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飄飄蕩蕩的命運（2）

　　又在過了一段時間后，就在豬妹五個多月大的時候，終于在這一天，那豬妹便被成功地送出去了。

　　在這天的一早，只見王嬸急匆匆地來到了曾招寶的家里，一進門，王嬸就笑嘻嘻地對著曾招寶說道：“招寶叔，蝦叔啊，我?guī)Я艘粋€好消息來給你了，是一個好消息呀，我保證你聽后會是很高興的?！?p>　　曾招寶笑了起來了：“哦？王嬸啊，什么好消息?。縼韥韥?，坐坐坐?！?p>　　曾招寶歡喜地一邊在招呼王嬸，一邊在讓座。

　　王嬸說道：“這還用問嗎？你們家里的事呀，還會是其他什么消息呀？那肯定就是關(guān)于你女兒的事啦?！?p>　　這時的王細花正在房里為豬妹喂奶，她一聽到了王嬸的聲音后便趕忙抱著豬妹走出了房來，并也在問道：“王嬸啊，怎樣的消息呀？真的是好消息么？不會讓我失望吧？”

　　王細花在這段時間里為了豬妹，她也是經(jīng)歷過了好多次的折騰了，所以，這不管誰提起這事，王細花的心里便始終都是擔(dān)驚受怕、心慌慌的，因而，此時的王細花便還是帶著半信半疑的疑慮。

　　“肯定是好消息啦，肯定是關(guān)于你的好消息了。哎呦，你看看，多趣致、多可愛的細妹仔呀?！蓖鯆鹩檬侄褐拷鼇砗蟮耐跫毣☉牙锏呢i妹，她在豬妹面前搖頭擺腦地笑著說道，“嗯，細花呀，以前你生你女兒時的事咱就不提了，只你家要送走女兒的事，要送走這個細妹丁的事，蝦叔呀三番兩次到我家要我留意、要我?guī)兔?，所以呀，我這次來呀，就是準備幫你了，就是來幫你了，那我就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曾招寶在迫不及待地說道：“哎呀，王嬸啊，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說關(guān)鍵的吧。我就說過嘛，這事啊還是得要靠你！你快說吧?！?p>　　王嬸對著曾招寶笑了笑，然后，她便不緊不慢地說道：“看把你急成了這個樣子，俗話說呀：好事多磨，這好事嘛就要慢慢來的嘛……”

　　王細花便轉(zhuǎn)身斟茶，然后，她把茶遞給了王嬸：“王嬸呀，那你就一邊喝茶一邊慢慢的說吧。”

　　其實，王細花雖然是半信半疑、將信將疑，但從她的內(nèi)心來講，自從二月初二日晚王嬸幫她留起了豬妹的那一刻起，便就讓王細花十分的信任王嬸了。

　　王嬸便一邊喝著茶、一邊在說了起來了：“前天……前天呀，我到大河邊的綠竹圍村去接生，綠竹圍村，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就在西灣溪口那里，這戶人家叫陳子昌，他老婆是生第三胎，前兩胎呢是女兒，他家里的大人呀都以為這一胎也可能是女兒，所以就早早地跟潘家村的一戶人家定了娃娃親了，說直白了，就是想把女兒送給潘家村的這戶人家做童養(yǎng)媳，這兩家人啊都早早地就講好了，在女孩生出來后，就送給潘家村的這戶人家養(yǎng)……”

　　王細花在認真的聽著，她一邊聽一邊在點著頭：“哦，哦哦……”

　　王嬸說道：“但是，結(jié)果呢，在前天生時，在前天我接生時，誰曾想到，那陳子昌的老婆生的卻是個兒子，是個大胖兒子啊，所以，陳子昌這家人呢就萬分的歡喜了、就高興極了，而潘家村人呢，不用講，肯定就有點失望了。這個潘家村，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吧？也是在大河邊，就在綠竹圍村的下游一點……”

　　曾招寶說道：“哦，知道。嗯，綠竹圍的陳子昌真好命，以為是屙大尿的，但卻生了個兒子?！?p>　　王嬸說道：“是啊。在我接生安妥后，在吃雞酒湯時，那陳子昌跟我說，潘家村的這戶人家叫潘耀輝，他老婆叫何小紅，兩公婆也就三十多歲，他們想要撿童養(yǎng)媳的兒子才3歲多……”

　　王細花一聽，她突然便打斷了王嬸的話問道：“你剛才說的是……潘家村？是潘家村么？有沒有說到他家里的情況呀？”

