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娘娘,這些日子臣妾也與杜寶林和方采女多有往來,杜寶林出身凄慘,好不容易來到宮中,因此甚是珍惜。且她素日里也是致誠致性之人,應(yīng)當不會說謊才是,臣妾可以為她擔保?!?p> 若不是因著杜寶林性子耿直誠實,她也不會與她交往。
倒是方采女,平日里唯唯諾諾不肯出聲,誰知道她背地里是個怎樣的人呢?
賢妃說話太后還是愿意信的,如此一來,這事便在靳太后心里有了定論。
“如此說來,便是你出手謀害陳嬪了?”太后瞧向方采女,目光凜然。
照杜寶林的說法,方采女只怕是事先為著規(guī)避風險,便做出與云意不親近的模樣,后又悄悄用銀子指使云意。
虧她原先還想著要給方采女一個解釋,如今倒叫自己險些受了欺騙。
“不是我,不是我……”方采女哭著搖頭。
賢妃蛾眉微皺,不耐煩得很,“怎的到了這時候還狡辯。”
她不理解,自己做錯了又被人查了出來,還能這樣死皮賴臉地狡辯。
太后擺了擺手,“行了,事已至此,方采女如此不堪,貶為庶人,挪去掖廷做雜役罷。至于兩個侍女……”太后目光陰沉,“即刻拖去掖廷杖殺!”
之前出過賀妃的事情,她本以為宮中已經(jīng)不敢有人冒險,如今倒還有人敢冒頭,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聞言,云意驚怕得不行,這和之前說的不一樣?。?p> 她看向杜寶林,眸子瞪得老大,“寶林救我!寶林!”
可杜寶林根本不敢看她,她心里也慌得很呢。
她只以為陳嬪又沒出事,太后將云意攆出宮去便也算了,怎料竟是要被杖殺了!
“這方采女的人,怎么倒是對著杜寶林求救呢?”顧皙顏頗有些好奇,打量著杜寶林。
杜寶林心下忐忑了一下,隨即連忙道:“顧嬪娘娘有所不知,云意自從被方庶人貶斥之后,過得極苦,婢妾曾言語勸慰過她幾次,許是這個緣故罷?!?p> “哦,這樣說來,杜寶林真是個善人?!鳖欚伖戳斯创浇?。
之前還一口一個好姐妹,如今這方庶人叫著倒是順暢。
杜寶林皮笑肉不笑,瞧著很是僵硬。
“罷了,這事就如此罷?!碧笄浦埠苁切睦哿恕?p> 她實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采女都還能三番兩次地害人,又是潑桐油又是潑水的。
這后宮的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出了慈安宮,三嬪坐上肩攆,“前有賀妃,后有方采女,太后娘娘這般雷厲風行,如今應(yīng)當沒人敢冒頭了?!标悑迨茏?,錢嬪也心慌得不行。
“說起來平日里那方采女倒是唯唯諾諾,本以為是個安分的,倒不成想竟是這樣的人!耗費百兩來算計我!”饒是她千防萬防,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采女也敢對她下手。
“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錢嬪冷哼不已。
陳嬪也深有此感,正想同顧皙顏說會子話,便見她還在沉思著,不由很是困惑,“你從慈安宮出來一直想什么呢?這樣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