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故事無心圣女九第二人偶花城?！?p> “蘭棹姬，你有選擇，是否交出那日的回憶。”樹姬坐在法官席上，望著坐下旁聽的四十人委員會，對著上官蘭棹循循善誘道。
“我拒絕?！北桓嫦奶m棹姬。
“請慎重決定，你可能會被驅(qū)逐。”
蘭棹姬抬頭：“走就走。地上的人在瘟疫的泥濘中痛苦哀嚎，他們對于一個醫(yī)女的需求大于三山需要一個空閑的女王?！?p> 四十人委員會經(jīng)過一陣交頭接耳，得出結(jié)論。樹姬于是道：“鑒于此，三山whales系統(tǒng)和四十人委員會一致判斷，上官蘭棹具有重大心靈缺陷和航行隱患，不適宜繼續(xù)擔任圣域第二利維坦，解職，即刻生效。
目前三山三祭司：第一利維坦白無常，第二利維坦null，第三利維坦風垠；可運行；三利維坦缺省值到達警戒線：一席。請原第二利維坦在三日內(nèi)遞交臨時利維坦候補者提名，否則將視為棄權(quán)，交由四十人委員會按繼承順序表決，第二利維坦空缺日期不可超過十五日?！?p> 四十人委員會道：“蘭棹姬在漫長的時間中沒有選召繼承人，提名順序空缺，只能在天摩宗同門的白無常、風垠弟子中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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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怎么可以這么不負責任？即使負氣離開，起碼把提名完成！”
“反正也是你的弟子，最大概率是驪鷹，再大不了是西舳那個鐵匠，最不行還有希曼沙那個婆婆媽媽的老頭子保底，你擔心什么？天天在高臺之上假裝埃及艷后的游戲我也玩夠了，不如回去繼續(xù)當個醫(yī)生啊！”上官蘭棹有點不耐煩地甩開白無常的手。
“我的弟子中，驪鷹現(xiàn)在正陷于愛情之中，她還沒有做好放棄情感承擔祭司的準備！般若是個神侍，沒有競選利維坦的資格和意圖。
而西舳和希曼沙長老現(xiàn)在卻恰好被抽簽，在四十人委員會輪值，委員會成員只能表決，不能參與提名。洛均被剔除在我弟子名單之外，你知道現(xiàn)在第二利維坦最大的可能是誰嗎——是李恪睿！
他甚至連紅弦都沒有交出來！
他對我們、對圣域的野心根本沒有消除，你這樣感情用事，貿(mào)然放棄自己的職責，你知道會將圣域置于多么危險的境地嗎？”
上官蘭棹頓挫了一下，她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犯下了錯誤，但憤怒、遭受背叛之情仍然驅(qū)使著她，她走到白無常身邊，對著他的耳朵道：“呵，如果我交出那段回憶，今天會被即刻革職，就是第一利維坦了?！?p> 白無常腦海中的思緒似乎知道，應當引導他在回憶的宮殿中的何處尋找那原因，但是一旦到達了那扇門的門口，一切就都被白霧遮蓋。
“師姐，我們到底隱瞞了什么？”
上官蘭棹摸了摸他的臉：“不要想起來，千萬不要。我會緊急召回南宮石音，將我的永生結(jié)界臨時加在她身上，作為我的弟子，她將是第一提名候選人?！?p> 白無常道：“我還是建議將洛均臨時召回，這樣更保險一些，起碼在李恪睿之前有兩個候選人。況且南宮石音長時間和圣域音訊隔絕，而洛均長期為圣域效力，他的得票率也會更高?！?p> 上官蘭棹乜斜著眼睛、不滿地道：“你是不是在你心中，洛均才是你真正的繼承人？”
“他通過了一切考驗，他成熟得正好，正待承擔責任，為圣域效力?！?p> 上官蘭棹搖頭，像吐出一顆顆鉛彈：“只有他，絕對不行?！?p> ?。▌⊥福呵楣?jié)到這里真的是感慨，我們無法預知命運女神的深意。預言不是預言，不是讓你能夠規(guī)避未來危險的提醒，而是導致悲劇發(fā)生的誘因。
其實這里如果上官蘭棹接受白無常的提議，將洛均提拔為第一候選人，洛均就會被選為第二利維坦，后面即使白無常被紅蓮姬花城海攻擊靈魂崩潰了，第一利維坦空缺，圣域有兩個祭司還可運行。
這樣緊急情況中上官蘭棹就可以重新承擔第一利維坦，圣域是安全的。白無常的真身安參勢也不至于發(fā)生危險。
但bug就在上官蘭棹真的是全心全意為了白無常的安全，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持沉默（她目前在處理藍迦樓事件中是無罪的，只是基于DSHS患者受益和保護隱私的原則）；并且她看到了預言畫面，因此堅持阻攔洛均進入圣域；加之希曼沙長老對于年輕人的一點個人偏好，讓根本就是野心家、投機分子的李恪睿撿漏，成了臨時第二利維坦。