　　王嬸說道：“就是潘家村。據(jù)說呀，這潘耀輝會做木匠，木匠功夫可好啦，人們都叫他做潘木匠呢，就是那個……很多人都想請他做家具的潘木匠。這潘耀輝和何小紅因為前兩、三胎都小產(chǎn)了，后來呀，隔了好幾年，真是老天保佑啊，他們才生了這個兒子，都3歲多了。因為這個潘耀輝有這個做木匠的手藝，所以呢家境也還可以……”

　　王細花一聽王嬸肯定了潘家村，跟著，她的臉上便暗暗地流露出了一絲隱隱的笑容來了。

　　王嬸說道：“只是呢，他們家到他兒子這一代呀，都是三代單傳，家族的人丁比較單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那潘耀輝和何小紅就想早早地為兒子撿個童養(yǎng)媳，等養(yǎng)大以后呀，就想等兒子能早點圓房結(jié)婚，能早點開枝散葉，能早點為他們家傳宗接代呀。”

　　曾招寶說道：“這能理解，傳宗接代，開枝散葉，人丁興旺，這是人之常情?！?p>　　王嬸說道：“對呀。所以，我就想呀，人家兩家人，孩子都還沒有生出來就敢定娃娃親，這說明這潘家呀肯定就不會差到那里去，而且，在那天呀，我忽然就想起了你們家了，所以，我就跟綠竹圍村的陳子昌講，不如我們幫你們拉拉線，幫幫你們吧，為你們做點好事，也好為大家積點德和積點福?！?p>　　曾招寶說道：“這多謝王嬸，多謝多謝了……”

　　王嬸說道：“也算是有緣分啊，這個陳子昌一聽，也是個很熱情的熱心人啊，他就說：好呀，做媒能積德積福，既能幫別人也能福蔭子孫后代，而且，潘耀輝還是我的摯交好友，那咱倆就幫他們拉拉線唄……所以呢，我就到你們家來了，而陳子昌呢則去問問潘家村的潘耀輝了。這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就看你們兩公婆的意思了?！?p>　　曾招寶說道：“哦，我同意，這很好啊，我看行，那就這么決定了吧。王嬸啊，你可以去告訴他們，我沒問題?！?p>　　而王細花卻在說道：“嗯，聽你這么說呀，感覺呢都還可以。只不過呢……王嬸啊，你等我考慮一下，好嗎？等我明天下午再到你家里去回復(fù)你?！?p>　　王嬸說道：“好呀，我也還要去問一下陳子昌，也要看他跟潘耀輝聯(lián)系得怎么樣?！?p>　　曾招寶的嘴角一咧：“哎呀，我看就可以了嘛，還聯(lián)系什么呀！還考慮什么呀！”

　　王嬸說道：“招寶叔呀，就算你同意，那也還要看潘耀輝兩公婆要不要，是不是？這事呀，必須要你情我愿才好，對不對？”

　　王細花說道：“對對對，王嬸呀，這事嘛，我們也需要慎重的考慮一下，你也還要看一下潘耀輝兩公婆是什么意思嘛。是不是？”

　　王嬸說道：“對呀，嗯，好吧，那你們兩公婆也再商量一下吧，等明天下午再到我家答復(fù)我不遲?！?p>　　王細花笑了：“那好，感謝、感謝，十分感謝王嬸你呀?！?p>　　曾招寶說道：“哦，那好吧，感謝王嬸，那你就幫我抓緊一點哈?！?p>　　王嬸不禁也笑了起來了：“那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馬上再去找一下陳子昌，以幫你抓緊落實吧。”

　　說完后，王嬸便匆匆地離去了。

　　其實，那王細花為什么還說要再考慮一下呢？那王細花為什么一聽到是潘家村后，她的臉上便暗暗地露出了一絲隱隱的笑容呢？

　　原來呀，這是王細花的緩兵之計，因為王細花在出嫁之前有一個閨密叫王麗珍，王麗珍便是嫁到了潘家村，因此，王細花是想要去找這個閨密，以深入地先了解一下潘耀輝的家境情況。

　　于是乎，在第二天的早上，王細花很早便帶著手信動身去潘家村找王麗珍了。

　　王細花在到了王麗珍的家里后，便見到了王麗珍及其那只有5歲的兒子潘志光及潘志光的2歲多的童養(yǎng)媳陳慧芳，而王麗珍的老公——潘耀文，他則是去走江湖、去做幫人補鍋補煲磨菜刀磨剪刀的手藝生意了，他已外出去了。

