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衫心里有些發(fā)疼,“想不到這些年來他這么不容易?!?p> 說起皇上,小閑子眼睛亮堂堂的,道:“娘娘可不知道,這些年來,皇上可真是為了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而且唯才是用,提拔了許多寒門學(xué)子起來,朝中現(xiàn)有大半都是天子門生。雖然皇上獨斷專行了些,有些事情做起來不被人理解,但最后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
“好了好了?!笔捛嗌来驍嗔怂脑?,阻止他繼續(xù)講下去。
小閑子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太多了,立馬閉嘴。
蕭青衫道:“小閑子,你可知道后宮里面有個看起來很憂郁的美人妃子?”
“很憂郁?”小閑子想了想,道:“是安貴人?”
“嗯,應(yīng)該是?!笔捛嗌酪膊皇呛艽_定,她也不認(rèn)識,畢竟當(dāng)時除了說了一兩句話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是她。娘娘不知道,宮里只有三位娘娘。一個是安貴人,另外兩個分別是衛(wèi)常在和柳貴姬?!?p> “姓柳?那她是?”蕭青衫記得太后就是姓柳。
“娘娘猜得不錯,她就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兒?!毙¢e子恭敬地道。
蕭青衫微點了下頭,太后把自己娘家人弄進來也正常。
只是皇上不招人侍寢,這一步走得倒也是有些無用了。
現(xiàn)在她依然不知道皇上不管后宮的真正原因。
而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太后要把持后宮?
這樣做,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
“小閑子,你對那位安貴人有什么印象沒?”蕭青衫問道。
小閑子之前為了選可以讓他心甘情愿效忠的主子,自然沒少了解過這些主子的,所以這個安貴人,他知道。
“回娘娘,安貴人是個我見猶憐的女子,容易有些清高,據(jù)說整日在宮中自怨自憐,但為了活下來,又會常常和衛(wèi)常在一起欺負(fù)別人,討好太后身邊的人?!?p> 蕭青衫聽他的形容,倒是和印象當(dāng)中的那個女子很相似。
小閑子見她尋思著,又繼續(xù)道:“安貴人總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心事,而且她身體也不太好,聽說她來做皇上的妃子,是心不甘情不愿進來的。”
蕭青衫點了點頭,道:“我記著了,回頭尋個時間,去看看她。”
“咚咚咚——”
敲門聲起。
直接打斷了小閑子要說的話。
四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小閑子在蕭青衫的示意之下,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問道:“何事?”
門口的宮女恭敬地道:“閑公公,喬大人來了。”
小閑子有些驚訝,此刻最多也才剛到午時吧?喬大人怎么就來了?
他按住心里的驚訝,道:“我知道了,你去給喬大人看茶,我這就去稟報娘娘。”
“是。”宮女應(yīng)聲,恭敬地下去了。
小閑子轉(zhuǎn)身走了進去,給蕭青衫稟報了。
蕭青衫也很驚訝,皇上不是說下午才讓喬寒山來嗎?怎么這會兒就叫他來了?
懷著滿心疑惑,她重新梳妝了一下,戴上了孔雀冠,去了前殿。
看到真是喬寒山來了,蕭青衫疑惑到達了頂點。
喬寒山看見她,立刻起身行禮。
現(xiàn)在他是她爹,蕭青衫怎么會讓他行禮?走過去扶住了他,道:“父親,自己女兒面前,沒有那么多禮節(jié)?!?p> “那怎么能行?國禮不能廢?!眴毯秸?jīng)的地道,輕輕推開了她,在她面前跪了下來,行了大禮,“臣參見喬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青衫對他無奈,看著他行完,又再次把他扶了起來。
然后自己又給他行了禮。
國禮過后,是家禮,她行得也沒錯。
小閑子把除了小梨小桃之外的人都帶了出去,自己守在門外不讓人偷聽。
喬寒山看著她行了禮以后,武將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了下來。
袖子擦了擦。
蕭青衫眼眶也熱,但她笑著問道:“父親,您這是做什么?女兒封妃了,您不高興嗎?”
“我……”喬寒山哭得更得勁兒了。
蕭青衫有點亂了,扶著他坐了下來。
小桃在旁邊跟著勸,“老爺,小桃知道您舍不得小姐,但以后還有見面的機會的,再說,小姐也總得嫁人的不是?”
喬寒山望著蕭青衫,心里就一陣陣地抽疼,閨女要守活寡,他又不能告訴自己女兒真正原因。
這讓他怎么不心痛?
他就這么一個隨他的女兒。
“閨女,你怎么就過了那些關(guān)了呢?”這些年可是一個都沒過??!
想想喬寒山就慪得想吐血。
蕭青衫哭笑不得,道:“女兒也不是自愿的,當(dāng)時我還在想,是不是家里買通了關(guān)系?”
“胡扯,你爹我會想把閨女往這地方送嗎?”喬寒山辯駁道。
蕭青衫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了好了,知道您不想。爹,您能幫我個忙嗎?”
一聲“爹”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蕭青衫心頭仿佛被什么重重地一砸,但是最后她便很從容地接受了。
只是心里有些酸澀地想哭。
她想到了她的那個為國盡忠的爹。
喬寒山?jīng)]多大感覺,道:“什么忙?你盡管說,只要爹能幫忙的絕對幫你。”
“嗯。”蕭青衫點了點頭,道:“女兒既然已經(jīng)封妃,那么自然也有回鄉(xiāng)省親的權(quán)利,爹爹可否求求皇上,能讓女兒回鄉(xiāng)一段日子。”
“你想回家?”喬寒山?jīng)]多大意外。
蕭青衫再次點點頭,道:“我想娘了?!?p> 喬寒山站了起來,道:“好,爹這就去求皇上恩準(zhǔn)?!?p> “誒,等等,爹,您去見皇上,想好怎么說了嗎?”蕭青衫手疾眼快拉著他,問道。
“這……”喬寒山撓了撓頭,這倒是沒有想好,不過他怎么能叫女兒失望,于是道:“我就說,你想你娘了,我看著怪不落忍的,就求他讓你回去住幾天?!?p> 蕭青衫哭笑不得,道:“爹,您當(dāng)這是您尋常女婿的家中???這樣說皇上能同意嗎?”
喬寒山?jīng)]轍了,問道:“那你說,爹應(yīng)該怎么說?”
蕭青衫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您先跟皇上說我來風(fēng)華一個月了,早先也沒準(zhǔn)備好,請皇上允我回去見見家人,這樣,等到回來以后,就可以安心侍奉皇上了?!?p>
寧浮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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