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隱匿身份
至此,易方已經(jīng)是對周德功的想法是了然于胸,心思是完全弄清楚了。
這樣一來,他的注意力自然就是放到了周德功對于“離?!?,究竟是有著怎樣一個程度上的了解了。
“督領(lǐng),您剛才說了,想在這里將自己對‘離海’所掌握的情況,向藝弟和然妹講說一下。
對此,小易是完全贊成的,也是愿意來做為您的講述助手,從旁給予協(xié)助的。
只是,小易覺得在您的面前,自己或許也幫不上什么忙的?!?p> “小易,你是生于斯長于斯的‘海洋人’,對于‘離海’的情況,所了解的程度,不論是從角度的范圍和掌握的深度方面去進行衡量,皆是我所不能相比的。
你但有覺得我說的錯誤或是不全面的地方,就只管是打斷我的發(fā)言,指出問題的所在,直言相告即可?!?p> “督領(lǐng),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選擇來做一個安靜的聽眾吧。
聽您來講說有關(guān)自己的家鄉(xiāng)一些事情,應(yīng)該會是不錯的一個感覺。”
易方充滿信任的看著周德功,心情也是為之輕松的說道。
周德功知道易方的這個表達,就是答應(yīng)自己了。
于是,周德功就對易方點點頭,以示自己的一個回應(yīng)。
“關(guān)于‘離?!氖虑?,我的認知都是來自于族群所收藏的相關(guān)文字記載。
受限于成文的年代和記錄的范圍,即便是有所知,也是不多的。
與實際情況比起來,差強人意的勉強算是略知一二,知曉些許皮毛的內(nèi)容罷了?!?p> 這番話看似是周德功說給易方聽的,實則他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周藝和女兒周然來講的。
此后,當周然每每回想起這個時刻,都是充滿了自責與懊悔的。
她對自己當時沒有體會出父親話里所蘊含的深意,而始終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父親聽似是在就自己知道“離?!钡那闆r,提前做著不夠全面的前提說明,而實則是直接告知她和哥哥兩人,對于“離?!钡那闆r,他們做為生長于大陸之上的“陸人”,所知所得都是極其有限的。
做為他們的父親,對此不利的情況,自然是要幫他們予以解決的。
而這個解決之道,就是利用當時與易方初相識,雙方已達成合作意向,自然進行著彼此間深入了解的合適時候,直接在易方的面前,將他們大陸的平原陸人族群的督領(lǐng)所知道的“離?!钡那闆r,坦白的向其進行交底。
這樣的做法,是有幾個方面的好處的。
而在這幾個好處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就是,周德功通過展現(xiàn)自己對于“離?!钡乃闆r,鄭重的向易方表達了他是完全相信易方的。
這樣的取信之舉,出自周德功所為,其代表的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
周然相信自己父親的身份,在易方的眼里,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于公來講,父親是大陸之上,族群規(guī)模最大,居于最優(yōu)勢地位的平原陸人族群的督領(lǐng)。
從她和哥哥在這幾日里,跟著易方在“離海之濱”的四處活動中,放眼望去,是沒有哪個族群的督領(lǐng)是出現(xiàn)在此的。
可以說,聚集出現(xiàn)在“離海之濱”的,大陸的各個陸人族群的代表及其隨行人員中,自己的父親是地位最高之人。
一個族群的督領(lǐng)出現(xiàn)在“離海”的附近,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是必然會引起“海洋人”的關(guān)注的。
好在,父親此行首先是刻意的將能彰顯自己身份的裝束,做了比較好的一個掩飾,從而使得自己沒有在眾人中顯得醒目與扎眼。
父親之所以這么做,為的就是要規(guī)避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能自然的屏蔽許多他不想去做過多接觸的人。
而這個讓自己的父親不愿意去做過多接觸的人的范圍,是既有著“海洋人”,也是有著“陸人”的。
做為后知后覺的周然,通過自己在事后的細細考慮,覺得父親可能更不想去多接觸的人,應(yīng)該是來自于其他族群的“陸人”。
對于自己為何會這樣來考慮的緣由,周然也是有些具體的說不清楚的。
她只是憑著自己對于父親的了解,從自己日常的一些個人角度的觀察中,才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
而另外一個,為這里的眾人所不知道的,自己父親身份的原因就是,父親此次來到“離海”,并沒有帶任何的隨從護衛(wèi),完全是孤身一人陪著他們兄妹二人抵達“離海之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