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說話言太差,不由黃忠怒氣發(fā),一十三歲習弓馬,威名鎮(zhèn)守在長沙……”
“……”
“……”
“……”
“誰?”
“我是來比拳的?!?p> “嗯”
“比拳沒意思,要比就比刀子?!?p> “刀還行吧?”
“還行?!?p> ……
……
……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呂奉。”
“哪個奉?”
“奉獻的奉。”
“呂奉,你愿不愿意跟我學拳,我初來天津,缺個徒弟,你骨頭架子比例好、兩腳天生的靈活。不學拳,可惜了。以后跟我吧。”
“當你徒弟能吃飽飯么?”
“山珍海味,滿漢全席……自然是沒有的;衣暖食飽,有瓦遮頭卻也是不難。做一門正當?shù)氖炙?,總好過你那見不得光的下九勾當?!?p> “還有?!?p> “你說?!?p> “每個月帶我去看新一冊的《蜀山劍俠傳》,吃一頓螃蟹?!?p> “你喜歡看書?”
“喜歡?!?p> “我給你一筆錢去買些書,閑暇時在街市上做一做租書的營生,習武之人經(jīng)不起力氣活,練拳后扛重物,精力奔瀉,等于找死;螃蟹……”
“津門九條河,螃蟹比大米便宜。”
“螃蟹,管夠。”
“咚—咚—咚—”
“師父在上,弟子呂奉,請師父受徒兒一拜!”
……
……
……
“中華武術(shù)源遠流長,門派眾多。又以長江為界,長江以北為北派,長江以南為南派。
南北拳種不計其數(shù),但不管何門何派,其根基都在站樁之上。
這站樁啊,便有兩個好處,一是練腿力,二是練內(nèi)功。拳諺云: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
若根基虛浮,底盤不穩(wěn),發(fā)力便不到位,蹬腳踏不起,收腳收不住,下勢下不去,身體搖晃,胯僵力散。
要想練好,你就得:
目正視;
腰挺直;
放松身體;
呼吸別亂?!?p> “嘶——,師父,很累啊?!?p> “累?累便已經(jīng)見效了,你確是有幾兩根骨。
常人站樁、打基礎便需三五年,你只需四五月便可摸兵器了。”
“師父,那兵器都有哪些啊?”
“兵器分為十八般兵器與奇門兵器。十八般兵器里又分為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锏、錘、戈、鏜、棍、槊、棒、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而沒有歸類于十八般兵器內(nèi)的就是奇門兵器,諸如峨眉刺、判官筆、筆架叉等……”
“這么多種類啊,師父,那你最精通這里面的哪一種???”
“這些么,我每樣恰好都懂一點點……”
……
……
……
“呂奉,把刀放下?!?p> “怎么了師父?”
“錢拿好,你去碼頭買八十只螃蟹,再去打些散酒回來,今天是我生日,咱好好的吃一頓。”
“哎。”
……
“掌柜的,打二兩散酒?!?p> “來,客官拿好?!?p> “嗯。”
“呼哧——呼哧——,掌柜的…掌柜的,城西的祥瑞表店…走…走水了。那火勢越燒越旺,眼看壓不住了?!?p> “喝口水壓一壓,怎么回事?”
“咕咚——咕咚——,城西的祥瑞表店走水了,聽說里面還有很多貨沒搬出來,祥瑞表店的掌柜急切,說進去搬出貨物的人都有一塊大洋拿哩?!?p> “我鎖下店門,這位小哥…?!?p> “一起一起?!?p> ……
“今日這些螃蟹確是不錯,個個體肥爪壯,油滿脂香?!?p> “嘿,您是南方人,您只知道螃蟹是河里撈的,哪知道上等螃蟹是田里捉的。西水凹有片高粱地,高粱熟時,一顆高粱桿能掛四五只。西水凹螃蟹肥,水里岸上都得好。
對了,師父,今天不是您的生日么,這個給您,當徒弟孝敬您了?!?p> “羅達,日本表,哪來的?”
“買的?!?p> “這一塊五百大洋,你哪來的錢買?”
“我……我拿的?!?p> “你從哪拿的?誰給的?”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城西的祥瑞表店著火,我進去救火的時候,想著您過生日,我就拿了一……”
“啪”
“你這是偷!我是怎么教你的?”
“你的本心到哪去了?被狗吃了?”
“去,去祖師爺像前給我跪著,我沒讓你起來不準起來!”
“咣當……”
……
“我們這個行當啊,最重要的就是本心,在外行走看似光鮮艷麗,可總會有大大小小的誘惑圍繞在身邊,小一些的可能無關痛癢,大一些的一但觸碰便是萬劫不復。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就是最好的例子。丟了本心便早已是萬劫不復。”
“你……”;“我……”
“師父,我以后再也不會偷東西了……”
“哎——,本心,又豈會是不偷東西那么簡單……”
……
……
……
“催馬來在陣頭上,那旁來了送死的郎,寶刀一舉紅光放,無知匹夫喪當場?!?p> “噗……”
綠色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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