成為利維坦立即要升職階，李恪睿一下子就由一個白童生新丁拔擢成了從祭司，洛均跟著白無常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才是個初級翔士，沒名沒分的，結(jié)果李恪睿飄了，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要make唐great again了，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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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石音在丈夫冬林的陪伴下重新進入圣域，二人得到上官蘭棹的臨時結(jié)界，停止了衰老。
由于李恪睿和南宮石音都是剛剛進入圣域不久，四十人委員會對他們的背調(diào)只停留在紙面。一輪表決下來，票數(shù)最高的果然是驪鷹姬，其余四人票數(shù)都差不多，李恪睿是個戰(zhàn)功赫赫（表面）的年輕王爺，南宮石音則是白發(fā)蒼蒼的醫(yī)女。
希曼沙看到李恪睿，想起他當年救起這個嬰兒的淵源，心念一動，放棄了理性判斷，沒有投給安全牌南宮石音，而是按照個人喜惡選了李恪睿。（李恪睿年輕英俊，瀟灑落拓，希曼沙得道時年紀已大，沒有年輕時的形象，故而對于鶴發(fā)雞皮的南宮石音沒有喜好。）
希曼沙、西舳和冬林在投票后聚在一起閑聊。
冬林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他心態(tài)平和、和顏悅色道：“真是榮幸，躬逢勝餞?！?p> 西舳道：“我聽說洛均已經(jīng)恢復翔士身份了，此次他沒有參選，真是遺憾。從第二次叛亂開始，我們就對他很熟悉了，經(jīng)過了幾十年地上的時間，他心志堅定平和，正是承擔責任的好時節(jié)?！?p> 冬林道：“呵，多大年紀，還跟小孩子一樣，還跑到我跟前哭呢！我很看好驪鷹姬啊?！?p> 西舳道：“驪鷹姬心志公義勇敢固然是好，只是還有些稚嫩，年輕人容易中圈套。
幸而臨時利維坦只是過渡性的措施，正式認命調(diào)整待到夏至節(jié)的五百人議事會和翔士公民大會吧。如果到時蘭棹姬沒有回歸第二利維坦，洛均接到正式認命的可能性很大?！?p> 希曼沙道：“翔士洛均？他似乎還在陶片放逐法的效力期內(nèi)?！?p> 西舳肯定地道：“上次陶片放逐法的截止時效，恰是到本次夏至節(jié)。那次投票我也參與了，雖然我由于了解洛均的人品選擇了反對，但大部分抽簽選中的委員，都傾向于信任樹姬的預言?！?p> 冬林道：“什么預言？”
西舳有些遲疑：“洛均……他對白無常的穩(wěn)定存在有一些潛在威脅。但，沒關(guān)系，預言是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也可能發(fā)生偏差；如果到今年夏至節(jié)，預言中的第一環(huán)沒有確實發(fā)生，就說明我們安全錯過了那支世界線?！椅覍嵲谡J為發(fā)生的可能性很低，畢竟是前任大祭司最強之力，大天使級別的封印，洛均才是個初級翔士呢，他怎么可能解放炎荒之神的紅女巫呢？”
冬林道：“洛均會害白無常？”
西舳搖搖頭：“預言只是一些回憶的碎片，沒有前因后果，只能說，畫面上看來，確實是不利的?！?p> 希曼沙沉吟著，岔開話題道：“我可沒投驪鷹?！?p> “希曼沙長老，我不是要套你的話，問你投了誰?！蔽黥对捯粑绰?，卻見樹姬示警，驪鷹由于心理狀態(tài)不穩(wěn)定（熱戀期）被宣布票數(shù)無效。（驪鷹姬十五票，李恪睿七票，南宮石音六票，阿蘇勒六票，赫連恕六票）
“這下子剩下的候選人的票數(shù)差距不會很大——什么？！”
公示板上發(fā)光的字讓所有人的驚呆了，尤其是冬林：“李恪睿？！夏王李恪睿？”西舳問道：“冬林先生，他有什么問題嗎？”冬林搖搖頭：“我也說不好，他戰(zhàn)功赫赫，似乎是利維坦的上佳人選，但這人喜怒無常，而且……受過炎荒之神的蠱惑?！?p> “好在白無常和上官蘭棹俱在，可以彈壓住他?！?p> 希曼沙突然抬起頭望著天空，他突然覺悟過來，自己隨心所欲的一票，決定了第二利維坦?！拔覀?nèi)圆荒艿弥ぺさ恼嬉狻ＯＭぺと蚀?，讓圣域能安然過渡，熬到夏至節(jié)?！?p> （哈，冥冥怎么可能給你們機會拖到夏至節(jié)呢哈哈，這就讓白無常崩潰?。?p> *******
