囊路际窍蘖堪婷?,很難不讓人記住,胡桃昨晚套上后也忘了脫。
“對啊,你不說我都沒注意,他倆什么情況?!?p> 鑒于胡桃身上的外套,以及兩人不約而同都睡得昏天暗地,班上的同學不由得對二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以及昨晚干了些什么想入非非。
等他倆睡醒起來,發(fā)現(xiàn)班上的同學看他們倆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兩人睡眼朦朧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睡一覺起來他們都好像很意味深長的樣子?!毖ν麚现@一頭睡炸毛的雞窩發(fā)出疑問。
“不知道?!焙覍λ麄兊哪抗獠桓信d趣。
但圍觀群眾卻更興奮了。
“你看他倆剛剛那個對視,簡直是眉目傳情??!”
“對啊對啊,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薛望發(fā)現(xiàn)他自己又炸毛了,不懷好意的壞笑著:“小胡桃,再幫我理理?!?p> 胡桃知道自己要是拒絕他又要一頓胡攪蠻纏,于是讓他低頭,幫他細細理著頭發(fā)。
由于薛望昨晚在沙發(fā)上窩了一晚上,早上回家收拾時又怕胡桃等太久,頭發(fā)也沒怎么梳就出來了,于是今天的頭發(fā)格外難理。
胡桃蹙眉埋怨道:“你這頭發(fā)怎么還打結(jié)了?!?p> “那你多理會兒”
胡桃弄了半天也沒弄好,薛望一直低著頭有些難受,催促她:“你快點,我要腦溢血了!”
“……那叫腦充血?!?p> “哦哦腦充血,那你快點?!?p> 胡桃本來就不想幫他整理頭發(fā),見他還得寸進尺地催自己,更加不耐煩,用手隨意揉了揉他的頭:“好了?!?p> 薛望如釋重負地抬起頭,摸了摸,發(fā)現(xiàn)還是有點亂:“嘖,小胡桃你這技術(shù)不行啊。”
胡桃白了他一眼。
圍觀群眾再次激動起來:“啊啊啊你看!胡桃在幫薛望理頭發(fā),我就說他倆是一對吧。”
“她還揉薛望的頭發(fā)嗚嗚嗚,好寵溺,磕死我了?!?p> “不過薛望不是剛來嗎,怎么就在一起了?”
“說不定以前就在一起了?”
此刻秦依和關(guān)思思已轉(zhuǎn)化為胡桃和薛望的cp粉頭,并且腦補出二人相愛已久,薛小少爺為了他的小胡桃放棄昂貴的私立貴族學校轉(zhuǎn)學來到他們這小小寧中,只為見到胡桃的五十萬字小說。
于是班上就有了這個傳聞,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傳到當事人耳中的版本已演化成薛小少爺為了胡桃放棄億萬家產(chǎn)只身前往寧中追愛。
薛望聽到這消息差點沒驚掉下巴:“我什么時候又放棄家產(chǎn)了?”
胡桃聳聳肩:“真是感人的愛情故事呢?!?p> 薛望一臉曖昧地看向胡桃:“小胡桃,我們要不然把這謠言演變?yōu)檎娴脑趺礃樱俊?p> “滾?!焙乙荒_踹到他凳子腿上。
中午放學后,胡桃難得沒有一下子溜走,慢悠悠地把往書包里塞著書。
薛望和她一起走出教室,提議道:“小胡桃,我們中午去吃惠靈頓牛排怎么樣?我請你?!?p> “不要?!?p> “那你說去哪吃?!?p> “我回家吃。”
“好吧那就去你家吃?!?p> “……”
薛望本來只是開個玩笑,畢竟貿(mào)然去人家家里不太好,沒想到胡桃居然沒有阻止他。
他跟在胡桃后頭發(fā)出疑問:“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我自己住。”
“你是在邀請我去你家做客嗎?”
“薛望,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會曲解別人的意思?!?p> “多謝夸獎。”
“……”
薛望真就跟到她家門口,進了門,屋內(nèi)面積不大,裝修也是冷色調(diào)為主。
“你一小姑娘怎么家里冷冰冰的?”薛望環(huán)顧著四周。
胡桃踩著拖鞋打開冰箱門拿出食材,擼起袖子走到廚房準備做飯。
薛望靠在廚房門框上,調(diào)侃:“小胡桃,你還挺全能,會錄歌還會做飯?!?p> “你要閑的沒事干就過來幫忙。”
“好嘞。”
薛望走進去,本就不大的廚房顯得有些擁擠。
他一眼就看到了案板上的黃瓜,胡桃剛要切它,就被薛望搶過了菜刀。
她疑惑地看向薛望。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切土豆比較好?!?p> “那你切吧,我先剝蒜。”
薛望生平第一次下廚,毫無經(jīng)驗可言,笨拙地拿著菜刀,把土豆切得慘不忍睹,還有好幾次險些切到手。
胡桃剛剝好蒜就看見案板上奇形怪狀的土豆塊,嘆了口氣,接過菜刀:“還是我來吧?!?p> 胡桃刀功很好,速度很快的就把土豆切成了絲,剛要下鍋炒,薛望在一邊一臉期待地望著她:“可以讓我試試嗎?!?p> 胡桃不信任地把鍋鏟交給他,鍋內(nèi)油已熱,她指導薛望先加蒜進去炒再加土豆絲。
薛望剛把蒜丟進去,熱油滋滋冒起,鍋里唰的一聲冒起白煙。沒有做過飯的薛小少爺以為這是要爆炸,大叫著躲到一旁抱著胡桃的胳膊。
“這是正?,F(xiàn)象,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p>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
“你能先把我撒開嗎?!焙铱粗约罕焕卫伪ё〉母觳?。
薛望這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不自在地松開了她的胳膊。
最終還是胡桃完成了土豆絲。她讓薛望把土豆絲端到餐桌上,準備做拍黃瓜。
薛望緊張地看著那黃瓜:“你很喜歡吃黃瓜?”
“是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做黃瓜,我不喜歡吃?!?p> “嘖,又不是做給你吃的,我自己吃?!焙乙荒槦o語。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做。”薛望又開始耍無賴。
最后胡桃還真就沒做拍黃瓜,薛望一臉感動地給她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嘗嘗本少爺?shù)谝淮蜗聫N做的菜。”
“……明明是我做的。”
“我也有功勞好不好?!?p> “你的功勞就是抱著我胳膊大叫?”
薛望不好意思地低頭扒米飯,想起剛剛少女纖細白嫩的胳膊被他抱在懷里,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吃完飯薛望躺在沙發(fā)上休息,胡桃打算把薛望給她的外套洗干凈再還給他。
她脫下外套抖了抖,再次聞到外套上的薄荷香味,丟進洗衣機里,邊加洗衣液邊問客廳里的薛望:“你用的什么香水?”
“祖馬龍的,怎么了?”
“沒,就是挺好聞。”
胡桃啟動洗衣機后就回臥室睡午覺了,薛望也躺在沙發(fā)上打算小憩一會兒。
但兩人都忘了定鬧鐘。
于是在下午第一節(jié)課已臨近下課時,薛望和胡桃同時氣喘吁吁地停在教室門口。
好巧不巧,還偏偏是方桐的課,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方桐手里拿著課本正講得起勁,看見姍姍來遲的兩人,又是一頓批斗:“你說說你倆,都愛給我上課睡覺,還一睡就是一天,現(xiàn)在又給我一起遲到,怎么?你倆住一起啊?”
說完班上的同學都集體“哦哦”地起哄起來,當事人倒是沒什么反應。方桐一臉無可奈何地讓他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