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一驚就早早地起床洗漱了。
五天后就是逸王的宴會,她今天要去暗巷尋一樣?xùn)|西來。因為逸王邀請她參加的宴會叫奇玩會,顧名思義,應(yīng)當就是大家展示一些自己的新奇玩意,原身沒有什么門路,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暗巷。
而且,雖然上次在暗巷看見了一顆人頭,但總體來說,暗巷的環(huán)境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并且有自己的規(guī)矩。
只要不主動去招惹,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沈一驚對暗巷好奇度很高,她還想著等以后自己有實力了,很有可能會在暗巷深入做一些交易。
突然,門口一陣喧嘩,還有隱約傳來的恭賀聲,沈一驚這才想起來,今天沈錚火要被封作侯爺了。
還好沒她什么事,沈一驚暗自慶幸。
似乎是知道她要出門了,花椒在她腳邊不停打轉(zhuǎn)搖尾巴,時不時還直立起來抱住她的小腿,萌的沈一驚一臉血。
花椒個頭小,塞在衣服里就能出門,一顆圓滾滾的雪白狗頭從沈一驚的衣領(lǐng)里鉆了出來四處張望。
沈錚火正在門口心情復(fù)雜的迎客,看到沈一驚懷里一顆狗頭,身后一個丫鬟,丫鬟手中還端著一個木盒,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自己在這里忙的不可開交,沈一驚作為嫡女什么事都不做就不說了,居然還有心情出去玩?!
雖然他也沒有吩咐過沈一驚做什么,但是這不妨礙他在心里直接就給沈一驚打上了不孝順,不自覺的標簽。
看著沈一驚經(jīng)過他的時候目不斜視的模樣,仿佛眼里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父親!
沈錚火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對著沈一驚厲聲說道:“你這副德行是要上哪去?”
沈一驚茫然地抬頭,“?。俊绷艘宦?,她懷里的花椒也跟著不知所措的看著沈錚火。
沈一驚心里只覺得麻煩,趕緊對著沈錚火身后的沈一夢使了個眼色。沈一夢會意,立馬站了出來,小鳥依人的挽住沈錚火的胳膊,柔聲勸道:“爹爹別生氣,妹妹這是要替我去看看鋪子呢?!?p> 周圍送禮道賀的賓客面面相覷一眼,不想?yún)⑴c沈?qū)ⅰ恫唬巧蚝顮敿业募沂?,都連忙請辭了。
沈錚火略一點頭,目光還緊緊盯在沈一驚的身上,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
沈一驚覺得這厭惡來的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能看什么鋪子!”,沈錚火滿臉不屑:“沈一驚,你以為皇上夸你兩句,你就真有本事了?”,看著沈一驚那張和她娘神似的臉,沈錚火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皇上看中的可不是你的才華。”
沈一驚懨懨地抬起眼皮:“那是什么?”,心里想著趕緊說吧,說完她還要出門,少在這里磨磨唧唧浪費時間。
……
“侯爺,擅自揣度圣意可是大罪。”,沒等到沈錚火的胡話,反而是一道散漫卻悅耳的男聲傳來。
沈錚火趕緊行禮:“見過勤王?!?p> 孟南河走至幾人身前,朝身后揮了揮手,他身后的小廝立馬站了出來,對沈錚火不卑不亢地遞出了手上的木盒:“這是我家王爺?shù)囊稽c薄禮,還望侯爺笑納。”。
沈錚火連忙接過:“多謝王爺。”
孟南河隨意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沈一夢和沈一驚,對沈錚火笑著說:“侯爺這里好生熱鬧。”
“小女頑劣,讓王爺見笑了?!?p> 孟南河立刻擺出贊同的神色:“哦?頑劣?庶女是該好好管教?!保蝈P火一陣尷尬。
沈一夢咬牙切齒的暗自瞪了沈一驚一眼。要不是她要自己出來瞞著父親,自己就不會被王爺誤會了,真是個掃把星!
“王爺,是府上嫡女頑劣,并非庶女過錯。”,沈一夢聽見了沈錚火的解釋,心里才勉強好受點。
“怎會這樣,陛下親自表揚過她,她怎至于頑劣呢?”,孟南河眉頭聳起,看向了沈錚火:“侯爺,陛下也夸過你養(yǎng)女有方,如今怎的又頑劣了,莫非,你是在欺騙陛下?”。
沈錚火身為前將軍,身高自然不低,但如今在孟南河面前卻顯得有些矮了。
孟南河居高臨下的問著話,臉上還是翩翩佳公子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卻令人由內(nèi)而外的感到了壓迫和恐懼。
“微臣不敢?!?p> 孟南河滿意的點了點頭:“本王還有事,告辭?!?p> 孟南河走后,沈錚火臉上青白交加,不愿再看沈一驚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沈一驚樂得清閑自在,沒人盤問她正好,于是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帶著福兒出門了。
才剛剛拐過一個街角,沈一驚的面前猛然出現(xiàn)了一輛高大的馬車。似乎停在那里等了許久了。
“沈小姐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