**紅女巫山**
花成淵帶著童仆和洛均射獵游玩。二人騎馬，走到一處山前，指著那翠綠的山脈中凸起的一座煢煢孑立的孤峰，道：“那里，紅女巫山。那山的形體，就像一個美女站著的軀體，這山很邪門，有時候，在月亮升起的夜里，會開出滿山的紅花，像是給美女穿了一件紅衣裳；但是太陽一出來，那些紅花又全都枯死了。
山頂上，還有一潭湖水，極清澈，清澈到幾丈的水深看上去就像只到大腿那么深，聽說以前還真有好幾個人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
傳說底下壓著一個美女，我們小時候，總偷偷溜去想見見那個美女。但大人們從不讓我們上去。要是仔細聽，還能聽見女人的哭聲呢?！?p> “什么傳說，紅女巫？”
花成淵點頭道：“說紅女巫，原是個命苦的人，打小兒長得漂亮，被賣到一個姓羅的大戶人家當童養(yǎng)媳。故事就是東海孝婦（竇娥冤原型）老一套，這姑娘心眼好，又孝順瞎眼的老娘，碰到這羅老財主不講仁義，污蔑她偷人，或是偷錢？記不清了，要淹死她，也有說要燒死她的，這紅女巫就向山神娘娘許愿，說若她是清白的，就給她作證，叫晴天打雷，夏日降雪，大旱三年。果然財主家要給她上刑的時候，山神娘娘一個炸雷劈下來，把財主家的壞人都劈死了；夏日降雪，凍死了所有莊稼；又大旱三年，羅家因此敗了，一個后都沒留下，斷子絕孫了。而紅女巫就被山神娘娘變成了一座小山，永遠地守在這兒啦。”
洛均突然對花成淵露出一個狡猾的笑，道：“花大哥，你真從沒上去過？”
花成淵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那哪兒能啊。只是要攀上去，不能騎馬了?！?p> 洛均慫恿道：“走，上去看看是不是真有美女?！?p> 山頂上視野開闊，風凜冽而寒潭清澈，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香氣。二人在水邊洗了把臉，神清氣爽，洛均仗著自己靈力有所解禁，脫下上衣，只穿著紈绔，跳入潭中。
“喂！洛兄弟，別往水里游深了，危險！”
“放心，我水性很好！”洛均內(nèi)心道，開玩笑，我?guī)煾缚墒撬窦浪?，控制水分子是翔士基操，我還怕溺水不成？他扎了個猛子，潛得更深些，同時召喚空氣在他身后形成一串泡泡，以防備萬一。這里是喀斯特地貌，水下如同一座五顏六色的的美麗的花園，他感覺像游弋在珊瑚礁之中的潛水員。
過了一會兒，他怕花成淵擔心，開始上浮。
水下好像有聲音，真的好像是個女孩哭泣的聲音。
他遲疑了一下，水下的聽覺應當和空氣中差異很大，也許是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形構(gòu)造導致的回聲；仔細聽，卻仿佛更清楚了，
“為什么不要我？”
嗯？
“你為什么不要我？”
突然，水底的墨綠色水草好像無數(shù)升起的靈絡，纏住他的腳，猛地朝下拉去！
他無法抵抗地下沉。
花成淵在岸邊，“洛兄弟？”洛均長時間不浮上來，他有點擔心了，也潛下去，開始朝水里探查。當他從水里抬起頭，卻看見水面上升起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子，那女子容顏絕世，如同水上的女神——沒錯，她是赤足，雙腳站在水面上的！她頭發(fā)黑亮蜷曲如同烏鴉的翅膀，發(fā)出烤藍的光；只見她打開雕鏤花朵金色紋章的扇子，輕輕蓋在猩紅的雙唇上。
“噓——”
花成淵失去了意識。上官蘭棹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水面。
“我要離開三山，再也不回來了。反正我也已經(jīng)犯了法。
我要去做盡違反三山條例的事，我要去紅塵中，浪費我漫長的生命?！?p> ******
圣域，樹姬突然發(fā)出全域警告，
“蘭棹姬，故意殺害同類意圖！蘭棹姬，故意殺害同類意圖！剔除利維坦人選，剔除利維坦人選！
對翔士洛均的陶片放逐再次啟動，無限期延長，無限期延長！”
（注意，這里樹姬對洛均進行陶片放逐的原因和之前的已經(jīng)不同。原來相當于是在信息不全的情況下，信息片段暗示他有可能危害白無常的安全，是通過四十人委員會的“人為決定”，將他驅(qū)逐圣域，以“預防”風險的發(fā)生。