　　在幾句簡短的寒暄及哄惜孩子后，王細花便迫不及待地向王麗珍講明了來意，她便在向王麗珍打探起了潘耀輝的家境情況來。

　　說來也是巧合，這潘耀輝的家就在王麗珍的家后面，僅隔著一條三、四米寬的小巷，王麗珍家的后窗門正正對著潘耀輝家的大門，王麗珍與潘耀輝家那是前后鄰居，而且，更加巧合的是，那潘耀文與潘耀輝更是一對死黨，兩家人都經(jīng)常在一起玩，那大人小孩幾乎都是熟得不得了，兩家人的關(guān)系那也是非同一般。

　　此時是閨蜜見閨蜜，那便自然是翻江倒海、掏心窩無話不講了。

　　王麗珍便十分熱情和客觀地向王細花介紹起了潘耀輝的家里情況，在介紹完后，王麗珍又把王細花領(lǐng)到了自家的后窗戶邊，以讓王細花窺探潘耀輝的家里。

　　這樣，王細花從王麗珍這里便證實了那王嬸所說的話是基本屬實，同時，也讓王細花還看到了潘耀輝的家是一座兩間一舍的灰土房屋，家境嘛馬馬虎虎還可以，不是太好也不算太差。

　　什么是兩間一舍的房屋呢？這里就先讓我來介紹一下當(dāng)?shù)厝司幼〉姆课莅伞?p>　　前面已經(jīng)介紹過了曾招寶的“上下三”的房屋了，如果“上下三”的房屋若沒有下房，大門進去直接就是天井，那這種房屋就叫做是“三間兩舍”，兩側(cè)的廂房則叫舍房；如果“三間兩舍”的房屋若沒有左側(cè)或右側(cè)的上房及舍房，那這種房屋就叫做是“兩間一舍”；而“兩間一舍”的房屋若沒有天井及對著天井的上房，那這種房屋就叫做是“一間一舍”。

　　時年家境中下的當(dāng)?shù)厝说淖》炕旧暇褪沁@四種形式，若再結(jié)合房屋所采用的建筑材料，這基本上就可以反映出房屋主人的家境狀況了。

　　當(dāng)然，當(dāng)?shù)氐纳贁?shù)的大財主、大地主等大戶人家，他們的居屋則是“九廳十八井”、或是“駟馬拖車”、或是“四點金”、或是“圍攏屋”之類的豪宅。

　　所以，從一個人的居屋情況便大致可以了解其家境情況。

　　此時，王細花透過窗戶還看到了潘耀輝的3歲多的兒子，這小孩健健康康，是挺活潑可愛和逗人喜歡的，王細花也還看到了潘耀輝夫婦，其兩個大人面目和善、體格也顯得很健康。

　　在看到了這些情況后，王細花便在心中暗暗地盤算、比較了前幾次的經(jīng)歷來，她覺得潘耀輝家除了三代單傳、家族人丁單薄外，那其他的都還算比較滿意，再加上這里又有閨密王麗珍，因而，在經(jīng)幾番的權(quán)衡后，王細花便點頭微笑認可了。

　　這樣，王細花便在跟王麗珍交代了幾句心里話后就匆匆地別了王麗珍，隨即，王細花便徑直地走向了王嬸家、便直接的去回復(fù)王嬸了。

　　王細花在到了王嬸家一見到了王嬸后，她便爽快地在說道：“王嬸呀，我想清楚了，我同意，我愿意把我女兒送給潘家村的潘耀輝?！?p>　　此時在見到了王細花后的王嬸，她也是喜出望外了，只見她在笑盈盈地對著王細花說道：“哎呀，細花呀，人家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這是想曹操啊，曹操就到了。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就來了，好、好好好。”

　　王嬸便把王細花迎到了屋里，然后，王嬸便繼續(xù)地說道：“那陳子昌剛從我這里走了一會兒，他也是來回復(fù)這事的呀。他說啊，潘耀輝夫婦也同意，他們也喜歡跟你對親家呀。潘耀輝一聽陳子昌說是你們蝦叔、是你們曾篾匠的女兒，他就不知有多喜歡、有多開心了呀，他一口就應(yīng)承了呀?！?p>　　王細花露出了笑容了：“哦？那就好。”

