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抱著,你先去那邊的屋子里把清風(fēng)袍換上,其他東西都收好!”
王師兄看著抱著一大堆東西的陳岸有些好笑道。
陳岸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跑進(jìn)一旁的屋子里,里面居然還有一面銅鏡。
他三下五除二便把衣物靴子都換上了,再把配劍和令牌別到腰間,靈石以及丹藥則放進(jìn)了衣兜。
換好后,陳岸對著銅鏡打量了一番。
這清風(fēng)袍統(tǒng)一都是淡青色的,袖口處則繡著一道流云代表著外門弟子,雜役弟子的則沒有流云。
看了看感覺還不錯,挺適合自己的。
陳岸不敢讓外面的王師兄久等,便直接走了出去。
看到換完衣物后的陳岸,王師兄眼前一亮:“還不錯嘛,有點修仙者的樣子了!”
陳岸尷尬的笑了笑。
隨后,王師兄又帶著陳岸把宗門大部分地方都逛了一遍,讓陳岸知道了主要地點、宗門規(guī)矩以及一些禁止進(jìn)入的地方。
幾個時辰后,陳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癱在床上。
這云翅宗也太大了。
和王師兄走了這么久也只是去了一些重要的地方,其他地方只能以后自己慢慢去看了。
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后,陳岸覺得有些餓了,于是把身上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擺在桌上。
他拿起那瓶辟谷丹,打開瓶塞看了看。
只見里面是一顆顆指甲蓋大小的黃澄澄丹藥,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清香。
陳岸大致一數(shù),是三十顆左右,夠自己吃三個月了。
想起灰衣人的話,他連忙倒出一顆來,放在眼前看了看也沒看出個什么。
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做的,這么小一顆居然可以讓人頂三天飽腹!
辟谷丹剛放到嘴中,陳岸還沒來得急嚼,丹藥便化成一股津液順著食道流入腹中。
頓時他便覺的肚子里暖烘烘的,沒有一絲饑餓感了。
沒想到這丹藥這般好用,不知那煉體丹如何。
等三個月后他也能正式成為練氣期的修仙者了。
想到這里,陳岸一陣興奮,隨后把那瓶煉體丹也拿了過來。
煉體丹卻是一個個龍眼大小的黑漆漆丹藥,倒出來后卻沒有清香散發(fā),而是有一絲絲刺激性的味道。
他捏住這顆煉體丹,猶豫了一下,隨后一咬牙放到嘴中咽了下去。
苦澀!
陳岸歪了歪嘴,忍著苦味咽下后,丹藥也是化作液體流入腹中。
他連忙按照王師兄說的,盤腿坐在床上,閉目等著丹藥的效果。
很快,一絲絲酥麻的感覺從身體中傳來,陳岸感覺渾身舒暢。
但很快酥麻感越來越大,經(jīng)脈好像在蠕動,甚至開始有些發(fā)癢了。
陳岸知道剛開始吃煉體丹都是這樣,王師兄之前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
他努力忍住這股感覺,但緊接著全身骨頭都開始發(fā)癢發(fā)痛了。
陳岸忍不住一陣呲牙咧嘴,但他還在努力憋著,只要堅持到藥效過去便會好受了。
片刻后,酥麻、發(fā)癢、疼痛的感覺緩緩減小,這是藥力快要消散的征兆。
半個時辰之后,陳岸感覺到藥力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便緩緩把盤起的雙腿松開。
初次打坐修煉還不是很習(xí)慣,松開后腿上麻麻的,陳岸揉了揉發(fā)麻的小腿,舒展了幾下身子,便一躍下了床。
陳岸感覺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十分活躍,有使不完的力,而且感覺身體堅韌了不少。
“爹、娘,我很快就會給你們報仇的!”
陳岸心中暗自想到。
……
一個月后,陳岸從雜物殿走了出來,他剛?cè)フ伊謳熜诸I(lǐng)取了這個月的靈石以及煉體丹。
不過林師兄好像忘記自己了,給了自己東西后也沒有說一句話。
陳岸自嘲一笑,林師兄每天都要見到那么多弟子,哪里能記得他這個小角色。
這一個月來,陳岸每天除了干雜務(wù)就是干雜務(wù),基本沒多少自己的時間。
這些雜務(wù)都是些勞累的活計,比如伐木,劈柴,挖礦或者靈石等等。
好在陳岸從小幫家里干活,到也能堅持。
而且這些勞累的雜務(wù)還能幫助加速煉化體內(nèi)殘余的藥力,練體效果更好。
不少以前是富家公子少爺?shù)牡茏?,根本沒吃過多少苦,每天哭爹喊娘不想干這些雜活。
但在負(fù)責(zé)管理他們的練氣弟子強制收走那些人的練體丹,并且說什么時候想干雜務(wù)了什么時候才還回去之后,那些富家子弟頓時就后悔了。
畢竟來這里都是為了成為修仙者,只要堅持三個月就能脫離雜務(wù)一心修煉。
若是就這么放棄,豈不是白白浪費天生的靈根了!
想起這些事,陳岸笑了笑拿著東西悠哉悠哉的一路往回走。
別說,云翅宗的風(fēng)景倒是很不錯,建筑也很有仙家風(fēng)范。
也不知道天南他怎么樣了,一個月不見不知道有沒有想自己。
宋青云應(yīng)該在太一劍宗過的很不錯吧?
聽說他的這種通靈劍體在劍修中可是很受推崇的,因為這種劍體不僅在領(lǐng)悟劍意方面大有幫助,而且還能帶動周圍的劍修進(jìn)行劍道感悟。
還有蕭玉兒,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否還在云翅宗的金丹老祖那里?
其他兩派肯不肯退讓?
但愿她能夠安心修煉!
走到屋外時,陳岸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屋子內(nèi)有人來過!
服用了煉體丹一個月,他不僅力氣變得強大,身體堅韌了許多,而且還變得敏銳起來,反應(yīng)也是迅速無比。
在云翅宗肯定沒有什么賊之類的人,應(yīng)該是同門來過。
但他是怎么突破屋子的禁制的,陳岸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既然是同門,有宗門法規(guī)約束,應(yīng)該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于是,陳岸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的推開屋門。
只見一個老頭面帶微笑的看著他,陳岸不認(rèn)識這個人。
但陳岸瞥見這個老頭的衣服后大吃一驚。
衣服也是制式的清風(fēng)袍,但上面卻繡著三道流云,陳岸連忙行禮:
“雜役弟子陳岸見過長老!”
老頭隨手一抬,屋門便關(guān)上了,對著陳岸笑道:
“因為有些事不方便讓別人知道,所以本長老就在你屋里先等著了,你不會怪罪本長老吧?”
“不敢,長老能來見我,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長老找我是為何事?”
老頭微微一笑:“先介紹一下!我是本宗負(fù)責(zé)情報方面的天云長老,臨水城的蕭城主應(yīng)該和你說過要做什么了吧!”
陳岸面色一驚,原來這人就是蕭城主口中的云翅宗大人物,他連忙說道:
“原來是天云長老,事情弟子已經(jīng)知曉了,但……還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
“嗯!這就好,不過本來我是準(zhǔn)備等升仙大會一結(jié)束就帶你去與血煞門交涉,但誰能想到這次升仙大會居然出了這么多天才。
尤其是蕭問天的女兒,居然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靈根,為了不讓天靈根的消息擴散到三派之外,所以才推遲了與血煞門的交涉時間!”
天云長老笑道。
“那,蕭玉兒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哦?你們很熟?”
天云長老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