現(xiàn)在則是樹姬已經(jīng)非常確定了，因為紅蓮姬花城海是藍迦樓安置在那里的，那片無厚度之泉是藍迦樓的靈力，你和你未來行為的結(jié)果要突破光錐，出現(xiàn)在同一時空，并且互相干擾了，時間結(jié)界出現(xiàn)bug了，嚴重違反三山條例。
所以洛均在藍迦樓的三弟子（擁有藍迦樓未來記憶信息的人）上官蘭棹、風垠、白無常死絕（意識量子化）之前都不能登上三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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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洛均在水底醒來，他嗆了一下，卻驟然發(fā)現(xiàn)，這里是可以呼吸的。
“無厚度之泉！這里怎么會有一片無厚度之泉？”不過這里距離圣域遺址這么近，也許有以前的永生者的足跡踏過。他發(fā)現(xiàn)，那些纏住他的水草并沒有跟下來，這是……這里的靈力波動，為什么讓我感到如此熟悉？就像熟悉自己的心跳？
水中有個人。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發(fā)出贊嘆——是個斜戴著野獸面具的女孩，露出半邊臉，她身上穿著像是南詔國族人的五彩繡花的大擺裙子，紅黑相間的裙子至少有八個分片，如今在水中飄散，如同一朵綻放的重瓣的杜鵑花朵，長長的黑發(fā)散著，在水中如同水草般飄搖，紅色的披帛像是一條紅色的、游動的龍，隨著水流的微動，環(huán)繞著她。
但是她的四肢被冰作的鎖鏈所纏繞，像是個飄在水里的，展開雙手的十字形風箏。
很像……第一次在水底見到白先生的模樣?！蟾牛彩莻€人偶吧？如此精致的人造人，如果只看這張栩栩如生的臉龐，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
洛均仔細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腳關(guān)節(jié)都是有球節(jié)的，
和完全擬人化的白先生不一樣。
“不完美的作品，所以，被丟棄了嗎？”——和我一樣。
和我一樣，被丟棄了。
那女孩像是處在半夢半醒之中，眼睛是半開的，又像是在哭泣。她沒有說話，但是洛均可以聽到她的哭聲：
“為什么……為什么把我孤零零地關(guān)在這里……
為什么拋棄我……為什么不要我？
為什么不要我？！”
不知道為什么，洛均覺得心中大慟，他不禁游上前去，揭下那女孩的野獸骨頭獠牙的面具，像欣賞一幅無人賞識的畫一樣，認真地端詳著女孩的臉。
“好美的作品……”
白先生，很美啊……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念頭會同時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但是當這兩個念頭重疊之時，那女孩，睜開了眼睛！
金色的瞳孔！
和白先生一樣……
無厚度之泉中突然迸發(fā)出撞擊心房的、令人驚恐戰(zhàn)栗的心跳聲！
他被拖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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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
上官蘭棹在圣域第一第二次叛亂中都是沒有重大主觀故意過錯的。第一次叛亂，她的所有判斷都是DSHS基于患者受益的合理判斷，比如將紅蓮姬從白無常中分離出來，封閉白無常對于藍迦樓的依戀情感，只留下理性記憶。唯一值得指摘的是，她出于保護安參勢的立場沒有公開DSHS的治療日志。真正犯有過失殺人罪的是安參勢，所以蘭棹姬會說，如果我交出記憶，就是第一利維坦被擼了。
安參勢殺害藍迦樓也是過失殺人，主客觀不一致，她是在治療中將藍迦樓認成了洛燄，出于自衛(wèi)的攻擊。
第二次叛亂也即天魔教叛亂是安史之亂導致的噩夢之森暴走，原因安史之亂在唐土造成了巨大的人道災難，巨大的怨念聚集爆發(fā)，不能算完全出于她的主觀意志。
白無常是安參勢的“第一人偶”，而且是她的“空白阿尼瑪斯”，是不以任何現(xiàn)實中男性為原型的理想男性人偶。紅蓮姬花城海是第二人偶，而算是暗黑人偶。
牡丹姬、幻聽姬，第三第四人偶。二位真的是兢兢業(yè)業(yè)的打工人，哪兒都有她們。）