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穆春雪微微勾唇,這下子應(yīng)該冷靜些了吧。
事實證明,東方烈真的冷靜了。看到自己的金烏被江鳳音破解,謹(jǐn)慎地扇動翅膀遠離。
江鳳音站起身撲了撲膝蓋,卷了卷散到額前的幾縷黑絲,似是抱怨地嘀咕:“真是的,又得重梳了。還得換衣服……”本就可以傾國傾城的容貌再加上那個表情和動作,竟然有了幾分勾引。
穆春雪輕咳一聲別過臉,將一根嶄新的發(fā)帶遞了過去。
夭壽??!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長的這么好看?竟然和她以前一模一樣的。
“收一收你的表情,不然你那位弟弟又要失控了。”穆春雪睨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東方烈,似是警告道。
江鳳音聞言臉頓時黑了下來,啪地一聲粗暴地將頭發(fā)扎到一起,“誰是他哥哥?我可沒有他這樣的弟弟?!蹦麓貉┻@話不說還好,一說頓時就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準(zhǔn)確來說,我連兄弟姐妹都沒有。他怎么可能是我弟弟?”江鳳音補充道。
“是是是,他不是你弟弟?!蹦麓貉偸謬@了口氣,她有預(yù)感,江鳳音遲早會認(rèn)這位不知哪里來的弟弟。
“好了,既然你已領(lǐng)悟,那么對戰(zhàn)繼續(xù)吧?!蹦麓貉┨ь^看向東方烈,“公平起見,我也給你個提示。火屬性飛行類化形所擅長的,可從來都不是控場這一方面。而是那個被人忌憚的存在。不過因為這個存在兩百年前就沒出現(xiàn)過了,你想不起來也正常?!闭f罷,穆春雪轉(zhuǎn)過身,揮了揮手示意不再插手,重新坐回石凳上翻開沒看完的書。
存在?東方烈愣了一下,火屬性飛行型類化形不是只有控場這一方面嗎?又哪來的另一方面?
江鳳音像是活動活動身體般揮了揮胳膊,身上的傷早已在水元素天生的治愈下恢復(fù),他看著破爛不堪的袖口,不由得感嘆:“什么嘛,竟一瞬間攻擊力提升這么高嗎?怪不得都說本源之火很可怕。”瞧瞧這袖子燒的,他回去又得補多少針?。?p> 北寒男子從小就被灌輸了女尊男貧的思想,從小學(xué)的也無非就是那些刺繡之類的女紅。雖然江鳳音的父母并未強迫他去學(xué)那些東西,但因受到同齡人的影響,他或多或少地也養(yǎng)成了縫補衣服的習(xí)慣。
攻擊力?東方烈像是被閃電激中般突然醒悟,他抬起手,握住了一張金色的弓。
“都說古有羿射九日,拯救蒼生。今日,我便要看看到底是金烏們自甘墮落,還是被迫無奈!”東方烈將弓拉滿,一支同樣散發(fā)著金光,越往前越紅,箭頭燃著火焰的箭鏃悄然搭至弦上,被他猛地射了出去。
他竟然給忘了,飛行類化形所擅長的并不僅僅只有控場,也有--攻擊。
而且還是那種猝不及防,能夠一招致命的攻擊。
身為元素中除雷外攻擊力最強的存在,火屬性飛行類化形,正好擅長這點。而且還是這方面的專業(yè)戶。
江鳳音見狀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又一朵雪花展開,化為一面冰雪護盾再次攔下了攻擊。
只不過,護盾的支撐時間明顯比上一次短了許多。
滋地一聲,火箭與冰盾同時消失。江鳳音抬起雙手鼓掌祝賀:“恭喜,成年之前進入了化形期?!?p> 穆春雪同樣也拍手祝賀,只不過她祝賀的事情與江鳳音不同。
“恭喜,兄弟二人齊齊領(lǐng)悟?!蹦麓貉┳YR道,“一個領(lǐng)悟了冰元素,另一個覺醒了本源之力,并成為了神箭手。恭喜!”
