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梔指給白柘看頭頂上的星座,北斗星,牽牛星,織女星。
白柘頭枕在雙手上哼起了一首歌謠,““我那心上的人啊,你在那遙遠(yuǎn)的地方,為什么不來看一眼我,你難道不掛念我?”
蹂躪夠了花花草草曬夠了月亮,白柘從草地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走到欣賞風(fēng)景的小梔和無方面前,一臉嚴(yán)肅。
“我要回去把他們都帶出來。你們走吧,我的心法都已經(jīng)教給你們了,慢慢修煉吧?!?p> 小梔眼眶紅了,“師傅,你跟我們一起走吧?!?p> “我要回去帶桂草她們出來!你們走吧!”
三人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分別感傷,幾道白色光環(huán)猛然撲向三人,三人一時都沒有防備,瞬間被白色繩索死死鎖住。
“既然舍不得,那就誰都不要走了!”
白光后面走出一個熟悉的人影,沙柏!
沙柏一反往日哈腰俯首的猥瑣樣子,挺直了身子,神色陰惡肅然。
“沙柏???你怎么出來的?還不放開我?!”白柘驚訝不已憤然大喊。
沙柏悠然走到白柘眼前站住,“白柘,我是在救你?!笨此€要掙扎就拍了拍他的頭,“你跟他們出去就不怕大禍臨頭?!”
白柘雙目圓睜瞪著他,“放開我!沙柏!你瘋了!你瘋了!”
小梔和無方互相對視,眼中也是狐疑不解。
沙柏抬頭看看天空又看看白柘,低頭嘆息一聲,“有舍才有得。在底下與世無爭,安穩(wěn)自在,何樂不為!”
無方突然喊道,“沙柏,你早知道出來的路?”
小梔和白柘一驚,都抬頭打量著沙柏。
沙柏一愣,看向無方,“小子,你想說什么?”
小梔想了想恍然大悟,“剛才白柘從底下出來眼睛都快被陽光閃瞎了,閉上眼睛適應(yīng)了半天,眼睛蒙上了一塊布才能睜開眼,現(xiàn)在雖然只有月光,你也沒有半分不適應(yīng),更沒有一分一毫的好奇和驚訝?!?p> 沙柏仰天大笑。
“沙柏!你一早就知道地下湖就是出口?”白柘難以置信。
沙柏并不看他,只是望著遠(yuǎn)處沉默不語。
白柘心痛如絞,“沙柏,你是什么人!還是說你是什么鬼?”
沙柏并不看他,只看著遠(yuǎn)方,“我是為了你們好。”
無方此刻已然冰冷如霜,眼神又變得陰狠鋒利,不復(fù)剛才的悠閑散漫和溫情,“沙柏,這么巧妙的地下牢籠是誰設(shè)置的?”
沙柏盯著無方冷笑幾聲,“無方,他們生來就是這個命,怨不得人?!?p> 無方眼中一絲寒光閃過,“你倒是很好的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偏偏是個最不信命的。什么狗屁命數(shù),不過是拿來蒙人的小玩意兒,蒙的對方暈頭轉(zhuǎn)向乖乖聽話罷了?!?p> 白柘喃喃自語,“牢籠?地下牢籠?”
“你們這般費(fèi)盡心機(jī)無非是想讓他們乖乖呆在這地底下,這地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能有什么好處?”無方接著分析。
“環(huán)境潮濕不見天日飲食簡單單調(diào)乏味,又沒有什么稀有礦產(chǎn)資源,所以和地下無關(guān)?!睙o方邊說邊觀察著沙柏的表情。
“可是為什么又要幫助他們練功?有溫泉幫忙消除疲勞,有樹汁強(qiáng)身健體,有心法提升功力,為什么?”
沙柏哼了一聲,不屑回答。
小梔也好奇起來,“培養(yǎng)死士?”
白柘喃喃自語,“多少萬年來就沒有人出去過,想出去的都淹死在湖里。”
沙柏又不屑地哼了一聲,“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本來就沒事兒?!?p> 小梔叫道,“你管這叫好好呆著?暗無天日像田鼠、地鼠、蚯蚓一樣?沙柏,你是個瘋子!”
“也許答案不在地下?!睙o方思慮半響慢悠悠說。
眾人都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