　　王嬸說道：“據(jù)說潘耀輝還說，他雖然沒有見過蝦叔、雖然不認識蝦叔，但也聽人講過，所以就讓陳子昌快來我這里回復(fù)了，潘耀輝呀還要求我們盡快聯(lián)系你兩公婆，他也是想盡快完成這個心愿、想盡快把這個事給辦了呀……”

　　王細花在聽了王嬸的話后，她的心中便也是很慶幸了：“好啊，王嬸啊，那我回家后就叫曾招寶盡快去挑個黃道吉日，等吉日選定后，到時你就帶潘耀輝來我家接我豬妹……”

　　此時，王細花的口中雖然是在這樣的說著，但她的心里卻還是五味雜陳的，總是有些酸溜溜、舍不去的別樣的神情表露在了她的臉上。

　　又在閑聊了幾句和喝了一杯茶后，那王細花便離開了王嬸的家了。

　　在回到了家里后，王細花便把到潘家村以及和王嬸見面的所見所聞所談告訴了曾招寶，并要曾招寶去黃半仙那里挑個黃道吉日，以便讓豬妹能平平安安地出門。

　　那曾招寶聽后便滿心歡喜了，心想：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可以落地了。

　　于是，曾招寶頓時便全身都輕松了，他便一口就應(yīng)承了。

　　在第二天的上午，曾招寶出了家門后就徑直來到了王嬸家，一見王嬸，曾招寶便在說道：“王嬸呀，我已經(jīng)在黃半仙那里挑好了日子了，黃半仙說啊，后天就是大好日子、就是黃道吉日，并且是要在上午十一點半鐘出門，這個時辰呀是最符合豬妹的生辰八字，所以呀，你就帶潘耀輝兩公婆來我家吧……”

　　唉！其實呀，曾招寶這次是騙了王細花了，他呀根本就沒有去黃半仙那里挑日子，曾招寶在離開家門后，他一邊走就一邊在想：上次聽了黃半仙的話后，自己心驚肉跳，跟著母親就沒了，那現(xiàn)在……唉！我還是費事再去找黃半仙了，反正不就是送走一個屙大尿的嗎？反正不就是做別人家的童養(yǎng)媳嗎？嗯，這屙大尿的又是別人家的……我何必呢……

　　于是乎，曾招寶便徑直地就來到了王嬸家里了。

　　王嬸聽后便在說道：“哦，好啊，既然這樣，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陳子昌通知潘耀輝，讓他準備準備，那你也回去跟細花準備一下吧……”

　　就這么幾句話后，那曾招寶和王嬸兩人便又分頭各忙乎去了。

　　事情似乎順利得讓人難于置信！一切事情都在人為造成的因緣中變化著和發(fā)展著。

　　在這一邊，是王嬸和陳子昌一起來到了潘耀輝的家里的，潘耀輝和何小紅夫婦在聽了王嬸和陳子昌的話后便萬分歡喜，于是，在款待和送走了王嬸及陳子昌后，那潘耀輝和何小紅便開始在盤算該如何來迎接女嬰進家門的事了。

　　在第二天，那何小紅便匆匆忙忙地把家里收拾干凈，并準備了必須的一些嬰兒用品，她更特別地找裁縫師傅做了一套紅色的嬰兒衣服，在夫妻倆忙碌了一天后，便才把接豬妹回家的一切事情都準備妥當(dāng)了。

　　而在另一邊，王細花和曾招寶夫婦也在第二天匆匆忙忙地去為豬妹做了幾件新衣服，其中一件也是紅色碎花的嬰兒服。

　　這兩家人呀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紅色衣服，因為，這是傳統(tǒng)，更因為，紅色是希望，紅色是熱烈，紅色是盼望孩子以后的生活能紅紅火火、能興旺發(fā)達……

　　就這樣，這兩家的家長呀都在豬妹的身上寄托著和付出著深深的感情。

　　轉(zhuǎn)眼便到了第三天的約定時間了。

　　在這一天的早上，王細花早早地便起床了，時值農(nóng)歷七月中旬，那天氣是十分的炎熱，王細花便在為豬妹洗澡、洗臉，然后把豬妹的全身都抹上了爽身粉，又在豬妹的小手上系上了紅絲線，并為她穿上了紅色碎花的新衣服，那豬妹便被打扮得漂漂亮亮了。

　　此時的豬妹呀已經(jīng)是5個多月大了，被穿著打扮后的豬妹就像是一個小公主一樣，她被王細花仰放在了床上，沒想到的是，豬妹竟突然能自如地翻身變?yōu)楦┡P了，她的頭部竟然也能抬起來往前伸，她的眼睛也在左右的張望著，而且還有很想往前爬的意識了。