東方烈收攏翅膀,腳尖輕點落地?!澳且矝]你們這兩個妖孽強。明明只比我大一歲,可卻等級比我高了一大截?!睎|方烈似是不滿地道。
“尤其是你,姓穆的!”東方烈用弓指著穆春雪,“剛見面時你就把我摁在地上磨?,F(xiàn)在倒好,雖然不練蝶化形了,但你等級還是比我高了那老些!尤其是你覺醒第二化形后竟還進入了附體期!你還是不是人了?”
穆春雪呵呵冷笑,“我是不是人,你這個原東陽皇太子不是最清楚嗎?”穆春雪將書合上站起身,“還是說你想再和我打一場?嗯?手下敗將?”
東方烈哆嗦了一下,“還是不了吧。我可不想再嘗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滋味了?!?p> “這樣啊?!蹦麓貉┚従徸呓鼥|方烈,“可我很想跟你打一場呢怎么辦?”
“!你別過來!”東方烈仿佛被強奸的民男,一臉驚恐地向后退去。
“哥,救我!”被點名的江鳳音仿佛沒看見似的,默默退了下去。走之前甚至還跟穆春雪打了個招呼。
東方烈:“……”終究是沒愛了……
“so,你還不跟本姑娘打一場?”穆春雪轉(zhuǎn)過頭,興奮地握了握雙拳,嘴中念著東方烈聽不懂的話?!澳汶y道就不想要這個報仇的機會嗎?”
東方烈剛想說算了吧,可又聽到穆春雪接下來的話,轉(zhuǎn)念一想,飛上了天空。
“這可是你說的?!睎|方烈拉弓瞄準(zhǔn)穆春雪,猛地射出了一箭。
“不準(zhǔn)使用你的蝶化形。”東方烈補充道。那近乎瞬移的速度,他可不想再栽倒在那里了。
“啊,好吧。”穆春雪無奈地搖頭,“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輸了可別賴我。”
東方烈剛想回答當(dāng)然。突然,一道威壓降臨,壓著他喘不過氣,差點跌落在地。
“這,這是……”
“看在你剛突破的份上,我再給你個提示?!币粚薮蟮挠鹨碓谀麓貉┍澈笳归_,徐徐扇動著。血脈上的壓制讓東方烈不敢再動。
“永遠,永遠不要相信未知。因為它會比已知更可怕,更強大?!?p> 箭簇飛至半路,猛地停住了腳步,從空中掉落。箭頭的火焰也在那一瞬間熄滅。
這便是,來自創(chuàng)世級的威壓。
一道白光閃現(xiàn),巨大的白色鳳凰在穆春雪的身后緩緩升起??稍谀羌儼字?,東方烈仿佛看到了另一種潛在的顏色。
那顏色,讓他感到寒冷。
葉如靖看著樹林前展翅欲翔的白鳳凰,思索了一會,低頭看向樹下的人。
“還好嗎?”
寒霜艱難地咳嗽了兩聲,“放心好了,死不了。”說罷便更加劇烈地咳嗽。
葉如靖心疼了,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輕輕哼著一道旋律。
寒霜舒服地呼出一口氣,靠在樹上?!斑@么多年了,你這愛好還真是一點也沒變。怪不得你會喜歡他。”
葉如靖翻手讓花瓣飄落,“凜霜,你不懂。我們植物究竟有多么喜歡音樂?!?p> 寒霜噎了一下,苦哈哈地笑道:“看樣子你已經(jīng)知道了?!?p> “當(dāng)然,植物眼睛可是無處不在的。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比~如靖轉(zhuǎn)過身。
“那么盛夏姐,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我看姓葉的那家伙都快得相思病了?!焙ь^問。
“這個嘛……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比~如靖搖頭,“總得等一切都完事了……我好像也說過?!?p> 寒霜撓了撓臉,“這個嘛……”
葉如靖嘆了口氣,“你這個家伙……要是繁錦在倒是能給你治治這毛病?!?p> “別別別,盛夏姐你千萬別叫春大哥,那可是我的噩夢啊?!焙p手合十立刻求饒。
葉如靖冷哼一聲,“還有,他不姓葉。他只是我們竹山一脈的養(yǎng)子,與我們并沒有血脈關(guān)系。”
“那他原來的姓名是?”
葉如靖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閉口不談,化為一道綠光重回大樹體內(nèi)。
寒霜無語地看著眼前的大樹,行,你是夏,你比我強。你愛不說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