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曉是個普通女生,她從小都讓人很省心。
她出生于普通家庭,父親開了鐘表鋪,幫人修理手表,母親是紡織廠女工,家里只有元曉一個孩子。
元曉小時候就渴望有個兄弟姐妹,像鄰居家的豪豪一樣,有個妹妹,豪豪每天都在幼兒園說起他的妹妹,自己在地上爬著爬著還會摔跤,笨笨的。放學后,都要媽媽帶妹妹來接他,還邀請元曉去摸摸妹妹的小手手,但是不給元曉親親妹妹。
“小小,乖,把藥喝了才能好起來哦”,因為發(fā)燒而小臉通紅,媽媽把藥丸碾碎沖兌了水,舉起勺子向元曉走來,元曉眨了眨小眼睛,皺著眉頭把藥喝下去了,沒有哭,多喝了好幾口白開水。
上學時,即使成績平平,但也因為乖巧懂事的性格,讓人稱贊不已。
意識到從一天都沒有說話的時候,元曉跑去看了場電影。
看完電影后,元曉走出來時,自言自語講出當天的第一句話,“這兩個多小時真難捱”,聽到這個聲音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日復(fù)一日的生活,讓不喜改變與飄浮的元曉,也難得沉思下來,周末要不要改變原有的計劃,來場隨機挑戰(zhàn)。
朋友時常建議她是不要改變,愛好一些命理和喜歡看周易的朋友,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神棍樣,勸說元曉相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切都是在為自我內(nèi)心期待的發(fā)生所做鋪墊。
但元曉決定沒有目的地出發(fā),等走到某個路口時,她可能就會知道是該轉(zhuǎn)彎還是趁著綠燈還有10秒時,走到對街去,人不能停止思考,一旦停止,就像只剩被抽掉靈魂的身體在游走一般。
然而那天,元曉還是跟著原計劃在走,一分鐘也沒有偏離到。
計劃就是為了改變善變,不然做計劃是要推翻,還是睡大覺吧。
此時的我們,真善變。
人和自己做的斗爭,是人生中最頻繁的,比與外界斗爭多得多。
元曉不愛假設(shè),也不愛如果。只是當回過頭來,有存在平行世界的話,做了無數(shù)次選擇的你,在最開始時的你和現(xiàn)在的你,會有什么不同嗎,一樣是困頓于各自選擇下的生活罷了。
朋友時常聽不懂她的話里話外,但她的神情讓人覺得,即使聽不懂,還是點了贊同。
看完了日落,元曉在海邊坐了好一會,看著那一輪金黃色慢慢變得橘黃,然后沒入海平面。
海邊漸漸變暗,遠處黑茫茫一片,不見盡頭,那一層接一層的浪,也稍作低姿態(tài)拍打著,溫柔地來來回回,變得不那么盛氣凌人,風卻更大,呼呼地吹。
人群也漸漸散去,零零散散幾個人在往回走,但有個黑色身影卻往反方向走,似乎落下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風的緣故,吹著元曉身子不由自主地發(fā)抖,后背一陣涼意。
腦子里在喊,“快回來”,但是沒人聽到。
怎么辦呢,失去自我的人,怎么拉得回來。
找回自我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片海,元曉該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