　　王細花在前面逗她，豬妹的小眼睛竟然在緊緊地盯著她不放，她的臉部也露出了笑容來了，豬妹笑起來時更在發(fā)出了“咯咯咕咕”的聲音了，就好像是很想跟媽媽說話一樣了，其實啊，此時的豬妹已經(jīng)完全是熟悉了媽媽王細花的味道和聲音了，那豬妹呀已經(jīng)長得是活潑趣致、健康白胖、人見人愛的小孩兒了。

　　看著此情此景，要把豬妹送給別人，王細花便不禁眼含淚花了，她滿肚子的不舍和心酸便突然又涌上了心頭，進而，她的眼淚便又在溲溲地直流了……

　　王細花一把便把豬妹抱到了自己的懷里，然后把自己的淚臉貼近了豬妹，把豬妹親了又親，之后，王細花撩起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胸口上的乳&頭塞進了豬妹的嘴里。

　　豬妹則在眼望著媽媽、并在甜甜地吸起了奶來，王細花則更是情不自禁、淚流滿面地在抽泣，王細花臉上復(fù)雜的表情、心中復(fù)雜的心情真是難于言狀，此時，不知有多少的無奈、被迫和壓抑都被她不情愿地和淚吞下了……

　　在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戴著草帽的王嬸才領(lǐng)著帶著禮物又戴著竹笠的潘耀輝和戴著草帽的何小紅來到了曾招寶的家里了。

　　因為潘耀輝和何小紅是先到了陳子昌那里，再到了王嬸那里，然后，三人才再來到了曾招寶的家里，所以，來得就有些晚了。

　　因為來得有些晚了，所以在曾招寶的中舍房的茶桌邊，在經(jīng)幾句簡單的介紹和客套的閑敘、也在潘耀輝和何小紅見過和哄惜過豬妹后，那曾招寶便支開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然后，曾招寶便催促著說要趕快準備、要在十一點半鐘準時出門才吉利。

　　于是乎，兩家人的談話內(nèi)容便直奔主題、不用客套了，而談話的內(nèi)容則是必需要了解的一些情況。

　　潘耀輝問道：“蝦叔呀，孩子的出生時辰是？”

　　曾招寶答道：“農(nóng)歷二月初三日晚十一點半?！?p>　　王嬸一聽便轉(zhuǎn)臉問曾招寶：“啊？不是農(nóng)歷二月初二日晚十一點半嗎？那天……”

　　曾招寶立馬便打斷了王嬸的話：“是農(nóng)歷二月初三日晚十一點半，那天真是辛苦你了，哎呀，王嬸啊，你經(jīng)常的在幫別人接生，哪記得那么多呢？我做爸爸的怎么會記不準呢？耀輝啊，是農(nóng)歷二月初三日晚十一點半呀！”

　　其實，此時的曾招寶是忽然想起了大嫂陳四英的話了：可別把黃半仙算命的話告訴別人啊。曾招寶是怕潘耀輝又會去找人算命，因此，那曾招寶靈機一動便把豬妹的出生時辰說遲了一天，因為他是怕潘耀輝會另生枝節(jié)呀。

　　王嬸聽后，她的嘴角便陰陰地笑了一下：“哦！是是是，可能是我糊涂了、記錯了。那……那你們談吧，我去逗玩一下豬妹吧，我去玩一下豬妹吧，你們談哈。哎呦，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王嬸一邊說著一邊便從王細花的懷里接過了豬妹，王嬸便搖著豬妹向門邊走去，其實王嬸的心里是在想著：我費事參與你們具體的交接了。

　　何小紅在說道：“那個，親家呀，其他的事嘛愛怎么辦就怎么辦，但是呢，我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按我潘家村的風(fēng)俗規(guī)矩呢，小孩在3歲之前呀，咱們兩家人必須要互不來往，特別是親家母呀不能來我家，萬萬不能來我家見豬妹，以免我馴不服、養(yǎng)不慣、養(yǎng)不親豬妹，我希望你們能理解、也一定要照辦。等3年以后嘛，咱兩家人才能再走親戚……”

　　這何小紅也太精明了，她竟在向王細花提出了這種約束要求！

　　唉，看來呀，這何小紅啊也是一個非等閑的女人呀！

　　王細花會答應(yīng)嗎？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蒼天灑淚童養(yǎng)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